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部分(第2/4 頁)
是我的心意。阿鈺,前些日子我們都在避開這個話題不談,但今日我即將離去,我想讓你清楚自己的心。”
“我的心我自己最清楚,姐姐,我要謝謝你的牽掛,但是此事我原諒不了。”凌鈺還是冷淡地回絕著。
董氏一笑而過,依舊道:“你將自己困在了迷霧裡,還沒有走出來。當天下都在懷疑未然身份時,你生氣難過,我也生氣難過,但是為你們母子抵擋這些流言的卻是孩子的父親。身為男子,又是權位最高的男子,他沒有辦法說服自己不去懷疑。阿鈺,你能懂這一點嗎?”
要她站在他的角度思考麼,她不想!
“當他再也隱忍不住,渴望你的安撫,但是你卻以逃避來面對。”
當她下令賜死那兩個亂嚼舌根的宮人時,或許陸玦就在等她的安慰等她的解釋,然而他們是心高氣傲的人,不會妥協,只想等對方妥協。董氏這樣說是想讓她去與陸玦言和麼,不,沒有可能!
見凌鈺沒有反抗,董氏再道:“阿鈺,我真想清清楚楚地問你一句,在未然只能以滴血驗親證明身份時,你可有想過天子的心情?他猶疑之下內心同樣煎熬,你可有想過?”
凌鈺愣住,他是這樣麼,內心同樣煎熬,會麼?她沒有想過,一絲也沒有想過。她只知他傷害了她與孩子,只知孩子生病難受。似乎,似乎……她真的遺忘與忽略了他。
董氏的聲音溫和:“外人眼中,你是天子的義妹,是梁天子的妃,又再嫁於天子。如果其中沒有別的謀略計策。那麼只能證明一點,你於天子而言很重要。而我聽君上與我說起過,梁肇啟很可能已經投奔了魏國。如果真的是如此,那麼用這訊息流言來讓你們反目就是魏庭最希望看到的。阿鈺,你懂麼?”
凌鈺再一次愣住,腦中已辨不清是非黑白,是的,梁肇啟投奔去了魏國,而她的孩子沒有了,於魏庭而言實在是大好的事情。她與陸玦在愛情裡衝昏了頭,被戲耍了。失去了孩子,得逞了敵國,還讓自己反目……
一瞬間頭腦變得清醒,凌鈺霍然醒悟過來,心中震驚不已。她腳底竄起涼意,如果是這樣。那麼她就不能記恨陸玦,就應該原諒他……可是她做不到,還是做不到。
董氏見她如此,心知已讓她清醒了不少,再斟滿了一杯酒。“阿鈺,我們再飲一杯,我要回青國了,還希望你能帶著好心情來青國看我與君上。”
凌鈺接過酒一飲而下,董氏起身離去,她叫辛喬去送,也命人都退出殿,獨自一人坐在宮中。
雖然清楚明白了,可是心中那道溝壑還是跨不過去,董氏原本是開解她,確讓她心中更悶更煩躁了。桌上正好還有很多酒,平日從不曾這般飲過,凌鈺斟滿一杯又一杯,喝下的酒在腹中燒,在身體裡沸騰,讓她渾身都燥熱起來。
她腦中有些暈,伏在桌上,淚水劃出眼角。她想小綠樹,想她才七個月大的孩子。她縫製了很多嬰兒的小衣,準備了很多玩具,她還在想孩子一週歲時該如何操辦慶祝,孩子第一句話是叫的父王還是母妃。她還在想孩子將來懂治國麼,會娶怎樣的女子……她所想的都是美好的,可是這些美好她再也不能夠擁有了。
捧著酒壺痛飲,凌鈺只想醉,醉了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然而她這想醉的心願都實現不了,殿中驟然響起一陣腳步聲,熟悉的腳步聲停在她身後,陸玦從身後上前來搶過她手上的酒壺,沉聲責備:“怎麼酗酒!”
“……酗酒?”凌鈺呵呵笑出聲,“我怎麼是酗酒,我生平初次飲這麼多。”
陸玦皺起眉頭:“那就不要飲了。”
“不飲怎麼忘掉心中的痛。”凌鈺伸手去搶酒壺,陸玦往後一退,不願給她。
他的聲音沉得發怵:“堂堂天子側妻,你該做的不是這些!”
“那是什麼?”凌鈺泛著迷醉的目光望他,“是什麼,守著孩子的墓哭泣?”
陸玦黑眸一眯,握緊凌鈺的雙肩,強硬將她抱去床榻。
她一直在掙扎,卻因喝了酒而使不出力氣,最後妥協在他強硬的臂彎中。身體沾了床,凌鈺便想要睡去。她腦中那些不愉快都暫時忘記,此刻就只希望能得一宿好眠。
陸玦來解她的衣衫,她還有些意識,知曉反抗,打掉他的手嘟囔:“不許碰我,不許你碰我……”
陸玦皺了眉頭,終究是強硬地在她這樣的掙扎裡替她褪掉了一身沾酒的衣衫。他又俯身親自替她脫鞋,凌鈺卻在蹬腳,嘟嚷道:“走開,我只是子陸的人……”
陸玦的手僵住,他緩緩抬眸望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