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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不是和悅自認聰明。只是這個時候，絕不是處置他的時刻。雖然我替姐姐難過，只是，只是……”

“朕懂你的意思，朕何嘗不是這麼想。只是他害的不僅是你的姐姐，朕的妃嬪，還有朕的骨肉啊。”

我抬頭看著康熙說：“索額圖知道皇上您已經查清楚了嗎？”

“不管他知不知道，他的目的都已經達到了。他就是希望你姐姐生不出皇子，就算這次和雙沒事了，可是她這一生都不可能再懷孕了。”

什麼，索額圖已經年邁，他走到這一步無非是為了幫胤礽。

“皇上，他是故意的。他明知道你就算知道一切，也不可能降罪太子，就算他索額圖因此喪了命，他也沒什麼損失。”

“你說的沒錯，因為這樣胤礽便少了一個對手。可是和悅，小格格雖是索額圖所殺，可是回想過來，真正害死她的人，是她的皇阿瑪。要不是朕納了和雙，她現在應該還是個開心生活的女子。”

“皇上，在後宮裡被害死的小阿哥小格格，都是犧牲品。難道你也要把罪名往自己身上攬嗎？現在最重要的，還是安慰姐姐。我不能在皇宮裡逗留太久，今天我必須回去了。她在宮裡沒有親人，她只有你了，和悅懇求你繼續照顧她。”我跪下向他說出這個惟一的請求。

他把我扶起來說：“和悅，你會不會認為朕是個不稱職的丈夫？”

“皇上，你要聽真話？”

“以朕和你的關係，難道你還要在朕面前說假話？”

“你的確不是個好丈夫，可你是個值得女人去愛的丈夫。和悅的意思，不是因為你的身份地位值得女人去靠近你，去取悅你。而是因為你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度，的確會讓不少的女子會義無反顧地愛上你。只是，大家的心能不能走在一起，要看緣分。”

最後的一句明顯是告訴康熙，我和他就是差著這種緣分。

康熙看和雙還沒清醒，於是便回乾清宮了。

待到巳時，和雙終於醒過來，我本想著喂她吃些東西，可是她明顯虛弱得不想開口。

“姐，你要堅強一點，你要是在這個時候再落下什麼病根，不是讓害死小格格的人更囂張嗎？吃一點吧，皇上剛剛來看過你，我已經讓宮女去乾清宮稟報說你醒了。”

她抬眼看了看我，眼睛裡好像沒有了昔日的明亮秀麗，換上的卻是憂鬱無神。

“妹妹，要你冒險來看我，姐姐真沒用。”

“不，你是天下間最能幹的母親。你能把孩子生下來就已經很了不起了，只是你們母女緣分未到，相信我，她會保佑你長命百歲。”

“沒了她，我要長命百歲做什麼？我知道的，我這一生也許都不能再為皇上生個一兒半女了。”

我抹去即將掉下的眼淚，說：“即便是這樣，皇上依舊會喜歡你的。我說要你長命百歲，就是希望你能夠陪著皇上。你沒了孩子，的確是很苦，可是皇上知道有人加害他的女兒，他更氣。你要趕快振作起來，這樣他才不會內疚啊。”

和雙摸著我的臉，說：“難怪皇上當初這麼喜歡你，看來姐姐和你在皇上心裡的位置真的不一樣。”

“姐，我知道任何一個人都會吃醋，只不過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皇上的心我不能控制，可是我自己的心，我可以操縱。我喜歡的是四爺，你不是早就知道了？”

她笑了笑，這是她產後第一次笑。

“也對，皇上是個偉大的君王，他的心豈是我一個人能霸佔的？這一點我之前都已經想得很清楚了，不然自己也不會甘願留在這裡。妹妹，日後姐姐都不能生養了，姐姐盼著你可以早日為四阿哥生下你們的孩子，並且健健康康地長大。”

她還是滿嘴離不開孩子的，說到這裡我更加難過。

康熙在這個最適當的時候過來了，我便起來和他行禮，並且退了出去，讓他們二人獨處。

房內的兩人陷入悲傷之中……

康熙坐到床上，扶起和雙，在後面摟著她的前胸，臉貼著她的後腦，說：“雙兒，你受累了。是朕連累你了。”康熙的聲音有點啞，他見到如此蒼白柔弱的和雙，心裡對陷害妻女的兇手不免增加了幾分恨意。

“皇上，妹妹來了看臣妾，臣妾覺得她說得對。臣妾會趕快養好身子，即使日後不能再為皇上生兒育女，可是臣妾也會努力待在皇上身邊。除非……”

“除非什麼？”

“除非皇上覺得臣妾已經沒有資格再留在您的身邊。”

康熙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