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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娟反而笑了:“這算什麼解了疑惑,不過我平日看的多一些罷了,再說不忘舊人就要把她留下的孩子好好撫養,而不是應了世間那句,有後娘就有後爹。而記得新人則要把新人所生子女一視同仁而不是分個高低厚薄。這樣家宅才能安寧,要知道多少事情都是從這不平兩字而來。”汪枝頓有豁然開朗之感,對黃娟打了一拱:“沒想到娘子竟有這樣美意,若娘子這番話傳出去,不知天下該有多少人受恩德。
世間喪夫之妻再嫁的少,鰥夫另娶的多,只是十指總有長短,繼母能不凌虐前房子女的都少,更別提對前房所生子女一概對待。黃娟瞧著汪枝笑了:“都說婆婆待你如親子,這樣道理難道還要我來說?”
☆、16拜見
汪枝眼裡閃過一絲訝異,過了會兒才道:“母親待我,自然是好的。”黃娟微微一笑,並沒去追問汪枝藏在話裡的意思。況且今日忙碌一日,再到現在確實已經很累,方才說了會兒話已經算是強撐住了,現在更熟一些,黃娟站起身道:“以後日子還長,婆婆是什麼樣人我自會知道,現在夜深了,歇著吧。”
汪枝又微微嗯了一聲,見黃娟吹滅蠟燭,只剩下上方高燒的那對喜燭,回頭時候看見黃娟已經躺在床上,拉過被蓋好傳來規律的呼吸聲。汪枝不由一笑,這個媳婦確實有些不一樣啊,解衣躺了下來,很快也進入夢鄉。
洞房內的喜燭燃了一夜,第二日早起來時候那對喜燭已經燃盡,只有一點殘光在那亮著。汪枝披衣走到這對喜燭面前,曾聽說過,哪枝喜燭先滅,那就是那枝喜燭代表著的人先走一步,當年那對喜燭究竟是哪枝先滅的?
黃娟也走到汪枝身邊,看著喜燭道:“原本我也很相信這點,可我現在不相信了。過的好壞全在自己手中,哪是幾支喜燭,幾樣兆頭能夠代表?”汪枝哦了一聲,這聲裡的訝異更深,這樣的訝異落在黃娟耳裡並沒引起什麼異常,只是走到門前開啟門:“梳洗了該去拜見婆婆了。”
汪枝嗯了聲:“還有兩個孩子,他們都在母親那邊。”現在黃娟進了門,那雙孩子按說該回到這邊撫養,汪枝還在想該怎麼說,黃娟已經拉開門,門外初升的陽光一下照進屋裡,黃娟笑一笑:“日子還長著呢。”
汪太太靠著引枕聽著下面站著的一個婆子在那稟告昨夜黃娟夫妻的舉動,聽到最後眉頭皺了皺。這婆子姓魯,是汪太太的心腹,望後瞧了瞧才輕聲道:“太太,大爺和新奶奶若真的不合,這對您不是有好處嗎?”
汪太太的眉還是沒鬆開:“日子還長著呢,誰知道什麼時候又好起來?”魯婆子唇撇一撇道:“太太,就憑新奶奶的心智手段,您又是婆婆,她哪還不是您的下飯菜,有什麼好怕的?”雖屋內只有她們倆,汪太太還是起身看了圈才對魯婆子嗔聲道:“你這張嘴也要加個把門的。”
魯婆子用手掩一下口才道:“是,我的太太,誰不知道您為人寬厚仁德,待媳婦像待女兒一樣。”汪太太這才滿意地笑了,魯婆子拍完馬屁才道:“太太,現在新奶奶進了門,哥兒姐兒都該被新奶奶撫養才是。”
汪太太點頭:“這說的是,雖說我捨不得孩子們,可我自己身子骨不好,再說他們母親撫養也是正理。等再過幾日,就把這家也交給大奶奶照管才是。”魯婆子扶著汪太太起身,叫進丫鬟來服侍汪太太梳妝:“大奶奶是經過見過的人,定會管的極好。”
丫鬟進屋聽到魯婆子這話也笑著捧汪太太幾句,汪太太坐在鏡前由她們服侍著,從來都蒼白著的那張臉似乎真的因為歡喜而多了幾分喜悅的紅。
等汪太太梳妝好用過早飯,丫鬟也來稟報汪枝夫妻到了。汪家親眷也只有那麼幾口,汪太太從臥房出來時,一家人都到齊了。汪太太的一雙兒女在那規矩坐著,汪枝的一對孩子由奶孃領著站在那,兩個孩子眼裡都透著好奇看向黃娟。
女孩要大些,看著和靈兒的年紀差不多,男孩要稍微小一點,黃娟不由想起靈兒對這對孩子笑一笑:“都叫什麼名字?”他們倆的奶孃應了一聲:“回大奶奶的話,哥兒叫成業,姐兒叫雨萱。”
雖然答應了,但這奶孃卻緊緊地把這兩孩子的手牽牢,似乎怕黃娟上來傷害這對孩子一樣。黃娟的眉微微皺一皺,這樣防範,究竟是受了誰的囑咐?汪太太走出時候看見的就是這樣情形,唇邊有笑容閃現,這奶孃別的不能,忠心是沒得說的,就是這樣的奶孃才容易被新人忌諱,到時再尋點事把這奶孃趕出去,到時任由黃娟去揉搓這對孩子。
汪太太心裡想著,面上的笑容卻更溫和:“我們這樣人家人口也不多,大爺大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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