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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驚呆了。小燕子……為什麼要這樣對他？小燕子明明是個再善良不過正直仗義人啊！她不是也說過，愛他嗎？

小燕子看到他盯著她，有一瞬間心虛，不過接著就理直氣壯起來：“就是他！跟我沒關係！我是好人！好漢！壯士！饒了小燕子吧！你們去把他掛在外面抽鞭子出氣好了，放了我吧？”

董安文呲著牙衝著他冷笑，悄悄挪開了踩在他斷腿上腳。

為什麼，為什麼他愛她，想到和做到是為她失去了一切，包括身份、地位、自由和子嗣，在明知道要受到非人折磨時候還為她承擔罪責；可是她說愛他，做時候卻是常常拋下他一走了之，把爛攤子都扔給他，永遠沒有盡頭要求和脾氣。而現在，她想都不想，直接就把他往泥潭裡推，還生怕他陷不下去，又狠狠踩了兩腳。這，難道就是她愛嗎？

他感到胸口冰涼。小燕子那以往清秀面龐變得面目可憎；那以往他最愛靈動大眼睛中，原來充斥是自私和卑鄙；那清脆聲音中，透出來原來是狠毒和無恥。

他再也忍不住，撲過去狠狠拽著小燕子頭髮，質問道：“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我那麼愛你，什麼都順著你！你不是也說愛我嗎？為什麼！為什麼！”

小燕子疼呲牙咧嘴，用力踹在他斷腿上把他踹開，道：“愛你個屁啊！要不是你是皇上兒子，跟著你能保住我小燕子小命，還能吃香喝辣，穿金戴銀，誰願意搭理你！現在你什麼都不是了，還連累了你小燕子姑奶奶！我早就想踹開你了！自己倒黴就罷了，幹什麼要連累我！我在宮外吃香喝辣，日子逍遙自在，都是你害我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小燕子越說越覺得自己有理，越說越覺得生氣，揮舞著拳頭撲了過來：“看你小燕子姑奶奶金剛拳！打死你這個烏龜王八蛋！”

他心中再無半分憐惜，扔開手中剛才揪下來一把頭髮，扭著小燕子脖子把她按在地上，一巴掌一巴掌毫不手軟打到那張他之前還無比眷戀臉上：“賤女人！賤女人！我不會讓你好過！我要讓你一輩子生不如死！”

小燕子剛開始被打懵了，反應過來後四肢拼命撲騰，口中也開始不乾不淨叫罵。她越罵，他打越狠……

董安文冷哼一聲，上前一腳把他們踹開了。看著接著又撕扯在一起兩人，他衝姜鯤傑揮揮手，示意離開。

“文哥，就這麼放過他們了？”姜鯤傑不滿問。

“怎麼可能。”董安文眯起眼睛。“我找人調了職，從今以後一年，我就是這東六所侍衛！到時候……”

“文哥你真是深謀遠慮！”姜鯤傑豎起大拇指。

29改造永璂

皇帝一夜未眠，想了很久，第二天一早，就把永璂叫到養心殿，把所有人都趕了出去。

皇帝輕摸著永璂的頭頂，注視了他很久，慢慢的問：“永璂，你知道你皇額娘是怎麼死的嗎？”

永璂紅了眼眶，喃喃著道：“皇額娘……是病逝……她臥病在床很久，永璂每次看見皇額娘，都覺得她的氣色就越來越差……”

“永璂，誰告訴你，你皇額娘是病逝的？”

永璂不解的抬頭，說：“所有人都這麼說，太醫每次來診治都是皇額娘病情嚴重，最後就……”

“那麼，有沒有人告訴你，你皇額娘得的是什麼病？”

“沒有。”永璂搖搖頭。“太醫只說是怪病。永璂也問過崔嬤嬤和翠萱，可是她們只是捂著嘴哭，抱著永璂說要為皇額娘爭氣。永璂看她們哭的那麼傷心，就沒問下去……”

皇帝俯下/身，神色肅穆的握住永璂的雙肩，鄭重的說：“接下來皇阿瑪告訴你的話，永璂你要牢牢的記住，但是不能告訴任何一個人！即使是崔嬤嬤和永瑆也不行！你要把它爛在心裡！記住了嗎？”

永璂被唬住了，連連點頭：“皇阿瑪放心，永璂誰也不會告訴！”

皇帝直視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皇后不是病死的，她是被人害死的！”

永璂呆住了，半晌才反應過來皇帝剛才的話是什麼意思。他撲到皇帝懷裡大哭起來，嘴裡不斷的叫著：“皇阿瑪！你要給皇額娘報仇啊！是誰害了皇額娘！”

皇帝神色冰冷，伸出一隻修長有力的手掐在永璂的脖子上，並不使力，僅僅是把他卡在自己面前，直到他帶著痛苦和不解的神色抬起頭來。

“永璂，你這樣，也配是我和皇后的兒子嗎？”皇帝低沉的聲音讓他打了個寒戰，不敢置信的睜大了眼睛。

“皇，皇阿瑪……？”永璂帶著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