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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文武官員互瞪了一眼,坐回座位。
“王上,依為臣推測,三國的這一路大軍很可能是要取我榆州。”齊修文上前幾步,走到行軍圖前,手指一處道:“王上請看,榆州地處開闊遼遠,易攻難守。倘若敵軍從此處包抄過來,我軍極易腹背受敵。”
“那依你之意,該當如何?”殷震霆問道。
“依為臣之意,王上當急速分派一路大軍,在此阻截。”
殷震霆聞言並未做回應,而是轉過頭問向右首處的殷震海:“南王怎麼看?”
“軍師所言,頗有道理。只是。。。”殷震海面有豫色,遲疑的說道。
“只是什麼?”
“一旦這只是敵人的調虎離山之計,那當如何?”到那時,大軍已經開到。再想要調頭,恐非易事。最主要的是,兵力的分散,便給了敵人一可趁之機。
殷震霆沉默了片刻,似是突然想起了什麼,抬頭看向左側居中位置的莫嚴君,沉聲問道:“依君先生之意,該當如何?”
他的問話,讓眾人皆暗自吃了驚。驚於他對莫嚴君的重視程度。原本,眾人便對殷震霆下令要莫君君同行,就很是不解。試想,大戰在即,讓一名授業先生隨行軍中,又怎能不讓人心生疑惑?再加上,剛剛這一句詢問,更加深了眾人心中的疑雲。
莫嚴君也深知,殷震霆此舉,無疑是在加深眾人心中對自已的猜測。卻不願多做解釋,因為這是她想要參于軍政的必然過程。而殷震霆的所為,恰恰給了她這個機會。即使,她知道,這可能會引起殷震霆更大的疑心,她也勢在必行。不過,想要真正猜到她的身份,也並不是那麼容易的事。誰叫,‘他’已經是死去了的人呢?
“南王同齊軍師之言,都有道理。”莫嚴君笑了笑,站起身,胸有成足的說道。
“既然都有道理,那依君先生之意,又該如何同時兼顧呢?”齊修文走到她身前,出口質問道。對於眼前這個龍陵的先生,他早就已經看不順眼了。他一個小小的先生,憑什麼坐在這裡?不過就是仗著王上對他的幾份恩寵罷了。他倒要看看,他有幾分能耐,膽敢在這裡大放厥詞。
對於他的不友善,莫嚴君只是一笑置之。穹櫨的這位齊軍師,雖有幾分才智,卻無容人之量。想來,倒是她把他高估了。隨即,又繼續說道:“其實,辦法很簡單,王上只需派三千騎兵,在那裡阻截就可以了。”
“三千騎兵?君先生你有沒有搞錯?榆州地處開闊,難守易攻,三千騎兵,怎麼能抵擋十餘萬敵軍?”齊修文瞪大眼睛,一臉驚訝。他怎麼也沒想到,莫嚴君會提出這樣的見地。就算三歲孩童,也知道不可能的事,竟然被他說的理直氣壯。
齊修文的質問,道出了眾人心中的疑雲。穹櫨君臣齊齊的望向莫嚴君,等著她給一個合理的解釋。
莫嚴君忽略身上從各個角度投過來的疑問的目光,泰然的走到前方的行軍圖前,轉過身看著眾人,分晰道:“正如齊軍師所言,榆州地處開闊,易攻而難守。倘若敵軍想來個前後合圍夾擊,就一定會選在這裡。”
莫嚴君掃了一眼齊修文那稍露得色的臉,又繼承說道:“但是,既便是事先知曉,加以防備了。想要守住這裡,勢必也還是會需要大量的兵力。而我軍人數本就少於敵軍十餘萬,如此一來,必定會令鄲城的兵力大大減弱。這也正如南王所慮,會中了敵人的調虎離山之計。”
“那依君先生之意又該當如何做,才能兩者兼顧呢?”南王殷震海提出疑問。
“就如剛才我所說,只需三千騎兵就可以解決這一難題了。這三千軍士,只是誘敵深入的餌,只許敗不許勝。”莫嚴君一指軍圖的某一處,“王上可再派兵三萬,在這裡伏擊。”
“落霞坡?”殷震霆看向莫嚴君所指之處,已經有些明瞭她的意圖。“君先生的意思,是要放敵軍進到落霞坡?”
“是,落霞坡地處險要,兩側坡勢陡峭,中間只有一條狹長通道可行。將敵軍誘至此處,再輔以火攻,大事可成。”
“倘若敵軍,所取並非榆州,而只是想混淆視線,真正意圖是這鄲城又當如何?”有人質疑的問道。
“如果是這樣,所派出的這三萬兵丁可以迅速回返鄲城。比起三國的十幾萬大軍,行進起來的遲緩,我們是絕對佔盡先機的。”莫嚴君道。
“那依君先生的意思,是要將榆州拱手讓人嘍?”齊修文再次質問道。
“不錯。”莫嚴君收起淡笑,鄭重的說道。“軍師也有言,榆州易攻而難守,大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