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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又一直稱病沒多教導,她生氣也是應當的。只是千萬要叮囑好大姑娘,讓她別露出風聲。”
這不用魯婆子說汪太太心裡也清楚,點頭嘆氣:“哎,我這本是為他們操心,可是一個個都不曉得我的心,只把那不同母的哥哥當做好人。說句那什麼的話,要不是我這些年這樣,我們母子三人只怕早被大爺借分家的名頭趕出去自生自滅了。”
要依魯婆子對汪枝的看法呢,是絕不相信汪枝會這樣不顧情分,但是魯婆子出於為自身考慮依舊點頭:“是,說來說去太太也是為大姑娘她們好,等您再和大姑娘說說,讓她這心轉過來。”
汪太太點頭,打算等過一時就把月蘭尋來,此時簾子掀起,黃娟笑著走了進來,和汪太太說了兩句就道:“婆婆,昨兒我和大爺商量過了,把家裡的採買給換了,到時若有什麼不當處,婆婆就和媳婦說。”
哐啷一聲,魯婆子手裡的茶碗落地,那滾燙的茶水全潑到魯婆子手上,魯婆子就像沒被燙到一樣看向汪太太:“太太,這,這,這……”不說魯婆子大驚,汪太太也十分驚訝,這採買一換,到時自己還怎麼從外面扣銀子做私房?這樣一想那氣就漸漸上來,看著黃娟拍一下桌子:“你這個忤逆人,昨兒是怎麼答應我的?怎麼今兒一早醒過來就把人給換了?”
汪太太這樣的表現更加深了黃娟的猜測,內中果然有貓膩,不然僅憑魯婆子在汪太太面前的得臉程度,汪太太怎麼會這樣大怒?黃娟站起身道:“婆婆,媳婦並沒換魯媽媽,魯媽媽不還是照常服侍?”
汪太太被這話堵住,還在想怎麼說的時候魯婆子已經哭了一聲:“太太,小的服侍您也有二十來年了,不就盼您能庇護小的一二,可是現在連小的男人的差事也被奪了,小的還有什麼心緒服侍您?”說著魯婆子大哭起來,汪太太藉機發作:“你昨兒答應我答應的好好的,現在瞧瞧,怎麼就成這樣了?”
黃娟哪是能被這樣就嚇到的,眉一挑就道:“婆婆這個罪名媳婦並不敢領。媳婦昨兒的確說過,不把魯媽媽給換了,也曾答應要擔待魯媽媽。可是從頭到尾,媳婦也只有對婆婆您說過魯媽媽的事,並沒有扯她男人。況且雖換了採買,但魯老大現在還在家裡看門,這看門也不是什麼小事,難道不是媳婦對魯媽媽的信任嗎?”
黃娟這幾句讓汪太太答不出來,魯婆子見狀一步上前道:“太太,太太,採買和看門,這能一樣嗎?”不等汪太太回答,黃娟已經雙眉一豎:“魯媽媽你這是做什麼?採買一個月也是二兩月例,看門一個月同樣如此,怎麼就成不一樣了?”
當日這三房下人,為的不挑東撿西,給的月例都是一樣的,魯婆子頓時被堵住,但是不管怎麼說,這採買都不能換人做。汪太太此時頭也疼起來,怎麼算來算去就沒算到黃娟竟從外面入手而不是從內宅入手?
魯婆子見汪太太撐住額頭,忙上前給她捶背,嘴裡就開始數落:“大奶奶,您現在是家裡當家人,這人人都曉得,可是這些下人也是用熟的,您怎麼能說換就換,難道……”
黃娟已經喝止魯婆子:“魯媽媽,我因你有了幾歲年紀,又在婆婆身邊服侍,一直敬你一聲媽媽,可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說我目無尊長?還是說我不孝敬婆婆?誰不知道婆婆長久病著,不得激怒她,可你口口聲聲只在婆婆面前告狀。昨兒說我們不敬你,今兒又因我換了採買的人在這裡大哭大鬧。我倒想問問魯媽媽,真都這樣鬧下來,這個家,究竟是你當還是我當?”
魯婆子沒料到黃娟變臉變的這樣快,臉色頓時也變了,汪太太愣在當場也忘了頭疼,畢竟媳婦敢在婆婆面前責罵婆婆的身邊人,這種事情極少。黃娟對魯婆子說完才瞧向汪太太:“婆婆,媳婦當家這些日子來,自認也並沒有做錯,更換採買也有媳婦自己的道理,更為的魯媽媽家的體面,媳婦才沒在婆婆面前說出一些話。若魯媽媽再這樣事事於媳婦為難,媳婦也只有不管這個家,由婆婆您自己辛勞。”
說完黃娟也不再看魯婆子,只是往後退一步,今兒就要瞧瞧,這魯婆子和汪太太還要唱什麼,事到如今,黃娟一點也不相信汪太太對魯婆子所為毫無所知。
魯婆子已經跪下伏在地上,一副受驚模樣,汪太太瞧一眼魯婆子又看一下黃娟,心裡籌劃著該怎麼回答,畢竟這事黃娟的理由是光明正大的,可真要任黃娟把人換了,這魯婆子也沒必要再留在身邊。
汪太太心中是左右為難,魯婆子打定主意不再開口,一心只抱穩汪太太這條大腿,屋內頓時十分安靜。月蘭掀起簾子走了進來,面上還有些驚慌:“丫鬟說裡面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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