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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嬴卻淡淡的打斷他道:“你沒有機會的。”
“沒有麼?”南山君摸了摸自己的臉,像是想起了什麼,“對了,聽說星羅公主身邊有個挺厲害的人,是當年苗疆北溟朱衣的後裔,手下有好多會妖術的人。而且那人年紀尚輕,聽說長的也不錯,不知道和本君比起來,哪個更得公主歡心……”
桂兒的臉色漸漸變得蒼白,蘇嬴看了她一眼,不再聽南山君廢話,轉身就走,連句“告辭”都沒有說。
可桂兒卻突然掙脫了他的手,徑直往前走去:“南山君博聞廣識天下聞名,桂兒有一事請教。”
南山君倒是一愣,隨即笑道:“莫姑娘請說。”
桂兒從懷中掏出一件東西遞了過去,道:“南山君可曾見過此物?”
眾人一齊看去,只見她掌中握著的是一隻香囊,繡著古怪的獸形花紋,一側被利器劃破,露出裡頭的香屑,金色絲線的一端也被扯斷了。
南山君接了過去,放在手中仔細端詳了一番,又放在鼻端聞了聞,挑眉道:“這個不是南疆的凝澤香嘛?在苗疆一帶挺多的……”
“是毒?”
“不是毒,只是一種安神用的藥。”南山君將香囊還給桂兒,“這種香料據說是一種長在有瘴氣的沼澤地裡的草葉曬乾磨粉做成的,大的功效沒有,就是在人睡著之後能夠安神靜氣,睡眠安穩,難以被外物打擾。家裡有人夜間多夢失眠容易驚醒,苗寨裡的人就會去採這種草葉來制香,跟我們中原的‘寧神丹’之類的藥物差不多。”
桂兒的臉色卻愈加蒼白,追問道:“那,是迷香嗎?”
南山君搖了搖頭:“也不能說是迷香,因為這藥對清醒的人是沒有作用的。非要說的話,只能說讓人睡覺的時候失去知覺……”
桂兒的手一緊,將香囊重新收入懷中。
原來……如此。
這是她撞見韓燼和星羅公主見面那一晚,在床上發現的香囊。
在鹿鳴城的每個夜晚,她的床下恐怕都繫著這種凝澤香,而能夠這麼做的,只有……韓燼!
他有很多事不想讓她知道。
可又是誰,一定要在那一天要讓她知道真相?
她捂著心口,想到那個人的時候仍然會痛,躲不開的陰霾。她恨自己仍然這麼在意他的事,卻又無能為力。揪著眉,再不多說,就要告辭離開。
可就在這個時候,守在門外的南山君的歌姬突然衝了進來,臉上再不復嬌媚動人,卻是滿臉嚴肅,急急道:
“公子,有刺客!”
第十四章 愛別離(一)
她的話音剛落,一道藍色的亮光從腦後劃過。蘇嬴隨手從桂兒髮髻上拔下一支銀簪扔出,簪尖擦過歌姬鬢邊,正與藍光相撞,餘勢雖未消盡卻偏了準頭,只打落了她耳上的水晶墜子。
“有毒!”
望著地上閃著藍色幽光的異形暗器,百里垚不禁低呼一聲。
蘇嬴只看了一眼,沉聲道:“阿垚,這些人恐怕是衝著你來的。你帶著南山君先走,船已經準備好,停在鎮南渡口,山腹中有支流直通紫泯江。”
百里垚答了一聲“好”,一腳踢開眼前的桌椅,抓住早已躲到牆角的南山君,急道:“聞兄我揹你,快上來。”
南山君臉色一變:“我才不要男人背!”
“事態緊急,由不得你!”百里垚手下一使勁,不由分說便把南山君往背上一丟,用手牢牢托住,回頭道:“唱歌的姐姐們,我帶聞兄先走,麻煩你們儘量多抵擋一陣,我們在鎮南渡口會合。”
說罷又一腳踢開窗戶,揹著還在掙扎叫喚著“放我下來”“我自己會走“的南山君,飛快的竄了出去。
窗外頓時響起一陣暗器破空而來的刷刷聲,南山君也再不敢叫喚。片刻之後,女子的嬌叱聲,兵刃相交的摩擦聲,雜亂的腳步聲連番響起,顯然有人要追,但被那群會武的歌舞姬攔了下來。
屋中頃刻間只剩下兩人,桂兒環顧左右,問道:“我們去哪兒?”
蘇嬴答道:“哪兒也不去,先留在這裡。”
見桂兒目露疑惑,蘇嬴拉著她朝屋後走去,在角落的屏風後推開一扇小門,裡頭是一間很小的琴室,只放著一架書和一張琴。
“這裡?”這裡和外面有什麼區別?
蘇嬴點點頭:“先在這裡等一等。”
可如此靜默著坐了半盞茶時分,外面屋子裡卻悄無聲息,就連屋外的廝殺搏鬥似乎都停止了,所有的人彷彿都消失了蹤影。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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