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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
然而,最讓湘雲頭痛的是,不管結果如何,冰倩和薛鳳嬌總有一個人必須慘淡收場,這著實讓湘雲兩難取捨。可如今只能走一步算一步,至少做到一切與自己無關。至於她們的結果如何,湘雲也就管不了了。畢竟有些事一旦這樣開頭,就註定不可能完美收場。
高三的假期就如就如被風吹翻的書籍匆匆閃過,聽了湘雲的建議後,薛鳳嬌猶如煥發第二春。遠遠望去還真會錯以為她是剛過二十的美女,但這也僅限於遠觀。只有兩個女人的春節過得沒有什麼氣氛,湘雲幾乎沒覺得除夕、春節有何特殊。而薛鳳嬌和夏國政的根本矛盾是兩人之間沒有孩子,從冰倩微微隆起的小腹,也許可以推斷出兩人無法生育的原因,應該歸結到薛鳳嬌身上。這個根本矛盾未解決,一切都將是空談。有些事是湘雲這小丫頭沒法解決的。趁著薛鳳嬌得意之際,湘雲再次背上揹包向校園而去。不管學校如何,在許多學生眼中,它都是一片淨土,一片值得回憶一生的淨土。最後的那段時間,許多人記住的只是畢業照的瞬間,以及不捨告別時的合影留念。沒有幾個人記得多少個不眠的夜裡,他們捨不得停下孜孜不倦的筆尖。高三最後一學期,湘雲沒離開學校半步,薛鳳嬌和冰倩也沒找到學校來。出現這種情況的可能有兩種,一是薛鳳嬌在強大的‘富太太’團的支援下還是敗下陣來,二是薛鳳嬌和冰倩平分秋色,鬧的不可開交,所以兩人都無暇顧及紫凝。
6月7、8號,這兩天有人永遠不會忘記,但也有人永遠不願記起。對紫凝來說,她不會忘記的只有6月8號。高考時的天氣就如考生的心情瞬息萬變。6月8號上午11:30,急促的收卷鈴聲響徹洛海市第一中學的考場,警戒線外滿是焦急等待的家長。當警戒線放下的剎那,收筆走出考場神色各異的考生,立即與家長彙集在一起。
湘雲也在考生之列,對於前三場的考試,湘雲只有一個詞來形容——得意。滂沱大雨沒有任何徵兆傾盆而下,‘四慌而逃’的考生、霎時撐起的雨扇、漫天呼喝的三輪車司機……這一切全然不放在湘雲的心裡。湘雲神色泰然的看著在她面前紛亂的人群,薛鳳嬌和夏國政自然不可能在警戒線外等她,同學們都有長輩親人相陪更不可能與她同行。無人陪伴湘雲更覺舒坦,湘雲真不敢想象如果薛鳳嬌也在警戒線外候著會是什麼場景,而警戒線確確實實有一個人為湘雲而候著,那人不是薛鳳嬌。
湘雲懷著平靜的心情向宿舍走去,然而不平常的事總在人最平靜的時候突然來擾。當湘雲還未來得及推開宿舍門,一個小男生神色慌張的向湘雲走來。
“這個……給你……”男生連頭都沒敢抬,向湘雲遞來一張精緻的信紙。
這一幕,就如在暗戀中度過許久的男生,終於鼓足微弱的勇氣,遞出初戀的第一封信條。湘雲挑眉笑道:“給我的?是什麼啊?不會是情書吧,我會很激動的噢。”
“給你……”男生把頭壓得更低,再將紙條往前一遞。
“你確定是送給我的。”湘雲略帶調笑的口氣道:“那我可收下啦!你可不要後悔噢。”
“嗯。”男生羞得幾乎就要把頭埋入胸口中。
當湘雲的指尖剛觸及紙條時,男生立即將手一鬆,飛也似的逃出湘雲視線。湘雲將紙條捻在兩指之間,望著小男生消失的背影自語道:“沒想到還有如此害羞的男生。”
006 青雲有墓永不忘
6月8號11:53,湘雲懷著情竇初開、砰然而動的心情,小心翼翼的攤開精緻的信紙,其上寥寥無幾的橫著工整而生硬的文字,寫字之人顯然是要刻意掩藏筆跡。然而寥寥無幾的數個文字映入眼簾時,所有砰然的心悸如水淹的火苗??瞬間成灰。文字上記載著一個日期、一個地址,這個日期、這個地址紫凝永遠不會忘記。然而,湘雲並非完完全全的紫凝,在高考的沖刷下,湘雲真的將這個日子忘了。也許這一切是天意,但這天意卻是有人刻意為之,雖然不知道提醒之人是何用意,但湘雲既然記起就不可能故作忘記。
考場外川息的人流與滂沱的大雨簡直無異,平日裡隨處可見的計程車,此時卻如躲雨的太陽消失無蹤。湘雲確定尋不到計程車的蹤跡後,第一次躋身向三輪車而去。湘雲未加猶豫的坐到入眼的第一輛空車上。車師傅還未來得及開口問詢,湘雲就以焦急短促的口氣朝司機喊道:“青雲山墓地。”
“什麼?哪裡?”不知的雨聲太急、還是司機的詫異,車師傅朝著湘雲發問,以求肯定。
“青雲山墓地。”湘雲提高聲音將周圍的雨聲蓋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