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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對我有誤解也是常情。可你呢,她來這家中服侍了這麼幾年,難道還不曉得你是個什麼樣的人?竟要信那人之常情而不曉得你是何等樣人?”
奶孃聽到這句總算開口:“大奶奶您消消氣,這全是小的不好,大爺他是什麼樣人,我們做下人的還不明白嗎?”黃娟瞧著她,唇邊泛起一絲冷笑:“就是因為你們明白,所以更加可惡。既然曉得你們大爺是個愛惜兒女的,那若我真是那種惡毒心腸的後母,你們大爺豈會任由我下手摺磨?況且,”
黃娟看著奶孃緩緩地道:“若我真是那等惡毒心腸之人,你們這番做作,只不過更讓我抓住把柄而已,到時對著大爺撒嬌撒痴,讓大爺把你給攆出去,再換人來服侍。你這一片護主之心,反害了他們。”
奶孃本來自鄉間,為人淳樸又忠心,被囑咐了就會做,那想到那麼多的彎彎繞?頓時愣在那裡,雨萱見奶孃不說話,悄悄地靠過去,小聲道:“媽媽,你可不能不管我們。”黃娟看向雨萱,小女孩眼裡還是有恐懼,一時黃娟有些好笑,自己是不是突然變成傳說中紅眼綠髮的惡鬼了?不然孩子怎會這樣看著自己?
在黃娟懷裡的成業這時覺得黃娟抱的緊了些有些不舒服,扭著身子要下來,黃娟稍微放鬆一點,成業就滑下去,走到雨萱身邊,伸手去拉奶孃的手:“飯,要吃飯。”早已過了飯時,黃娟起身:“好了,都去吃飯吧。”
說著帶頭往飯桌上走去,本還等著黃娟繼續往下說的汪枝見黃娟已往飯桌走去,自己也坐到桌前。成業早先跑過去,奶孃遲疑一下才牽著雨萱走過去。
各人按位置坐好,這新家的第一頓午飯就在這詭異的氣氛裡吃完。吃完午飯讓人收拾好了桌子,奶孃還待再說什麼,黃娟已讓她帶著孩子們下去午睡。奶孃臨走前還是有些忐忑地看向黃娟,終於什麼話都沒說走出屋。
等奶孃一離開黃娟這才看向汪枝嘆了口氣:“這兩個孩子,瞧著竟和你不大親,雖說男兒家不照管孩子也是常事,可是畢竟少見這麼不親的。”這話讓汪枝一愣,過了會兒才悶悶地道:“紅勺去世之後,母親說我一個大男人照顧不好孩子,又怕我看見這兩個孩子傷心,不顧病體把這兩個孩子帶在身邊。這一年來我常在外面忙碌,每次去見母親問起這兩孩子,不是說他們在睡就是說他們在玩耍,不好見。由此才生分了。”
說著汪枝的眉頭皺的更緊,算來自從妻子去世,見孩子的次數竟是屈指可數。黃娟低頭思量一下才道:“你我既已結為夫妻,又都是曾嫁娶過的,雖人常說半路夫妻心各別。可我是個女人,所依所靠的也只有你,今日我就和你交個底。我這個人是乾脆利落的人,若你要和我一心做夫妻,就和昨夜說的一樣。若你心裡還有芥蒂,也相信什麼後孃的拳頭,天上的日頭這樣的話,那乾脆趁我昨日才進門,也沒沾了你汪家分毫,我離了你汪家,到時由得你去另尋賢妻。”
這番話聽在汪枝耳裡不啻石破天驚,他看向黃娟滿臉的不可思議:“你,你可知道說的是什麼?”黃娟一笑:“我當然知道我說的是什麼,我也不是閨女,前頭也嫁過男人,既離的頭次就能離的二次。橫豎我手邊也有田地銀兩傍身,那些閒言碎語就當沒聽到而已。可要因了什麼我是繼母,別人就當我定不好,必要造出什麼口舌說我對前房兒女不好,這樣的話我可不願聽到。我一個清清白白行得正的人,為何要為那些我沒做過的事忍氣吞聲。”
汪枝聽著黃娟這番話,陷入沉思之中,這樣的黃娟竟帶出幾分俠氣來。黃娟見汪枝久久不答話,眉往上一挑:“怎的,你難道不相信我做不到?我雖是女流之輩,卻也是一口吐沫一口釘,豈會嘴上說一套,背地裡做一套?況且我也有女兒,為避免女兒在那後孃手裡吃苦,我費盡了心思。由己及人,我又怎捨得讓小孩子吃苦?”
汪枝依舊沒有回答,只是把雙手合在一起看向黃娟,過了會兒看著黃娟面上的不耐之色才開口道:“世間女子,當記得三從四德,以夫為天,為何你……”黃娟哧一聲笑了,這聲笑容竟帶有幾分不屑:“誰知你竟是個腐儒?以夫為天,三從四德也要瞧是什麼樣的人。若你真娶了個口蜜腹劍的女子回來,到時外面哄你哄的極好,背地裡卻在那磋磨你的兒女,那時你究竟還要不要女兒聽從你?我是個極爽快的人,看不得那等行為,若真能受得下那等行為,當初也就不會離了林家,而是和那趙氏在那拈酸吃醋,背地裡手段百出只希圖得到男子寵愛而已。”
汪枝低頭一笑,昨夜洞房之中,黃娟說出那番話時,汪枝就覺得她和一般婦人不一樣,此時又聽到她這番話,汪枝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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