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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終高高在上讓她嫉妒的發狂的聖女,想要毀掉禁錮她自由的教派,她想要心無旁騖的跟隨心愛的人浪跡天涯……她為此和焦重合作,唯一的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月錦容和韓燼,掌握著彼此的秘密,卻道不同不相為謀,聖教毀滅之後,相看兩厭,一拍兩散。
當然這些往事,韓燼是不會說的,他只是輕描淡寫的一句“為了他不惜叛離聖教,這些年一直跟在他身邊”,桂兒就能明白。
果然,這一路回去,她一直都在沉默。
在獵雲閣意外遇見了麟王攜愛妃幽燕夫人和蘇嬴一同泛舟,韓燼這麼聰明的人,自然知道此事絕不簡單。由此聯想到這些日子拉攏麟王的談判沒有進展,幽燕夫人的情報也總是不能按時送達,心中便已明白了幾分。
國葬大典前一晚,公主府中突然多了很多面目古怪的陌生人,府中內外重兵把守,密室之中一夜燈火,至晝方滅。
第十七章 帝陵秋(二)
殤陽王金陽曆十五年八月初六,帝大葬於俊成陵。
這一日,整個四春城籠罩在初秋的一場細碎小雨中,送靈的車隊經過的地方都是一片肅穆的白色,百姓閉門不出,平添幾分秋意。
帝陵,皇雲山凌霄閣大殿。
典儀本應由新王主持,但如今新王未立,便由太子麟王全權負責。數月前,麟王遭人下毒,幾乎喪命,如今雖然經過多位名醫醫治,終究還是落下了病根,一身錦衣玉袍也掩不住蒼白的面容。
番邦小國不比禮儀大邦,許多繁文縟節都省略了。桂兒以星羅公主家臣的身份進入大殿,雖然離主座很遠,但視野開闊,能將整個典禮的情形看在眼中。
此刻,趁著麟王誦讀祭文全場靜謐的時刻,她偷偷的抬起眼睛,側過頭,越過數百人筆直的脊背,朝上看去。
麟王的長相和星羅公主有幾分相像,卻和百里垚相差甚多,五官偏陰柔。由於還未立正妃,因此他的頭髮沒有剪短,長髮自金冠之後垂下,以玉扣束起。
在他右後方的女子便是幽燕夫人,沒有太子妃,幽燕夫人便是東宮中品級最大的女人,此次列席,正是代表未來的後宮。
另一側身量高挑的女子是星羅公主。今日一身白衣上鑲著黑色綬帶,低眉垂目,顯得十分莊重。更是將一頭烏髮全都梳到腦後,好讓文武百官們都知道,這回的公主絕對貨真價實。
再往下是一個空位,她心裡一動,這個位置,本來應該還有一個人……
目光一路往下,卻在看到對面人群中的一個身影后,一瞬凝住,再無法移開。
他還是素來的一身白衣,在這樣的場合卻分外的適宜,烏黑長髮披在肩上,遮住了絕美的五官,也斂去了那份冷淡清冷的絕世風姿。她不由自主的透過人群肆意的打量他,卻又不知究竟要看些什麼,心中陣陣翻湧的,盡是又苦又澀的迷茫。
彷彿察覺到有人在看似的,原本同眾人一樣垂首而立的蘇嬴突然抬起眼睛,目光掃來,桂兒急忙低下頭去,心中一陣慌亂,也不知他究竟看到她沒有,卻再也不敢與他目光相接。
不久,祭文讀完,殿上眾人正要行跪拜之禮,殿門外突然一陣騷動,許多人走上凌霄閣長長的石階,門口有士兵意欲阻攔,卻又被人喝止。直到走近,門口那些低階小官驚訝的抽氣聲清晰的傳了進來。
一行人影次第而入,沐著殿外斜射而入的陽光。當先一人,一襲白色錦緞長袍,前襟袖口鑲暗色雲紋,原本一直亂糟糟的長髮如今也整齊的梳起,愈發顯得來人劍眉星目,猶如朗日乾坤。
桂兒還是第一次見到百里垚打扮的這麼正式,襯著嚴肅的神情,幾乎叫人認不出來。他怎麼會來?或者說,他怎麼會這麼光明正大肆無忌憚的出現在殤陽王的葬禮上?
國君的死,太子的病,不管哪件事,他都是最大的懷疑物件,就不怕這一來,會成為眾矢之的嗎?
然而百里垚看起來卻相當從容,,自跨入殿中之後便沿著青殿石,目不斜視的一路往前,直到麟王座下,與身後跟隨的五六人一同拜下,朗聲道:“臣弟百里垚見過皇兄。”
座上的麟王皺了皺眉,語氣卻十分平靜:“怎麼此時才來?”
此言一出,不啻於在平靜的湖面投下一顆石子,頓時激起了千層浪。被傳為弒兄弒父的亂臣賊子扶月侯公然出現,太子非但沒有讓人當場拿下,反倒只是輕描淡寫的問他為何來晚了?
群臣面面相覷,卻終不敢大聲議論,只聽百里垚答道:“臣弟在帝陵圍場遇到星騎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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