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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怎樣?”
這一句“你想怎樣”,卻比方才少了許多質問的氣勢。
“你想要的,無非是一個蘇嬴。至於我,既然能將陌陌帶到蘇嬴面前,自然有把握讓他們無法相認。”韓燼一邊說一邊慢慢朝後退去,“月姑娘要擔心的,只是怎樣讓蘇三公子儘快遠離梟陽國百里家的家事,和你雙宿雙飛才是。”
月錦容回味著他的話,眼中突然閃過一絲驚恐的神色,盯著他道:“你……你那天是故意讓聖女出現在婚宴上的!藍中傑……是你殺的”她說的太急,以至於聲音都有些顫抖,“你不是說從少年時便愛著那個女人嗎?可你竟然連她都利用,你……你……”她瞪著他,就像在看著可怕的妖物:“你是魔鬼!”
韓燼眼底已是一片冰冷,卻輕輕笑道:“多謝誇獎。”
“還有,藍中傑不是我殺的,下手的人是青龍。”他不等看她瞬間蒼白的表情便轉身離去,語聲透過梅枝隱隱傳來:“月錦容,我要給她的,你永遠不會懂。”
當百里垚拜訪南山君的訊息傳到桂兒耳中的時候。正是她帶著元寶去唸一那裡治病的第十天。
這幾天裡,韓燼都是白天陪著他們母子去風止寺,午後便會出門,直至深夜方歸。有些時候桂兒一覺醒來,會發覺他正在她身邊和衣而臥,呼吸輕柔,眉宇間看起來有些疲憊,但這些疲憊,一到白天卻完全不見了。他依舊淺笑溫柔,對她,對元寶,都無可挑剔。
正因如此,她更加心疼他。
地圖的事情,刺客的事情,他都沒有讓她過問,這是他的體貼——這幾日既沒有官府的通緝,也沒有不明人物的襲擊,若不是他暗中處理妥當,又怎麼會如此風平浪靜?
她很想幫他。
每每夜半夢醒之時,她都會不由自主的用手指勾畫他俊朗的眉目,卻常常被他握住了手,拉進自己懷中,輕輕的圈住。
一直……沒有機會……給他呢……
可是這段日子,卻是她短暫記憶中,最快樂的時光。
第十天時候,韓燼與往常不同,一早就出了門,因此桂兒帶著元寶去風止寺的時間就提早了些。慢悠悠的走在山道上,聽到前方几個踏春賞山的文人散客正聊著天南海北的大事,說著說著,便說到了梟陽國奪嫡的風波。
文人甲道,聽說那大皇子百里鑫身體一直不見好,恐怕命不久矣;二皇子又逃亡在外,這皇位,恐怕得讓三公主來坐了。
文人乙道,笑話!區區婦人怎能當一國之君,果然是蠻夷之地,尚未開化!
文人甲又道,兄臺這可就不知了,梟陽女帝當政也不是一朝兩朝之時,想當年……
此人趁機賣弄學識,滔滔不絕的說起梟陽國史上的女帝秘史,跟在他們身後的桂兒無心再聽,正要快走幾步趕到前頭去,卻聽到一直只是冷笑的文人丙開口了:
“兩位難道沒有聽說?梟陽的二皇子百里垚已經在鹿鳴城外的蒼崖紫院尋訪到了南山君。世人皆知南山君是當世奇才,有他相助,這王位究竟落在誰手裡,尚未可知。”
文人甲乙聽到“南山君”之名,頓時低呼起來,先前的言語不和也煙消雲散,立刻十分一致的評論起蒼崖紫院的風景以及南山君多麼風姿卓越多麼學識淵博諸如此類的傳聞起來。
桂兒的腳步也隨之慢了下來,唇角浮上淡淡笑容。
聽起來,這位南山君在鹿鳴城是個名人,還是一個十分受人尊敬的名人。阿垚終於能得到他的相助,想必會很高興吧?她忍不住想起那天在晚櫻之下孤寂悲傷的身影——那樣的喪親之苦,切膚之痛,對於這個笑容燦爛如陽光般的皇子來說,只要有一次,就夠了。
她說過,不管她在哪裡,都會關注著他。歡笑和眼淚,為了他,她都不會吝嗇。
她本想晚上回來同韓燼說說這件事,順便問問韓燼這位南山君姓甚名誰,到底有些什麼過人之處。
可是這一天,他卻一晚上沒有回來。
直至清晨時分,當桂兒是心神不寧的留了字條,準備帶著元寶去風止寺的時候,他的身影才出現在門外,神色很是疲憊,唇角緊抿,看起來一夜未睡。
桂兒十分擔心,上前去抓他的手:“夜棠,你怎麼……”
卻聽到微微的抽氣聲,她心裡一動,一把揭開了韓燼的左手袖子。
她方才用手抓著的地方,是一道上血跡尚未乾涸的傷疤!
那道傷一直從手腕划進了手臂,連衣袖都劃破了,顯然是被利器所傷,雖然傷口不深,卻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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