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部分(第2/4 頁)

，正因為聽問天鏡說，將來九兒會為情所苦，並最終放棄神帝之位。所以，在偶爾聽說他畫了一幅畫，還說畫中人是他妻子的時候，她便立即警覺起來。那時，她便想未雨綢繆地將那個隱禍扼殺在搖籃中，所以才偷偷地進了他的書房，找到了那副畫像。奈何當日自己一時不慎，沒有毀掉畫像，還使得它落下了凡塵的萬妖谷。

而萬妖谷，即便她身為天庭之母，也是沒有資格隨意進入的。而且，一張畫像而已，她當時也並沒怎麼放在心上。所以，她沒有去尋找。她沒有想到，原來那一幅畫便是九兒的情劫。

自然，裘蘭朵還不知道，那一副畫並非九凰的情劫。他的劫，是一個夢！

問天鏡道：“問天鏡問天，只是詢問。任何人也無法阻止天定的軌道，我不能，你，同樣也不能。”

“可是！”裘蘭朵擦去眼淚，“九兒他才華蓋世，理應擔當大任。神族每個人的心中，他都是最偉大的英雄，他是整個神族的信念與希望，若他不在，那天族該由誰管理？”

“九殿下不在的一萬年間，神族不是也一樣被管治得很好。”問天鏡道，“神族需要的不是一個最好的，而是一個最適合的神主。”

“你是說我？”裘蘭朵愣了，她從來都沒有想過，有一天自己會真的成為天界名正言順的主。一直以來，她都當自己只是暫時地代九兒監管著天庭，終有一天，她還是會將一切都還給他的。

“是的！”問天鏡道，“近萬年來，你將一切都打理得井井有條，並沒有聽說有哪方神仙不服於你的管治。當年，我告訴你，九殿下終會因情而放棄神帝之位，其實只是為了讓你有個心理準備。那句話也等待是在告訴你，其實你當時已經是天界的主了。只要物件不牽連到九殿下，你無論何事都可以做到公正，無私，且敢說敢做，從來說一不二。這也正是誅多神族中人雖偶爾不滿於你的固執專政，但卻仍然誠心服從你的最大原因之一。”

裘蘭朵問道：“可是，我一個女人如何率領眾神？神界並無此先例。”

“神族無例，可妖界，魅族都曾出於女帝。男女本無別，有能者居之。九殿下繼承帝位，的確應該是眾望所歸。當年，其實我也並不明白，為何九殿下有了情，便會放棄帝位。原來一切冥冥之中早有主宰，是因為我告訴你未來，而你誤會了，你以為自己終可使得他回心轉意，一意孤行，卻不知早已將他的心傷得千穹百孔。所以是我們兩個逼得他到最後不得不放棄你，放棄神族。”

“是我逼走了他？”裘蘭朵怔怔地品味了會兒問天鏡的話，忽而悲嗆地笑了起來，“你說的不錯，的確是我逼走了他。還有比我更狠心的母親嗎？還有比我更惡毒的祖母嗎？我親手害死了自己的孫子，不是一刀斃命，而是用了八千年，一天一天地將他磨到神魂俱滅。可是我害死了一個還不夠，不肯悔悟。還妄想做出第二次。呵呵……是我，是我這個做孃的，將九兒的心傷得千瘡百孔，所以，他不要我了。呵呵……哈哈……哈哈哈……”

“她說的不錯，她不是九兒的殺父仇人，我才是九兒的殺子仇人。我不止是他的殺子仇人，我還是他的殺父仇人。若不是因為我自以為是，以為殺了那個女人，九兒就會忘了她，他也不會傷心求死。而陛下，也不會因此死去了。是我，這一切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呵……我錯了，九兒，娘知道錯了，你回來好不好？哈哈……娘知道錯了！”

問天鏡看著面著面前躺在地上，時哭時笑，瘋狂地悲傷著的女人，無奈地閉上了眼睛。

***

妍雲宮

“娘娘，您可回來了！赤郎將上神已經來過好幾回了，說是妖界異動，恐不日將侵入神族。赤郎將與天王大人請您回來後儘快去往靈霄殿，共同商議抗敵之策。”見失蹤三天三夜的王母回來了，她隨侍的大仙子立即上前稟報道。

“本宮知道了。”裘蘭朵無力地揮揮手，“都出去吧！在外面守著，沒事，不準進來。”

可是，赤郎將與天王大人還在等呢！

大仙子本來還想說一句，可是看著娘娘蒼白的神色，也不好再多說什麼了。聽話地行過禮，帶走了宮中所有的仙娥。

裘蘭朵行至內殿，將藏於床頭翠竹枕下的青妝盒拿下來開啟放至桌面，疲憊道：“帶她出來吧！”

淡淡的光芒隱現，盒中出現了兩個小小的人，而後小小的人兒很快長大化成了兩個美貌的翠衣仙娥。二人升上半空，而後徐徐降落地上，一人手中抱著一名嬰孩，一人手中拿著個逗弄孩子的小玩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