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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窺圖北院大王,那可是死罪。
本未想到他是這樣尊貴的身份,那樣一身單薄的穿著站在雪地裡,既便是有些地位,也早沒了的。
說不準王上的病,便是因為他犯的過失招致的。這才被罰到雪地裡挨凍的。
若真是這樣,也許他還可以藉著這個機會向王后討要個人情,將人要了過來。反正那四個愛徒已經沒了,身邊一時也沒有人,雖說他長得一般,但那一身的氣度還是可以的。
不料,他竟然是這樣的身份。
北院大王,那可是他連想都不敢想的人。
可是,他既然是北院大王,又怎麼會在雪裡站那麼久?而且,還一身的單衣的?
這樣的問題,他也只能放在心裡,斷然不敢問出口來。
何楚湘此時心緒複雜,也無心跟他再多費口舌,冷著臉喝斥兩句,讓他知道知道輕重也就算了,揮了揮手讓他退了。
對於莫嚴君的出現,她的心情過於複雜,一時之間理不出個頭緒來。
王庭向北百里,白茫茫的雪海里,有一處別苑,別苑清雅幽寂。
王庭方向駛出的車馬,伴著護守的衛隊,停在了別苑前,停駐下來。
第48章無名上
沉寂多時的別苑,因著他們的到來而熱鬧起來。
住在別苑裡的人,退去往日裡的閒散安靜,統一換上華服,裝戴一新,躬候著突然而至的別苑主人。
莫嚴君被扶下馬車,殷震廷握住她的手,牽引著她走進別苑。
在馬車上,她便被解開了封住的穴道,一併告知了去處。
別苑,迎春樓裡那四名小倌提及的地方,也是德妃娘娘曾經住過的地方,她本該想到兩者的聯絡的。
空氣中隱隱有一股淡淡的梅香,想是別苑後的那片梅林,依舊開得燦爛之故。
梅香如故,人事已非!
時隔一年,再次踏及這裡,她已然只能靠著嗅覺和回憶來感知這裡的一切。
屋裡依舊很溫暖,溫暖的不像是塞北的冬日,倒像是江南的春天。
殷震廷湊近莫嚴君的耳邊,一如江南柳岸河堤邊那多情的少年,溫柔無比的對著心愛的戀人,低聲輕喃:“君,知道我為什麼帶你到這裡來嗎?”手指有一下無一下的捲起一綹她鬢角的頭髮。
“嚴君愚鈍,並不解國君之意。”
“怎麼不叫我震廷了嗎?”鬢角卷繞的手指停了下來。
“震廷!”莫嚴君沒有絲毫遲疑,溫順的聽著他的意思喚道。
貼近耳邊的身軀,有著吹之不散的血腥氣味兒。
一路上,這股味道一直縈繞在鼻尖。她能感覺到他周身散發出來的那股陰暗之氣。
“這才聽話。”帶著薄繭的指腹,撫摸著她細滑的臉頰,順延向下,滑到她並不紅潤的嘴唇上,在那裡停留下來,似有若無的輕摩。
“你離開的這一年多的時間,我經常會到這裡來,你知道是為什麼嗎?”
莫嚴君輕輕的搖了搖頭,沒有開口。生怕他徘徊在她唇邊的手指,會因此伸進她的嘴裡。
殷震廷似是不察她這樣的小心思,繼續說道:“只有在這裡,我才能盡情的宣洩對你的恨意。也只有在這裡,我才可以懲罰你對我的背叛。”勾著食指,抬起她的下巴,望著她那漆黑一片的眼瞳,壓低嗓音,狀似神秘的問道:“想不想知道我是怎麼做的,嗯?”
莫嚴君輕輕的嘆了口氣,這時候的她,不知道該要說些什麼。
殷震廷也只是這麼一問,並不指望她會回答。拇指按捻著她皺起的眉頭,搖著頭說道:“不要皺眉,這樣很不好。”
“震廷,你究竟想要如何?”莫嚴君伸手摁下他的手臂,溫言道。
“別急,你一會兒就知道了。”殷震廷軟語溫言,如同在安慰一名不懂事的孩童。
他的話音剛落地,有人走了進來。
“主子,已經準備好了。”
“讓他們進來吧!”殷震廷坐到舒適的躺椅上,伸出手臂環著莫嚴君的肩膀,慵懶道。
“是!”進來的人恭敬的應聲,跟著退了出去。
一會兒工夫,進來七八名少年,個個面貌清秀,身材削瘦。按著一字排開在兩人面前。
“抬起頭來。”殷震廷漫不經心的吩咐道。
少年們領命抬起頭。
“君,你說我該選哪一個?”殷震廷停放在莫嚴君肩上的手掌,微一用力,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