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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海晴空,白浪起伏。
平靜的海面上是一片湛藍,高大的船身劃破寧靜濺起身後的點點浪花,受到驚嚇的海中生物匆忙遊避。
若兒站在二樓的船尾邊,看著漸漸變成模糊焦點的死亡小島思緒翻飛,陷入沉思。
片刻,腰上驀然多出一雙手,項楚寒自後環住她的腰身,下巴抵在她的肩窩處,將她穩穩地收入自己的懷中。“在想什麼?”一個上午都沒見到她,原來一直躲在這個小角落。
若兒抿了抿唇,突然蹙起了眉,冒出一句:“你說這唐閒帝是不是變態,死了還要拖我下水,當什麼女皇,真想咬死他。”一句話,感性的氛圍頓時消失殆盡。
“若兒,他已經死了。”項楚寒一怔,隨即嘴角一抽,提醒道。
“那就挖他的墳,拖出來再咬。”若兒的聲音中,隱隱有咬牙切齒的味道。仿若唐閒帝要真在他面前的話,她會毫不客氣地撲上前去。
項楚寒額角頓時滑下三條黑線,無奈地說道:“若兒,他是你爹。”
“我有承認嗎?復國,復國,復了又怎麼樣,我看他純粹是大腦缺鈣,小腦缺氧,死了還不讓人安生。”當女皇累不累,整天批閱奏章,連和男人你儂我儂的時間都沒有。這邊發大水,那邊是旱災,什麼時候還來一下戰事,她沒幾年就去地下見他了。他難道不知道歷代皇帝都活不久嗎?
這邊,若兒在咬牙切齒的詛咒某個已經投胎轉世的可憐先皇。那邊,鳳離痕和北冥幻在不遠處的船簷下聽得額角青筋不斷跳動。
“你說,若兒是不是受到的刺激太大了,你聽聽,她說的話完全是不著邊際。”北冥幻有些擔憂地瞅著不遠處相擁的兩人,對著站在他身邊的鳳離痕問道。
鳳離痕煞有其事地點點頭,眉心早已皺成了一個“川”字,回頭對上他的視線,問道:“我們是不是要找夜軒替她看看,這大腦缺鈣,小腦缺氧的話是什麼意思?而且,她居然有咬死人的想法。若兒從來沒有這麼,呃,這麼……”
“變態。”北冥幻介面道。
“呃,對。”
若兒眉頭瘋狂的抖動著,頭向後頂了頂項楚寒的胸口,用著十米之內都能聽到的聲音說道:“寒,把人的嘴巴縫起來需要多大的繡花針才好。”說著,手便往頭髮上拂去。
項楚寒輕笑地按住她的手,低沉地說道:“你說過,一時的精神錯亂當不了真的,去計較會影響心態。”
“項楚寒,你說的什麼話?”北冥幻上前,對他指桑罵槐的話語不滿至極。
“那你們兩個說的是什麼話,居然說我是變態。”若兒狠狠地瞪了他們一眼,重重的踩上他的腳背。
鳳離痕早就深受其害過,這會已經識趣的站在一米之處,涼涼的看著爭論的兩人。
北冥幻鄙視地看著沒義氣的他,轉頭,又是一臉笑意,伸手便捧住若兒的臉蛋,笑著說道:“我們是在擔心你。畢竟你這兩天的行為太反常了。”
“是啊,若兒,我們都知道你不願意做女皇,但是又身不由己。不然,我們找個地方隱居好了。”鳳離痕想了很久,算來算去,也只有這一個方法可行。
若兒白了他一眼,哼哼兩聲,沒好氣的說道:“那我不是這輩子都要過著躲躲藏藏的日子?還有,你們一個個都有自己的勢力,你有鳳家堡,幻有魔宮,寒和軒雖然孑然一身,但是我也不願就這樣埋沒了他們,我也有成為天下第一女富豪的願望,就這樣終其一生,要你們陪我虛度餘生,怎麼可能?”
若兒說完,三人都沉默了下來。他們可以捨棄一切,那些畢竟是身外之物,但是若兒說的對,一輩子躲躲藏藏,擔心受怕,這樣的日子誰都不願意過。
若兒迎著海風,細緻的秀眉微微擰起,半晌,輕嘆了一口氣,離開項楚寒的懷抱,“我去找宮玉烈。”
北冥幻抬眸,嘴巴開闔,剛想說些什麼。隨即眉頭一聳,看著遠方驚叫了一聲:“不好,有海賊。”
倏的,其他三人猛地回頭,看著遠遠地朝這邊駛來的船隻。
“那邊也有。”若兒眼角一掃,看到另外一邊駛來的船隻,隨即看向身後,大駭,“那邊也有。”
“可是,這邊怎麼會有海賊,海賊從未越過這邊的領界。”鳳離痕輕皺起眉,他曾經來回幾次,從未聽到過。
項楚寒也細眯起眼,等到船隻逐漸駛進,隱隱顯現出船身時,他瞳孔猛然放大,伸手拉過若兒,大聲說道:“不對,他們不是海賊,是衝著我們來的。快叫唐昇他們戒備,看這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