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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夕。”在宮門外等候的雪刃似乎是察覺到了不對勁,就在千夕彤有點氣惱的時候趕了過來。
“雪刃,這裡就交給你了。”千夕彤像是看到救星似的抓住雪刃的手,順手把檜扇往他手裡一塞,說完便翻過圍欄朝花園裡跑去。這麼繁複的十二單實在不適合跑步,於是乾脆地三兩下把外面的幾層單衣統統脫下甩掉,頓時覺得自己的運動細胞被啟用了。
“千夕你要去哪兒?”雪刃追上幾步,卻又在圍欄後面停住了。火越來越大,宮人打來的水似乎根本不起作用,看來要使用咒術才行。
“我一會兒就回來。”話音落下的時候,千夕彤已經從雪人的視線裡完全消失了。
真是的,家財萬貫,一日不過三餐,廣廈千萬,夜眠不過三尺,難道皇帝白痴到連這個道理都不懂嗎?真不明白把皇宮建得這麼複雜是想幹嘛。顯擺個什麼勁嘛!千夕彤一邊儘量集中精神追尋那道紅光的氣息一邊不由自主地咒罵起來。
剛剛的火一定是跟那道紅光有關的,而且那一瞬間她也確實感覺到了不同尋常的氣息,那就是妖氣。現在的千夕彤已經知道,妖氣並不是一種氣味,而是一種氣息或者說是一種感覺,陰陽術的修煉要達到一定地步才能感覺得到,而她顯然離爐火純青還差得遠,因為感覺妖氣斷斷續續的。
撲倒了,震驚了,真相了(三)
“敢在我眼前放火,我會讓你後悔被生出來!”千夕彤已然有暴走的趨勢,以至於根本不去管自己說的話是不是有不準確的地方——妖怪不一定是被生出來的。但是千夕彤對引起火災的這種行為深惡痛絕這件事,實在是不難理解。
越過花叢,撥開樹枝,拼命地追蹤那股若即若離的氣息,但就在快要捕捉到那種感覺的時候,礙事的東西出現了——千夕彤覺得今天不是那隻妖怪走運就是自己倒黴,但是從她今天的運程來看果然還是要怪自己倒黴吧——好死不死地撞上個貌似挺高大的東西,還跟那東西一起倒地上了。
“呀,痛痛痛痛痛……”千夕彤一邊用手支著地一邊摸摸被狠狠地撞到的額頭。當光線帶著外面的景物進入慢慢睜開的眼睛的時候,千夕彤微微一愣。原來自己撞到的不是東西……嘖,好像不太對,果然還是算東西吧?可是這麼說也怪怪的……哎呀反正就是撞到了一個人然後那個人被她撲倒了嘛!
那是一個面貌極其清秀的男子,穿著玄色的衣袍,深栗色的頭髮被束在冠裡,端莊的眉宇間此刻除了驚訝之情之外估計不會有別的了,實際上也確實如此。
“呀!對不起!”千夕彤連忙爬起來,然後尷尬地朝男子伸出手。“你沒事吧?”
被撞倒在地上的男子似乎繼續發愣了一會兒,然後才看到千夕彤伸過來的手,似乎是遲疑了一下,然後握了上去。
嗯,手感不錯,於是千夕彤可以肯定這一定是個嬌生慣養的人。看他的穿著應該也是個文官才對,至於進一步的身份千夕彤就沒辦法確認了。
“實在是很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在追一隻放火的妖怪。”千夕彤一邊將男子拉起來一邊解釋。
“你是陰陽師?”還未從剛才的突發事件中恢復過來而略帶著驚異神色的男子似乎有點【炫】恍【書】然【網】大悟的味道。
“嗯。”千夕彤點點頭,並且有點不能馬上理解男子這種矛盾的表情是怎麼回事,暗暗納悶了一會兒後猜想大概一開始的時候男子跟路人甲乙丙丁一樣把她誤當成鬼了。
撲倒了,震驚了,真相了(四)
“你叫什麼名字?”男子的表情開始恢復平靜,看樣子是相信她是陰陽師了。
“千夕……”糟糕,差一點就要把真名說出來了,千夕彤連忙順勢改口,“對,千夕,御手千夕。”既然是在皇宮裡,那她就只有御手千夕這一個身份,不然一不小心就要生出什麼枝節,那就有點對不起御手老頭付出的“慘痛代價”了。不過……現在的情況其實就是一種枝節吧。“你呢,你是誰?”習慣性的,在被問到名字的時候會問一下對方的身份。
男子似乎是有些錯愕,隨即唇畔凝起了一點笑意。那樣的笑意千夕彤看不太懂,於是就把它歸為禮貌那一類的了。“我叫紫權。”
呃……現在好像不是聊天的時候吧?於是千夕彤想起來雪刃還被自己晾在原來的地方,雖然對於雪刃是否能控制火勢這一點她是抱著十分肯定的態度,但是還是過去看一下比較好。
“啊,我得走了。那麼,再見。”千夕彤邊跑邊回過頭朝男子揮揮手,心想文官果然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