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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抹笑。

他俯身靠近了小肉團的小臉，輕聲道：“你不是屈人之輩，你也應該明白……立於眾人之上，立於高處之寒。我不能相信任何人，亦不能不信任何人。”

地上的湯水，流了一地，泛著白霧，劇毒。

沈墨崖指的不止是地上的湯水，還有其他……沈墨崖知道，這個小肉團不可能聽不懂。他說這些話，只是想要知道這個小肉團的態度。雖然他習慣順其自然，但前提是……他要確定，這個小肉團……是否明白他的態度。

沈墨崖看小肉團垂著頭，破天荒的沒有用大眼睛瞅著他，瞪著他。也沒有說出任何煞風景的話，沈墨崖心下一動，唇角一勾，伸手揉亂了她的頭髮，蹲下身子靠近她，聲音放輕乘勝追擊道：“你……心疼了？”

不受控制的問話，沈墨崖突然覺得有些緊張，出乎意料的……小肉團居然點了點頭。

沈墨崖有些晃神，歪了歪腦袋湊近小肉團，心裡滿滿的都是暖意。或許他……真的可以試試？沈墨崖湊近小肉團，終於看清了小肉團的表情，垂著頭的小肉團正用哀怨的眼神望著地上的湯水。

那模樣，十分可愛，十分惹人憐惜，沈墨崖也是第一次從她的臉上看到這樣的表情。但是……

“……”沈墨崖的臉迅速沉了下來，停在她腦袋上方的大手握成了拳，幾乎是從牙齒縫裡擠出了這幾個字：“你心疼的……是這湯？”

小肉團仰起頭，溼漉漉（錯覺）的雙眼可憐兮兮的瞅著他，點了點小腦袋。湯水全撒了，好可惜，好心疼。

沈墨崖硬生生的收回了自己的拳頭，抿唇，臉上擠出了一抹笑：“……葉墨！”

小肉團收齊了臉上的表情，疑惑的眨眼，歪過腦袋看向身後從門口突然竄進來的葉墨。

“……在，主人。”葉墨的唇角抽搐，……一般小肉團在場宮主還喊他，絕對是小肉團又幹了什麼讓人吐血的事。

“……三天內，飯菜內不許有湯！”

“……是。”果然啊。

小肉團……石化了，小腦袋瞬間垂了下來，渾身散發著憂鬱的氣息，跳下了椅子。越過了一地的碎片，慢吞吞的朝門口挪去。

看著小肉團的背影，沈墨崖摸著下巴皺眉默默的想：他會不會太過分了？要不……改成一天吧？

小肉團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