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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晉想得周到,臣妾謝福晉照拂!”裘氏朝我們淺施一禮便退了出去。
讓明月把那女人帶進來,她見了我們兩個自然眼熟,但不知道我們真正的身份只道是這裡的東家,態度上還算親切,只是時不時流露些輕視之意。
“你是宜勒圖的福晉,?”心裡對她反感,連帶著語氣上也顯露出來。
她似乎有些詫異我的態度,眼睛睜圓了幾分朝我們看了看,正色道:“正是~”
輕勾嘴角,端了杯茶不急不緩的輕輕送到唇邊,揭了白瓷蓋碗兒輕輕的吹起了浮茶,轉而對著一邊兒的某貝笑道:“還說是今年的雨前,我看還不如去年分賞的那些喝著清香,你瞧這些個沫子!”
某貝美目在我手上轉了一圈兒,也端了杯子嗅了嗅,嗔道;“你就是嘴刁,我聞著就不錯,可比咱們府上的要好,可見有個額娘疼著就是不一樣,想來這分賞的都是一樣兒東西,咱們的可比這個要差著,你還挑!回頭咱倆換換!”
攜了帕子捂在口邊輕笑:“好啊~換就換!只是要換就都換了,可別當我不知道,那匹素錦冰絹的緞子可是進了你府上了,那可是別家兒沒有的東西,到時候也一併拿了來才好!”
某貝斜睨我一眼,佯怒:“我說呢,原來是惦記著那個呢!你可說晚了,我們家爺實誠,雖說四嫂子把那貢錦給了咱們,但也架不住那個年氏幾次三番的暗示,咱家爺已經允了出去了,你若實在喜歡我就給你偷偷地裁出來幾尺,做個肚兜兒許是夠得!”
我倆這廂逗著科兒,那個他塔拉氏自詡官家四品夫人,怎麼忍的瞭如此明顯的忽視,極不耐煩的打斷了我倆說笑:“二位夫人若是無事,我還得去做臉呢,真不知道您這是什麼待客之道!”
“大膽!敢這麼跟兩位福晉說話!還不跪下!”明月等著這會兒等了半天了,她自幼跟著董鄂寧馨,那衷心可見一斑,那日自己告訴她這些謠言的時候,她那情緒簡直比自己失了名節還要激動,今日總算是找到了源頭,這火氣早就不想忍了。
他塔拉氏聞言大驚,瞪著我跟某貝仔細的看了又看,口裡支支吾吾:“福…福晉……”
朝她笑了笑猶自飲了口茶,忽的放了杯子扣在桌面上,冷言道:“說道了我們這麼些日子怎麼能縱使相見仍不識呢?”
某貝捋了捋頰邊的穗子,笑道:“夫人心大,許是早就忘了這茬兒了~”
他塔拉氏不是笨蛋,這會子再聽不出是為的什麼那就真是個拙婦了,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身子抖如篩糠:“福晉…我…罪婦知錯…罪婦知錯…”
貝兒朝著我看了看,揶揄道:“呦~寧馨,你瞧咱們準備的什麼滿清十大酷刑都還沒有用上呢,她怎麼就都認了?你這是認下了?”
他塔拉氏哪裡還敢辯駁,一個勁兒的將頭磕在地上。
微微擰了眉毛,聽得實在心煩,朝她擺擺手:“得了得了,待會兒腫的跟鵝一樣還怎麼出門兒?讓人瞧了去還以為是我們店裡的東西用出了毛病呢!我知道,你一個婦道人家不會無的放矢編排出這些個混話,是你家大人說與你聽的吧?
我跟十三福晉是個沒什麼主意的,說穿了也不能把你怎麼著,這樣吧,你且回去跟你們家老爺說,明兒個讓他去對面兒那間酒居里給咱們認個錯也就罷了!”
那婦人立時更是惶恐,只一個勁兒的把頭扣得更響,口中喃喃:“福晉,一切不關老爺的事兒,都是罪婦一人所為,罪婦嘴賤,都怪這張嘴!您若是罰就罰罪婦,千萬不要跟我家老爺說……”扇了自己幾個耳光,匍匐著趴到我腳下攥住了我的袍角兒。
凝眉瞧了瞧她,心中也是知道這事若是給他家男人知道,即便是我們不再追究,只怕這女人也難逃休書一封了。可這謠言壓不壓得住暫且不說,單就最近自己跟胤禟的關係因此搞得莫名其妙就已經是窩了一肚子的火兒,怎麼能說饒就饒了她。
某貝瞥眼兒瞧著我的神色,輕笑:“你說是你一人受累好呢還是你們閤府上下乃至你的親戚族人跟著被波及好?這種話你也敢傳出來!好大的膽子!你家老爺也是個捂不住嘴的廢材,難怪混了八九年還是個四品官員!今兒不管你怎麼求咱們,都是白搭,至於你…你倒也不用太擔心,咱們會給你留餘地!”
看著他塔拉氏頹然而出,方算是吐了口惡氣,朝著明月笑笑:“明月,看著你這身兒打扮我倒是想起一事,今年你有多大了?”
明月自然聽得很出我的意思,面上一赧微垂了螓首,羞道:“奴婢今年二十四歲了~”
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