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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一轉,語氣關切。“皇上的風寒可是大好了?”
“劉御醫妙手回春,當然藥到病除了。”汐顏苦笑了一聲,又道。“只是來回匆忙趕路,身子有些微恙,朕已經允他先回府休息幾日了。”
“皇上剛剛痊癒,應該讓劉御醫到宮裡候著的……”瑞琛不贊同地說著,親手斟了一杯熱茶,遞給汐顏。
汐顏抿了一口,不似以往瑞琛喜愛的香茶,反倒入口苦澀,半晌唇舌間卻品出淡淡的甘甜。“太傅這茶與平日喝的倒是不同。”
“這是苦阿茶,在下覺得不錯,便讓林伯買了來。皇上若是喜歡,府中還有一些,讓人帶回去吧。”瑞琛說著,不等汐顏回答,已經起身喚來林伯,吩咐了下去。
“太傅素來愛茶,朕這不是奪人所愛了?”汐顏見狀,亦沒有急於推辭,淡聲說道。
“……這茶病癒的人喝是最好,皇上既然不願劉御醫入宮,讓旁人發現了端倪。這養身的茶葉,倒是無妨。”
“那麼,朕多謝太傅的美意了。”汐顏端起茶杯又喝了一口,微微笑道。
“皇上言重了,”瑞琛垂下眸,話鋒一轉,問道。“皇上打算如何處理阮燕的事?”
阮燕?
汐顏墨眸瞥了他一眼,道。“以太傅之見。朕該如何?”
“當然是……”瑞琛抬起頭,白皙的手掌在頸上一抹,溫潤如水的眸中掠過一絲冷意。“阮燕這段時日一直在宮中。知道的事情未免太多了。”
汐顏愣了一下,忽然笑了開來。“太傅花了那麼多心思給朕培養出如此完美地替身。就這樣毀了她不覺得可惜麼?”
瑞琛神色未變,淡然應道。“皇上,在下能培養出一個阮燕,就能再培養出另一個陳燕、李燕……只是會威脅到皇上的人,半個都不能留下。”
“太傅捨得。朕倒是有些捨不得了。”汐顏放下茶杯,望向瑞琛。“要在民間找出與朕有七八分相似的人實屬不易,加上她舉止投足和朕極為相似,連近衛都區分不出……此人以後必然能派得上用場,朕想要留下她地性命。”
瑞琛定定地看著她,許久輕輕嘆道。“皇上似乎有些變了……”
素手把玩著瓷杯,汐顏墨眸漸沉。“……太傅,朕在瀏陽得到一個訊息。”那座堤壩名義上是由韓振旗全權負責,實則上他手中既沒有拿到朝廷的款項。甚至堤壩地建造亦未參與。”
瑞琛一怔,“那麼渭河決堤之事……”
“不錯,興建堤壩的銀兩早已被人貪了去。建起來的堤壩不過是做做樣子,給旁人看罷了。”汐顏說罷。不自覺地捏緊了茶杯。“可恨這些官員。中飽私囊,卻全然不顧渭河沿岸百姓的性命。而那周俊輝。更是在朕登基之後越發猖狂起來,強搶民女、貪汙稅銀、搜刮民脂民膏,簡直目無王法!”
“皇上息怒,”瑞琛劍眉一蹙,肅然道。“那麼,渭河決堤,二百萬兩賑災的鉅款失蹤,瀏陽知府韓振旗在獄中暴斃……這一連串地事,環環相扣,恐怕是有心人所為。”
“戶部尚書孔織的罪定下了?”汐顏忽然想起此事,輕聲問道。
“是,戶部尚書因失職罰一年的俸祿,在府中面壁思過一個月,戶部侍郎暫代尚書一職。”
“懲罰太輕了,”汐顏不悅地眯起眼,冷笑道。“再加五十大板,扣下三年俸祿。”
瑞琛皺起眉,遲疑道。“皇上,五十大板以戶部尚書的身子,怕是熬不住。”
“讓方知鳴看著辦,他手下的是禁軍知道輕重的,只要別弄出人命就好。”汐顏側著頭,視線又落在手中的瓷杯,淡淡道。“太傅,讓三品以上的官員去觀看杖刑,若不是看清楚些,他們怕是記不牢。”
汐顏笑了笑,又道。“只是這回下來,孔織恐怕要惱朕了。他的面子裡裡外外都丟盡了,這老臉真不知該擱哪去。”
聽罷,瑞琛亦是一笑。“在下倒覺得孔大人會感激皇上,起碼皇上沒有將他與周楠鈞等人劃為一夥,免了死罪,丟些面子還是值得地。”
輕笑一聲,汐顏搖了搖頭。“瞧太傅說的,好像這板子還是恩賜一樣。”
“……那賑災的銀兩,太傅是否有線索了?”
瑞琛斂了笑意,正色道。“這二百萬銀兩就好像憑空消失一般,根本不知從何處下手去尋……在下慚愧,至今仍未能覓到任何蛛絲馬跡。”
“太傅可曾從源頭開始查起?”汐顏徑自為自己斟滿一杯苦阿茶,輕抿了一口,問道。
“兩百萬白銀從國庫運出,戶部地人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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