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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世弦嗎?
令妧忽而就明白過來他憤怒的是什麼,她低低一笑:“你怎能同他相提並論?他自與你是不同的,和親南越,是我心甘情願的。”頭一抬,嬌美容顏就這樣大大方方看著他,似嘲笑似輕蔑——可靜公主卻心不甘情不願。
慶王心口像是被誰的手狠狠一扼,掌心下女子柔荑還捨不得鬆開,他的手臂用了力。令妧只覺得眼前一陣天旋地轉,整個人被他拉過去,脊背瞬息抵上廊下華梁,下一秒,男子霸道發狠的唇已印上令妧柔唇!
他的吻,絲毫不見溫柔,似咬,似掠奪,將令妧瞬間的驚恐、遲疑,掙扎全部吞嚥入腹。
瑛夕嚇呆在了當場,欲上前去拉他,卻見他已然鬆開了唇,咫尺望著令妧。令妧羞憤難當,抬手欲打,卻被慶王另一手穩穩當當抓住,氣得令妧咬牙罵他:“瘋子!”
他卻不迴避,直直迎上:“在你眼裡,我不就是個瘋子!”
令妧掙扎不過,也推不開他,瑛夕又不敢喊人來,正是進退兩難之際,一陣沉重腳步聲急急趕來,伸手扳住慶王肩膀,狠狠將他推開,並一拳嚴嚴實實落在慶王臉頰。
眾人驚窒,胤王!
“公主!”瑛夕忙上前,扶了令妧至一側。
慶王抬手碰了碰磕破的唇角,睨了來人一眼,倒是沒有驚慌,笑了笑:“怎麼,你想和我切磋功夫?行啊,去宮外,你我好好打一場!”他正無處發洩,如今剛剛好。
胤王的臉色鐵青,二話不說就要跟著他去,令妧忙暗拉了他的衣袖一把:“殿下!”
這事要是鬧大了,對誰的顏面都不好。
慶王已走遠,胤王到底沒有跟上去,只是那極為難看的臉色告訴令妧,他的怒意還沒消。送令妧回別苑,一路上令妧也不敢說話,今日慶王的舉動著實也叫令妧大吃一驚。
至錦繡別苑外下車,令妧言謝,突然聞得胤王陰冷笑道:“莫不是北帝要換盟友,本王還不知道?”
令妧一怔,知道他還在為方才的事生氣,不過今**也很被動,不免蹙眉道:“殿下竟是這樣看令妧的嗎?”
一句話,堵得胤王說不出話來,他忽而轉了身,憤然離去。
越皇連著兩日不曾差人來接令妧入宮去下棋,待到第三日入宮時,令妧不經意見聽宮人們在議論,說慶王已兩日不朝,聽說被人打傷了。瑛夕偷偷問:“會不會是胤王殿下打的?”
令妧一個眼色制止她:“別胡說!”
聽那些宮人們的話,看來下手的是誰也不像是胤王。不過,就是真的是,也不能叫別人知道,慶王也會瞞著此事。不過令妧也自不會再提,就當從沒有過那天的事。
十一月初,邊疆傳來訊息,說蠻夷軍突然襲擊南越西北邊境。
整個西北二十年前是一些零散的蠻夷部落,十年前才統一,後稱夜琅。因西北氣候惡劣,資源短缺,十餘年來其軍隊時常騷擾漢、越邊境,燒殺搶掠無惡不作。
五日後,蠻夷軍十萬大軍壓境,一時間南越人心惶惶。越皇震怒,下令鎮國將軍領兵二十萬赴邊疆參戰。
胤王主動請纓掛帥。
“你說什麼?”令妧驚得從敞椅上起身,直直望著瑛夕同樣錯愕的臉,只見侍女點頭道:“是真的,奴婢剛才聽從宮裡出來的公公說的!”
【涅槃】16
西北起了戰事,越皇震怒的同時,眾將自告奮勇的魄力叫他稍稍安慰些許,更難得的是諸位王爺也都願意親征。此次蠻夷軍來的突然,邊疆人心惶惶,若是有親王掛帥,那勢必會令軍心大增。他們個個都願意去,叫誰去,便是越皇一句話的事情了。
從金鑾殿到御書房,眾將諸王各執己見。
突然,外頭有人附於孫連安耳畔低言幾句,孫連安慌忙入內。越皇朝他睨了一眼,孫連安已繞過御案,低頭道:“皇上,慶王殿下來了。”
慶王是特地換了朝服來的,金冠玉帶仍是掩不住唇上的蒼白。他徑直入內,振衣跪下道:“兒臣聽聞西北蠻夷進犯我朝邊境,兒臣願意領兵西行,往父皇成全!”
胤王冷冷盯住他,臉色鐵青。
自慶王受傷以來,越皇也不曾差人去王府問上一句話,因為外頭有傳言說慶王夜宿花柳,醉酒誤事才至被一些無賴所傷,他問過蕭後幾句,蕭後一臉尷尬答不出個所以然來,真真丟盡皇家顏面!
慶王這一跪,國舅趁機一攏衣袖進言道:“各位王爺都願替皇上出征,慶王殿下甚至不惜自己病體也要西行,此乃皇上之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