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部分(第1/4 頁)
“什麼?”凌鈺不解,“你說什麼別的話?”
“我是說許芝的奏摺。”
凌鈺蹙眉:“當然沒有別的了,這個人很重要嗎,他雖掌管半數京畿,不過只是副手,官居四品啊。”
陸玦沉思著,黑眸深邃悠遠,“他找過我想說政事,不過兩次欲言又止。”
“如此猶豫不定之人不堪上戰場。”
陸玦依舊沉吟不語,許久後道:“去睡吧,我去熄燈。”
陸玦第二日召見了許芝,這個男人不惑之年,卻精神抖擻,不過見到陸玦不敢正視,幾次張唇想要說話最後都隱忍下來了。
大殿只有他們二人,陸玦將宮人都屏退下去,“你想上戰場?”
許芝聲音渾厚:“是,臣想去戰場。”
“守衛王都的安危也與上戰場無異,況且戰場還不比王都安全,隨時都有生命危險。”
“臣不怕,臣倒更想親手砍下魏庭的腦袋,親身替天子的江山盡一份力。”
陸玦淡笑:“難道魏庭與你有仇?親手砍下魏庭的腦袋——寡人都還未有這個本事。”
許芝抬頭望來一眼,閃爍的目光與欲言又止的表情讓陸玦不悅,他到底有什麼事情想說而不敢說?
207 魏國使計
既然許芝不說,那麼陸玦就主動讓他說出來。
起身離開龍椅,陸玦道:“還是做好你京畿的事情,若無事就退下吧。”
“天子——”許芝急聲一吼。
陸玦停下腳步:“還有事?”
許芝依舊是欲言又止,不知他想說什麼,他踟躕著道:“臣,臣……”
陸玦沉聲不悅:“有事就直言,無事就退下。”
“……臣是有事。”許芝結結巴巴道,“臣有事想稟告給天子。”他四下裡瞅著殿中沒有宮人,於是垂著腦袋道,“臣做了對不起天子的事情。”
“什麼事?”陸玦臉色凝重。
“臣經不住誘惑,收了,收了魏國送來的金銀財寶。”
陸玦雙目一沉,重新坐回龍椅:“什麼時候的事情,為什麼現在才說起。”
“就在最近,臣,臣……怕天子怪罪,但是臣只是一時見錢眼開,還請天子一定恕罪啊,臣必當以死效忠以表臣的這份忠心。”許芝不住磕頭,滿臉懺悔確實不似假。
陸玦心中有氣,雖然他也欣賞知錯就改的人,不過還是不喜貪圖錢財之輩。
“寡人不知道此事,你大可隱瞞,為何還要告訴寡人 ?'…87book'”
“臣……”此刻,許芝又猶豫不定。
陸玦能知他的隱瞞會是比這私自收賄更大的事情,他沉喝:“快說來。”
“臣說,臣說。”許芝抬眼怯怯望來一眼,埋首從懷中掏出一封信,“天子,您親自過目吧。”他跪行上前將信遞給陸玦,“這是魏庭手下來送錢財時掉落的,臣想這件事太大,猶豫了多日才敢來稟報給天子……”
陸玦接過。拆開信,雙目漸漸眯成了縫,最後狠狠將信紙揉入手心。他抬眸望住殿中跪地的許芝,聲音沉得發怵,“魏庭狡詐之計,你竟然就信了?”
許芝惶恐不敢抬頭:“魏庭派來的人臨走時遺落的。這肯定是魏庭佈置下來的任務,錯不了。臣也不敢偽造啊天子……”
十月的太陽暖如春日,但殿中卻冷得如置冰窟,陸玦沉聲不語,好久後重新展開那張紙。
“逮捕梁肇啟回魏,紀氏腹中乃梁肇啟之骨肉……”清晰的字跡映入眼簾,陸玦黑眸一眯,撕碎了那封信扔進了燭臺。信毀了,但是那些話都清晰地印刻在他心底。魏庭說凌鈺腹中所懷的是梁肇啟的孩子,他飛鴿傳書下令要來人在卞耶散步謠言。玷汙他陸玦的名聲。
“魏國來人在哪裡?”此時此刻,陸玦的聲音沉若寒冰。
許芝的脊背更低了,身體就快要貼到地面去,“臣不能讓他帶著這個秘密離開,所以臣抓住了他,不過他最後自盡而亡了。”
沉默片刻。陸玦不屑冷笑:“這不過是魏庭的詭計,他用一封書信就騙了你,你就這般愚蠢!”他這樣說著,強撐在桌案上的一雙手卻是顫抖而泛白。
“臣,臣臣開始也是不信,臣審問這個惡人,要他親口承認夫人是清白的。但是他偏偏以繩自盡,這件事再無從證實了。”
“無從證實?這分明就是蓄意陷害!枉你是我順遠的武將,竟然如此無用。”陸玦在說蓄意陷害,可是他雙眸分明閃爍,只有他自己最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