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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他的影響而稍稍地後退些許,臉上稍稍湧現些些不自在之色。適時地在無悔袖中的手動了動,雲墨羽指尖銀光閃動之時退開來。哈哈一笑,眼裡帶過一絲厲光掃了一眼身旁的幾個人,端起冷晴兒面前的杯子,上面還有淡淡的紅印,幽幽清香,不知是女兒香,也不知是酒香。
舉杯對冷君然示意,道:“今日是你訂親之喜,絕敬你,祝你和紫煙小姐能攜手百頭,恩愛長情!”
冷君然淡笑的臉一僵,很快笑著舉杯謝過,只那笑意未達眼底,玉手拿起下人遞來的白玉酒杯,竟比那如雪的杯壁還要白上幾分,一飲而盡,明明甘香純厚的鳳雪醇,入口只覺苦澀無比。雲袖輕揚,請風樓絕坐下,眸眼卻不再去看冷晴兒,他怕他再多看一眼,就想忍不住不顧一切,帶她離開這紅塵俗世,找一方淨土安身,圓心中的一個夙願。
風樓絕輕笑謝過,紅衣一擺,翩然而落,恰巧坐在無悔旁邊,對那個滿身冷冽寒霜的人視而不見,一雙桃花目放電般地對冷晴兒眨了眨,在惹來佳人一個白眼後,開心地笑了起來,星目皓齒,豔若桃李,光華無限。冷晴兒藍衣清華,淡然而立,目視著雲墨羽輕輕走近,慢慢地自他如仙的世界走到她面前,帶來一片清輝,兩個同是涼薄的人,心卻在一點一滴地靠近,再靠近。默然相對,莞爾一笑,拉著他坐在大哥下首位置,輕輕為他斟滿一杯酒,淡淡舉杯,不肖言語,只需一個眼神,彼此心意相通。
雲墨羽白皙如玉的手端起杯子,輕輕抬起,玉首輕仰,一飲而盡,一路動作,如行雲流水般瀟灑,冷晴兒從不知道,原來一個人喝酒也可以這麼優雅好看,反觀她的牛飲,小臉不禁有絲腩紅,赫然發現,這是他們第一次在一起喝酒,抬眼看向雲墨羽,卻也發現,雲眸也帶著一絲深意看著她。
皇甫傾伶在敬完最後一杯酒後,看到兩人之間的互動,俊臉閃過一絲暗傷,低身坐下,落在冷君然的另一側,一身若水青衣,默染一色落寞,手裡的酒杯,一杯接一杯地灌向嘴裡。
無悔冰暗的眼眸掃了一下兩人,胸口剛壓下去的疼痛襲來,玉臉微白,身上的寒意更是暗了幾分,袖中的手動了一下,又迴歸平靜。
冷晴兒轉眸看向四周,清輝的眼眸將一切掃視一遍,每個人的表情盡收眼底,淡然的臉上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卻使每個賓客都覺得在看他一般,身上湧起一股榮耀,臉上的笑容更甚。
星眸轉到一處停下,廊下陰影處,玄夜抱劍而立,冰削玉刻的臉無一絲表情,墨衣溶入黑暗,如果不是那一處散發著無情冷冽之氣,冷晴兒還察覺不到那裡立著一個人。
對大哥點了個頭,起身向外走去,來到玄夜面前,勾起一抹溫和,輕聲說,“既然來了,為什麼不進去?”
“不習慣!這裡就好!”冷冷的聲音響起,卻讓冷晴兒有一絲心疼,這個男人一生都處在黑暗裡,連一點點的燭光對他來說都是奢侈的,也許是從她帶他回來的那天,她心裡就把他當成了朋友,一個有著和她前世相同命命的人,隔世而立,沒有目的,沒有盡頭,甚至還一絲希望都無,無端讓她悲傷,讓她不自覺地想去靠近,想用自己的雙手拉他走出陰暗,還他一片藍天。也許,如果有一天,他會對她持劍相對,她也不後悔當日所做,可能是因為那雙像極了夜浩天的眼,也可能是因為自己心裡那少得可憐的一點母性,只覺得他是一個受傷迷途的孩子。
冷晴兒拉著他的手腕,帶他走到眾人面前,讓他坐到雲墨羽旁邊,自已卻站在一旁,無言地宣誓著自己的立場,這個男人,她護定了!
桌上另幾人的神色暗了一下,卻並未說什麼。雲墨羽淡淡看著她,眼裡有著釋融。
而玄夜坐在那裡,任世人打量的目光在他身上轉了一圈雙一圈,心裡卻帶了絲茫然,她的手好溫暖,好想一下把他從陰暗帶向光明,而她……又為什麼這麼做?
似是感應到他的茫然,冷君然拍拍他的肩頭,道:“你很幸運,你是她惟一承認的一個朋友!希望會是永遠!”說到最後,聲音有點沉。又好似帶著絲哀託。
玄夜身子一震,朋友啊,多溫暖的一個詞,卻在他二十年的生命裡從未出現過。以前他眼裡,只有死人和活人,只有黑與白,是不是以後,將會有所不同,他會看到除這兩種以外的顏色?
抬眼看著身邊的女子,女子正認真溫柔地看著他,眼裡傳達著:朋友二字,很認真,很認真。冰冷臉有絲鬆動,心裡的冰山一角似乎有些塌陷。
冷君然不願讓她感覺到他的暗傷,收拾心情,雅笑迎人,推杯換盞,賓客盡歡,絲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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