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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太開口,汪枝定會竭力供給,而這樣做,就是陷汪枝於不義。黃娟看著怒氣衝衝的汪太太,輕聲道:“婆婆,媳婦方才已經說過,都是自家人,有什麼事就該敞開了說。媳婦當日初進門時候,您也說要大家別藏著掖著的。”
汪太太長長地喘了口氣,冷冷地看著黃娟,冷笑一聲,這樣的話只能去騙騙那些三歲小孩。就算自己的兒女,都有些不能說出的話,更何況是繼子,這麼些年,若不是自己竭力謀劃,又示弱稱病,只怕老爺一死就被汪枝算計了,哪能有今日情形?
汪太太心中所想黃娟雖不知道,但看著汪太太的臉色,黃娟也知道她心中所想大概不是什麼好事?還有她這病,黃娟勾唇一笑,這笑看在汪太太眼裡更加不滿,轉向院門口。
此時同樣各懷心事的眾人也到了,看見汪太太坐在簷下,汪枝上前幾步行禮道:“勞動母親著實不該,只是這事關了母親身邊人,兒子這才帶著他們過來請母親處置。”魯婆子夫妻已經跪了下來,魯婆子看著汪太太道:“太太,都是小的不好,被糊塗油蒙了心,小的也沒臉再服侍您了,就求太太您看在小的服侍您這麼多年沒什麼不是的份上,高抬貴手讓小的全家出去吧。”
黃娟的眉微微一挑,這個魯婆子倒真是個有決斷的,只是短短一刻就把這錯和懲罰想好。汪太太嘆了一聲,正待順水推舟答應,就看見老張帶著小廝手裡抬著東西進來,汪太太的眉不由皺起:“難道說連他們也有不是?”
汪枝笑一笑:“這是兒子在老魯家房裡尋到的,粗看了看,光現銀子就有千把兩,倒嚇了兒子一跳,這麼一筆銀子,真不算少。”千把兩?汪太太眼裡頓時噴出火來,怎麼會有這麼多,算來那兩間鋪子收回來也不過五年,自己每年從這兩間鋪子得到的銀子也不過就是三四百兩,怎麼魯家就得到這麼多?
縱然汪太太認為他們夫妻會從中賺些銀子,也沒想到有這麼多,看著汪枝道:“當真?”汪枝接過老張遞上的賬冊:“自然當真,這是一本從老魯那邊翻出來的帳,原來那兩間鋪子早就被收了回來,而且還是老魯的弟弟在照管。這些銀子,想必就是從那鋪子得到的分紅。”
說著汪枝遲疑一下又道:“只是不知道他們的本錢從哪來的?那兩間店兒子也去瞧過,就算不需要出房租,可是置辦起貨品來,總要兩千銀子,光是魯家這裡,肯定湊不起這麼多的銀子。兒子以為,若是他們勾結外人用我們的鋪子做生意,這樣的人就不該只是攆出去了。”
從家中剋扣銀子那是一回事,可勾結外人擅自用家中鋪子做生意這又是另一回事,那可就是奴背主,要是往官府一送,魯婆子的汗已經把身上的衣衫汗溼,老魯也想到這點,看著汪太太一臉乞求。
汪太太還在憤怒老魯竟從中扣下這麼多的銀子,哪裡去理會魯婆子夫妻的眼光,聽到汪枝這話,想到送官倒也是個好主意,橫豎他們也不敢招出自己,剛要點頭魯婆子已經喊出來:“大爺,您不是做生意的人,哪曉得做生意要多少本錢,那兩間鋪子,南北貨店開頭只投了七百兩,布莊更少,只有五百兩。總共一千二百兩。”
一千二百兩?黃娟開口問道:“一千二百兩很少嗎?魯媽媽,你家一個月月例不過三兩,一年三十六兩,這一千二百兩是你們三十多年的月例,你們拿的出來嗎?”魯婆子閉一閉眼,當初這銀子自然是汪太太拿出的,後來賺了銀子又還到賬上,但此時又怎能說出這個實情?
汪太太沒想到黃娟抓住這點不放,手不由握緊,老魯已經開口:“大爺,這鋪子確是小的借了小的弟弟名義開的,只是並沒有什麼和外人勾結。”
☆、35處置
聽到老魯這麼說;汪太太的心不由提到嗓子眼上;雖說就算老魯要咬出自己,自己也能想辦法摘乾淨;可是哪有老魯把這一切全都抗下去來的好。
老魯說完就重新沉默,院中再沒人開口;風吹著樹葉吹過來;黃娟看了眼汪太太這才開口道:“哦,沒有和外人勾結,就是和家內人了,我倒想知道;這家……”魯婆子咬一下牙,拼著全認了;說不定汪太太看在自己家全認了份上還會為自己家說幾句話,也好過把汪太太指出來,那時只怕就真逃不了送官的命運了。
魯婆子伸手把老魯的手扯一下才閉一閉眼衝口而出:“大奶奶,並沒有什麼家內人,整件事都是我們夫妻做的,那兩間鋪子,原本就有這些貨物,當時是和上手說了,說拿不出這麼多現銀子,等以後生意做起來再慢慢還。因著常和他們來往也曉得小的們底細,他們就肯了。”
魯婆子這話出口,汪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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