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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進王帳,她便看見兩名兵士抬著一名昏厥的侍妾走了出來。當時她就一種不好的預感。
等進了王帳,便看見穹櫨王半解衣裳裸著胸膛躺在王榻上。她解了衣裳上前侍候著,只是這一次卻不像平常,任她使出渾身解數,就是不能燃起他絲毫的熱情。
他閉著眼睛皺著眉頭,好似一直都在隱忍著什麼。終於在她親上他嘴角的那一刻,揮手推開了她。而她的臉也因為掌風掃過,而腫起老高。
“王上並沒有寵幸,反卻揮了一巴掌。”薛紅衣摸了一下臉,繼續道。“後來才知道,這三天王上不知道為了什麼事情脾氣暴躁易怒,已經有好些侍妾捱了打,就連平日裡頗為受寵的那幾個也不能倖免。”
“白伶她可是也捱了打?”如果就連那樣弱質纖纖,楚楚可憐的一個女子,都能捨得下手,恐怕也就沒有什麼人可以逃脫了。
“不知道,我與她不在同一處。不過聽說她好像倒很得王上的寵愛。”再寵愛如何,終究不過是一個侍妾而已。
“紅衣,你可想過以後該怎麼辦?”當日那個路遇不平,仗義出手的紅衣俠女,早已沒有了往日的風采。多的只是幾許的滄桑和淒涼。
雖然說,有了殷震霆的充諾,將她要過來,並不是難事。但是她救得了她的人,卻救不回她的心。秋的決情已經將她的心震成碎片,想要將一個心灰意冷之人拉回來,又談何容易!
“不過是過一日算一日!”薛紅衣悽婉的一笑。對於未來,她早已經沒有什麼奢求,心都死了,還有什麼可以值得嚮往的。
莫嚴君無言以對,就算她再有聰明才智卻,都無力挽回一個心死之人。
她不能怪秋無情,男女間的情愛自是無法強求。如果真是有人放不開心中的結,那也是個人緣法和造化。
是人都會有慾念,有牽掛。一個心死的石俊仁,唯一還牽絆著他的是親情,那樣的他就還有救。
那麼紅衣呢?讓她重生的那粒種子又在哪裡呢?
“這句話可不像是那個路遇不平,出手擒賊的紅衣俠女所說的話啊!”莫嚴君儘量讓自已的語氣輕鬆愉快,“那日看見紅衣你的颯爽英姿,我還暗自好生的崇拜呢!”
“那日。。。?”薛紅衣臉露疑惑,“難道先生當時就在現場?”
“不錯!”莫嚴君點了一下頭。
薛紅衣眼中閃過一絲喜悅,隨即又恢復了先前的暗淡。“那又如何,不過是途增笑柄而已!”就算她行的是正義之舉,卻無人認可。她終究逃不過一個女妓的身份。
“那只是一些無知之人,你又何必記在心上。大多數人還是對紅衣你的義舉大加讚賞的!”
“先生不用安慰我,哪會有人去誇讚一個女妓的?”她有自知之明的。
“我不就是一個嗎?”莫嚴君一指自已,笑道。
“先生不算!”
“你是說,我不算人嗎?”莫嚴君繃緊臉,假意生氣道。
“先生明知道紅衣不是這個意思!”怕她生氣誤會了,薛紅衣有些急了。
莫嚴君放開了臉,微笑的說道:”紅衣,我同你說笑的。”接著輕拍了下她的肩膀又言道:“那日你聽到了一些惡言,心傷轉身離去。反倒漏聽了許多誇讚之詞,如果你能再待個片刻,恐怕就會知道,世人並不全如你想像般,計較你的身份。”
“先生說得可是真的?”薛紅衣睜大了眼睛,有些半信半疑的道。
“我又何必騙你?”
薛紅衣點了點頭,先生又得不到什麼好處,的確是沒必要騙她。
“紅衣,不要被眼前的處境困住。豈不聞,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
“我一個小小侍妾免強保身便已經不錯了,又何談做什麼大事?”
“前朝的蔡醫女不也是女妓出身,透過不斷的努力終成為一代名醫的。還有我朝的卓紅玉與夫並肩做戰立下赫赫戰功,她起初不也只是一個侍妾嗎?紅衣,如果連你自已都放棄了,別人就更加幫不上忙了不是嗎?”
薛紅衣怔怔的看著莫嚴君,眼中似有些迷茫,又似已經了悟。
莫嚴君再加把勁:“紅衣,如果有機會,我會請國君還你一個自由之身。那之後的路,就看你自已要如何的走了!”她幫得了她一時,卻幫不了她一世,未來的路終需要她自已走的。
“為什麼要騙她?”駱秋沙看著薛紅衣一臉的沉思,緩緩的走出去,對莫嚴君問道。這樣的謊話只有那個蠢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