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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是昏君、暴君了。”墨眸閃過一絲黯然,汐顏苦笑道。
“那刺客怕是聽信了流言,對皇上有所誤會,皇上沒必要放在心上。”一直沉默的雨疏淡然說道,語氣中帶著幾分安撫之意。“只是……”話鋒一轉,清冽的眼眸掠過一絲薄怒。“方知鳴一而再,再而三地讓人在皇宮中放肆,他這禁軍統領,也不必做下去了。”
汐顏愣了愣,這是第一次看見雨疏發怒,本想為方知鳴開脫,而今卻不知如何開口。方知鳴做事一向嚴謹,又忠心為國,汐顏並不想將所有的錯誤推到方知鳴身上,遷怒於他……
“皇上,方大人求見。”安福立在幾丈之外,恭謹地稟報道。
“……宣他入殿吧,”看來禁軍在宮內的搜查已經結束了,汐顏正想起身,藍宸佑阻止了她,皺眉說道。
“皇上的傷需要好好休息,是吧,劉御醫?”
被人遺忘在一角的劉姚慶連忙上前,沉聲應道。“確實如此,皇上方才失血過多,最好臥床修養數日。微臣已經開了幾帖補血強身的方子,待會便讓宮人煎好送來。”
“皇上,剛才的事就交給在下與國師大人好了。還是說,皇上信不過在下與國師的能力?”瑞琛溫潤一笑,接過了話頭。
話已至此,汐顏除了乖乖地躺在榻上,還能如何?
“那就勞煩藍侍臣與楊侍才留在內殿照顧皇上了,”雨疏看著汐顏緊抿的粉唇與微闔的眼眸,又重複了一句。“……好好照顧她。”
待兩人走後,楊冠衡才有機會上前,靠近汐顏。瞅著她昏睡中仍擰緊的雙眉,蒼白如雪的面容,心底不禁一陣心疼。想了想,他忽然抬手伸向汐顏的衣襟。
“你要做什麼?”藍宸佑揮袖擋開楊冠衡的手,警惕地瞪向他。
楊冠衡被他冷冽的氣勢一震,神色微變,急急說道。“我看那衣衫沾了血,皇上睡得不舒服,就想幫忙換一身罷了。”
漆黑的雙眼冷冷地看向他,楊冠衡瑟縮了一下,喃喃說道。“當、當我沒說過。”
“……你去打一盆清水過來。”
楊冠衡怔了怔,慢慢漲紅了臉。“藍侍臣,我是皇上的侍才,不是宮人!”
“楊侍才,你我兩人,誰的品級更高?”藍宸佑挑了挑眉,冷然問道。
“……知道了,”楊冠衡不情不願地端著盆子到後殿取水去了,當然打水的功夫還是由其他宮人做的。
見楊冠衡走遠,藍宸佑徑自開啟衣櫥,隨手取出一件雪白的單衣。一手緩緩托起汐顏的上身,一手迅速地解開她的衣帶,一件件褪下繁複的衣物。他眼神四處漂移,俊顏泛著絲絲侷促與尷尬。昏睡過去的汐顏柔弱無骨地癱軟在他臂彎裡,藍宸佑鼻息間滿是少女的幽香。
感覺到汐顏貼著他的柔軟,藍宸佑喉頭一動,手忙腳亂地幫汐顏換上乾淨的單衣,再將她輕輕平放在床褥上。大大地鬆了口氣,一抹額角,藍宸佑才發現不過片刻,自己早已一頭大汗。甚至比平常練劍半個時辰還要累得多,不由暗歎,這侍侯人的功夫果然不容易啊。
楊冠衡端著水盆,推門而入,望了眼藍宸佑,奇怪地問。
“藍侍臣的臉為何這麼紅?”
藍宸佑不自在地撇開臉,只覺面上越發滾燙。“……今晚在宴席上喝多了。”
楊冠衡想起藍宸佑今夜安公公送去的七、八瓶酒,不疑有他,浸溼了手帕緩步走向汐顏。忽然瞥見薄被下,汐顏一身乾淨的單衣,怔忪片刻,幽幽地望向藍宸佑。
藍宸佑輕咳了一聲,辯解道。“楊侍才剛剛說得有理,我便幫皇上換了一身,讓她睡得安穩一些。”
楊冠衡揪著手上的帕子,恨得咬咬牙。突然想到辛辛苦苦打回來的清水,面色才緩了緩,輕輕擦拭起汐顏的臉頰與柔軟的小手……
順便瞪了藍宸佑一眼,這活兒怎麼也不讓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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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師大人,太傅大人,微臣在宮內的一偏僻處尋到一名被綁的太監。沈大人家中的婢女也失了蹤,恐怕是被刺客調了包,頂替這婢女入宮了。”方知鳴站在下首,沉聲稟報道,卻不見那兩位大人有所回應。
“……方大人,皇宮的守備皆由你負責,如今皇上遇刺,可不是一個小小的失職之罪就能完事的。”雨疏清冽的眼眸冷冷地掃向他,方知鳴自知理虧,立刻單跪在地,揚聲道。
“微臣萬死亦難辭其咎!但請國師大人給罪臣一個機會,將功補過!”
“皇上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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