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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狹窄而長。盡頭處是山後一座茅草屋,屋前有一株梅樹。一名男子正背對著他們,望著樹枝發呆。
“又在那裡發呆了!”兩人停下腳步,石仲天嘆了口氣,低聲的對莫嚴君說道。
“賢侄,你過去吧!我就先走了!”每次看見兒子那張憔悴蒼白的臉,他都會心痛好久。
“好,那石族長先請回吧!”
石仲天嗯了聲,點了點頭,又看了一眼兒子,轉身離去。
見他離開,莫嚴君拾步向石俊仁走了過去。
石俊仁聽到身後的腳步聲並沒有回頭,只是幽幽的說了聲:“已經有九朵了!”“今年的冬天來得好早啊!”
“石兄!”莫嚴君出聲輕喚道。
不是服侍他的石頭,聲音卻有些熟悉。石俊仁一愣,慢慢的轉過身。
他過於消瘦和憔悴的模樣嚇了莫嚴君一跳,但這卻不是讓她最為吃驚的地方。他那暗淡無光猶如一譚死水,不起絲毫波瀾的雙眸才最令她震驚。
曾已何時,那個意氣風發,高傲俊冷的龍陵右相,已變得如此形消骨瘦,形容槁枯。原來,這世間情之一物,竟是如此傷人至深!
“莫相?你怎麼會離朝來此?”石俊仁蒼白著一張臉,有氣無力的問道。
看來他並不知道她已然詐死,想必石仲天並沒有告訴他。給她易容的人,應該也是石仲天一手安排的。
“來看看石兄你!”莫嚴君一臉自然的微笑,看起來有說不出的親切。
“石兄你可安好?”
“我?”石俊仁苦笑一聲,滿面的淒涼。
他慢轉過回身,輕聲嘆了口氣,繼續望著樹枝發呆。他眼中盡現迷茫和憂傷。
“情愛既已遠逝,石兄何不放下心中的執念?”莫嚴君上前兩步,來到他的身旁,透過條條樹枝,目光溫和而堅定的望向遠處。
人生本就有悲有喜,有痛亦有淚,這些都不可怕。怕得是為舊日的記憶所影響,一直走不出困局,繼續的頹廢,那才真是無可救要了!
“心已經碎了,又如何放下!”那一刀已經讓他的心碎成片片,早已拾不全了。
“心碎了,那就將它捨去了吧!”不拋去過往,就永遠都不能站起來,好好的行走。莫嚴君以溫和淡然的目光,望進石俊仁一如死灰不再復燃的雙眸。
“我這裡有一粒種子,石兄可願將它種在胸中?”莫嚴君拉過石俊仁的手,右手成拳放在他的掌心上,然後鬆開。
石俊仁隨著她的動作,低下頭看到一縷白髮靜靜的躺在手上。
“這粒種子是從石族長的頭上取下來的,相信石兄不會陌生才是!”
爹他何時也有了這許多的白髮?他為什麼一直都沒有發覺?
從他回來,爹就一句話也不曾訓斥過他。事事順著他的心意,他說想住在沒人的後山,爹就二話不說的讓人收拾屋子。他說不想見外人,爹就只是讓石頭一個來服侍他。
他嘴上雖然不說,但是想必是對他這個不肖的兒子,失望透頂。
爹他每次來,他都沉浸在自已的心傷裡,不曾有一次仔細的看他一眼。就連他白了頭髮而不知曉。他是何其不孝!
爹他自小修習石氏一族的武功,內力深厚。這白髮本是不該在他頭上出現的啊!
“離我上次見石族長,還不到一年的時間。而他卻比那時老了許多,聲音也沒那麼洪亮了。”見石俊仁低頭看著白髮,莫嚴君微微感嘆道。
全是他的過錯,讓老父憂愁煩心,只是他卻已無力改變了!
“她。。。還好嗎?”石俊仁看了良久,慢慢抬起頭,幽幽的目光投向不知明的遠方。
“被打入冷宮,瘋了!”莫嚴君明白他問的是上官清離,同時也為了他的痴情而嘆!
她詐死離開不久,子毅就廢了她貴妃的名號,把她打入了冷宮。青兒告訴她時,她也謂嘆感懷了好一陣子。清柔如果地下有知,不知道會不會傷心流淚?
“瘋了也好!”瘋了最少不會再感到心痛了,他倒情願瘋掉,也好過每時每刻都被痛苦所吞噬。
“石兄既然連死都不怕,還怕活著嗎?”
“人生苦短,勿勿數十載,轉眼即逝。雖然不能人人都富貴無憂的過活,尋常百姓的安然平淡也是種幸福!”
“已經回不去了!”那樣的日子早已離他遠去,剩下只有空洞和冰冷。
“只要有希望,就一切都不遲!”莫嚴君低頭靠近一朵初綻的開蕾,閉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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