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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多年,現在,你終於要嫁人了。”
一飲而盡,沒有人看見我眼中的悲哀和寂寞。
她也看不見。她的頭上蒙著鮮紅的錦帕,一搖一搖的,我知道她在笑。她的眼裡只有蘇嬴。
若是上天沒有賜予緣分,那就靠自己來爭取吧。
那天夜裡,一場早有預謀的殺戮血洗了朱衣門總壇,很多人在沉醉中被奪去性命,我冷眼看著蘇嬴披著外衣從新房裡匆匆趕出來,追著父親的身影遁入深山,一去不回。
我哪裡也沒有去,直到看著她跌跌撞撞的走出門,在鮮血和屍體中慌不擇路的奔走,神色茫然而惶恐,像一個迷路的孩子。我知道,忘憂蠱已經讓她忘記了一切。
我站在她身後,看著她轉身,輕嘆道:“陌陌,我來晚了……”
是的,我來晚了。明明先認識,卻沒有讓她先愛上我。
後來,她真的把從前徹底的忘了,朱衣門也好聖女也好蘇嬴也好我也好,全都忘了;
後來,我才知道洞房之夜竟讓她懷上了身孕,她生產的時候叫的撕心裂肺,我不顧規矩進房握緊她的手,那一刻什麼都顧不上,只想要她平安;
後來,我曾經想過殺死那個孩子,可是看到她抱著小寶寶滿足微笑的模樣,終於還是把手裡的毒藥藏了起來;
後來,我給她重新起了一個名字,歸陌,莫歸——莫桂兒,只希望她能重新開始一段新的人生;我留下玄武照顧他們,然後帶領追隨父親的朱衣門門人走出了十萬大山,走上了他們想要的那條路。
五年之後,該做的準備都已經做好,五年之後,所有的往事都已經消弭了痕跡。
我曾許諾過的一輩子,我所有的夙願——我想要的,不過是一個你而已。
那一天,我看著她從河邊走來,慢慢握起有些汗溼顫抖的手掌,笑著,說道:“桂兒,我回來了。”
————————————《西風獨自涼》完—————————————————
第十九章 情絲長(三)
此後五天,桂兒都沒有離開過那個山谷。
那天之後,蘇嬴又出去過一次,帶回換洗衣物和食物。畢竟是世家公子,就算落難了,也和青龍那種茹毛飲血的殺手不一樣。
如蘇嬴所料,崖下有許多洞穴,他們撿了一個窄小避風的地方歇息,安心養傷。
蘇嬴肩上的箭傷雖深,幸好沒有傷及骨頭,和桂兒比起來算是輕了,他本人也不甚在意。桂兒見他一隻手換藥不方便,便主動提出幫忙。只是雖然如此,卻刻意和他保持了距離,不是看不到他眼中的無措和黯然,只是她還不知道要怎樣面對。她不想一錯再錯。
在谷中的第三天,蘇嬴意外的在水潭底找回了白玉簫。
雖然是無堅不摧的海底寒玉,但是從那麼高的地方一路磕碰掉落,簫身上還是添了幾道細小的裂痕,桂兒看見後難免又想起那天的事來,慶幸,歉疚,感激,卻又無奈尷尬,剪不斷理還亂,索性不想,每天就是吃了睡,睡了吃,傷勢倒是一日比一日好了起來。
等到第六天的時候,谷中飛來了一隻通體墨黑的鷹,隨著黑鷹而來的是帶著上好的金創藥的念一和牽著馬的白洛。
念一當下給兩人重新換了藥,又檢視了桂兒傷口癒合的情況。一個時辰之後,蘇嬴便抱著她上馬,抄近路趕往王城壽陽。
一路上遠遠望見硯山峽谷,曾經染滿血腥的地方如今卻一片白地,惟有陡峭的山壁和穿峽而過的風聲依舊,仿若死去之人徘徊不去的幽魂。
出了山,才發現山中五日平靜安然,世上卻已經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殤陽王靈柩入陵當晚,太子麟王與寵妃幽燕夫人被來歷不明的刺客追殺,雙雙死在硯山峽谷,隨行的百餘士兵一同斃命,無一生還。
太子一死,朝堂之上立刻亂了套。國不可一日無主,可這個“主”到底是哪一位,卻讓文武百官和各位宗親皇族犯了難。
若是放在國葬大典之前,這個選擇不難。星羅公主雖然長處深宮無甚功績,但和扶月侯的弒上作亂比起來,卻算得上是品行端正,無可指摘。但是麟王在國葬大典上的態度轉變和典禮之後的一席話,卻讓情勢大為改觀。
桂兒走得早,並沒有聽見那段話。大致的意思是說經過調查,殤陽王之死和扶月侯並沒有關係,太子中毒染病一事也另有蹊蹺。皇室已遣密使暗中查訪真正的兇手,不日即有結果。今後若有人再聽信流言,必加嚴懲等等。
最後麟王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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