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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乳孃來弄。”
“我想自己照顧孩子。”她執意。
即使是在漆黑的夜色裡,凌鈺也知陸玦是皺著眉頭,“你這麼晚都沒有睡著,還是讓乳孃過來伺候。”他翻身就要去叫乳孃,凌鈺冷聲打斷,“這是我的孩子,是我懷胎十月所生,我當然要親自照顧好他。”
他沉默了。
好久,殿中一片寂然。揭開了被子,小綠樹感到涼了,不覺哇哇啼哭起來。凌鈺沉聲:“請你讓我一下。”
陸玦已經起身下了床去挑亮燈火,凌鈺抱著小綠樹仔細檢視,才知他是尿了床,她正要自己去找來衣物換時,陸玦已在瞬間叫來了乳孃,將孩子從凌鈺手中抱過遞給乳孃。
凌鈺一聲驚呼:“你做什麼!”
乳孃已經將孩子包裹在襁褓裡抱走了,陸玦大步上前,拽住凌鈺的手,“去睡吧。”他的聲音低沉,清冷的幾個字似從齒縫迸出。
凌鈺如何都甩不開他的手,只能任他將她拽到床榻去。她的身體被他壓倒,狠狠倒在床榻,“你做什麼!”她沉聲不悅。
他的雙眸深深望她,黑色的瞳孔裡都是她憤怒不悅的樣子,這樣子已不復她往日的溫婉,一絲美感也無。她的心忽然生出一股悲傷,移開雙眸,不願再與他對視。
陸玦俯身咬她的肩,輕微的疼痛傳來,她扭身避開。他卻非要襲來,用了大力禁錮住她。溫熱的呼吸噴打在她肩頭,他溫熱的唇一路滑下,咬住她胸前的柔軟,疼痛讓凌鈺蹙起了眉頭,她猛地伸手抵抗。而他卻好像早有預謀,大手一把將她的抵抗制服。
在他身下,她已沒有力氣掙脫。她狠狠咬他的肩,心中的悲傷太多,她狠狠地咬,也不管他是否會疼。
身下的炙熱已經抵到她最敏感的地帶,只差一點他就要進去,卻好像知曉她的不願,他有些遲疑。
“……子陸。”似有若無的聲音輕輕響起,帶著無奈與悲傷,讓陸玦的心輕輕一顫。
挺身,他貪婪地佔據她身下緊緻的柔軟,埋首在她胸間,他喜歡她,卻也痛苦。
而她知曉他的這份痛苦,沒有安慰,因為她同樣很痛。
身下是他一波又一波狠烈的撞擊,讓她不自主發出呻。吟,她俯首狠狠咬他的肩,咬他的唇。他的舌滑入她口腔,割據她這份苦澀,肆意地吮吸與糾纏。
最後一波的撞擊裡,他將身體與心中的愛慾都融進她身體中,讓她在癱軟之下愉悅,卻更多的是痛苦。她的舌滑入他唇舌間,狠狠咬住他的唇瓣,有鐵鏽腥氣蔓延她唇齒間。
他悶哼一聲,卻也不甘放過,再次挺身進入她的身體裡……
他們彼此心中都知今夜發生了什麼事,可是卻都不敢捅破這中間所隔著的東西。明明相愛需要信任,卻又會這樣地懷疑。她在這痛苦裡沒有辦法,因為她同樣愛著,會不知該要如何去接受。而他不知自己該不該信任,他太疑心,站在高處的人往往不會輕易去相信任何一個人,他在猶豫,猶豫是否真的可以全全信任她。
他們在這樣的猜忌裡沒有辦法,只一次又一次佔據對方的身體,她將痛苦化成愛慾的呻。吟,在他粗重的喘息間一次又一次顫慄了全身。最後他們癱軟在各自的身體裡,嫩滑的肌膚都是汗水,從子夜到天明,他們已近癲狂。
等黎明的陽光照入這座清冷的宮殿,他一眼沒有再看她,抽身離開。
她始終閉著眼睛,卻知他的無視,卻能感應他的冷漠決絕。
淚水緩緩滑落,滴進了她的耳孔,她聽到了自己的哭,卻是無力而悲憫——只為她自己。
陽光靜靜鋪進這整座宮殿,乳孃懷抱著小綠樹在宮門外稟報,“夫人,小王子從昨夜開始一直都止不了哭,奴是否該傳個醫官?”
凌鈺正坐在菱花鏡前用粉餅遮掩脖頸間的紅痕,聞聲,她面色一沉,丟下手中粉餅起身,“當然要傳,怎麼現在才來通報。”
“奴只以為小王子是正常反應,但是他一直哭鬧不止,此刻聲音已漸微弱,奴才,奴才……”
凌鈺氣得不行,只想懲罰這粗心大意的乳孃,卻只能沉聲急道:“快去傳醫官。”
幾個醫官火急火燎趕來,仔細檢查一番才落下口氣,“夫人,小王子沒有什麼大事,只是夜晚受了涼,有輕微的風寒。小王子哭了太久,喉嚨也有些發炎,但這不是大事,吃了藥就會沒事的。”
凌鈺的緊張終於緩下,整個身心都在此刻覺得疲憊了。
她忙讓宮人去抓藥熬藥,親自餵給小綠樹,只是孩子對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