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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是一座郊外野舍,柴木門微微掩著,依稀可聽得見裡面的談笑聲。
“到了。”他說。
什麼?怎麼帶她來到這樣一個普通民房呢?
這分明就是山村小屋麼?
她疑惑著沒挪動步子,他偏過頭看了她一眼,微抬下頜,說:“這是我奶孃之子云深的住所。進去吧。”
奶孃?
奶孃之子?
他憶然進了屋。
她便跟了進去。
門剛推開,狗叫聲便響了起來。
深山聞犬吠。這意境不錯哪。
可是這狗怎麼朝著自己衝上來了,還露著那麼尖利的、可怕的牙
她嚇得忙躲到周湯身後去。
還來不及細看,只是發覺那狗沒朝她衝過來,好像自己身上也沒有被狗咬傷了,於是好奇地從周湯身後探頭一看,只見他的手緊緊箍住了狗的脖子,那狗四腳亂抓,在他手上抓出不少血痕。
“你沒事吧?”她關切地問道。
周湯完全可以躲開這隻狗的,憑他的能力怎麼可能會懼怕一隻狗呢?或者,他也完全可以一發力,將這隻狗掐死的。可是他卻也不躲,也不掐死狗,就這樣緊緊抓著狗脖子,在地上尋找著什麼。
是為了什麼呢?是為了她不受到狗的傷害麼?或者,他不忍心殺害一個生靈,哪怕它卑賤如狗?
“快幫我找找狗繩子?”他衝她喊道。
她忙四下尋找著,終於從水井旁邊找到了一條繩子,繩上還有一個扣。
她撿起來連忙遞給他,他用力一拉,將繩釦在狗脖子上一繞,動作是這樣沉穩而利索,她連忙將另一頭緊緊套在木樁上。
他放開了狗,後退幾步。狗對著他大叫。他手臂上都是狗抓出來的血划子。
“你——的手受傷了——”她指了指他的手,心裡有些難受。
都是她的原因。他是為了護住她,又不忍殺生,才這樣抓傷的。
“沒事。”他隨口說道,從懷中掏出一口手絹,將手臂上的血跡給擦拭掉。可是擦了一塊又流出來,手上殷紅一片。
“我來。”她奪過他手中的手絹,繞著他手臂包了一圈,打了個結,抬眸望著他時,卻發現他那一向清冷的臉竟有些泛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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