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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世,我又一次為他肉身盡毀,我又一次重生,迎來了自己的第三世,蹙上仙卻動了真情。
他終於心甘情願的獻出了自己的心尖血,瀟灑的離開,帶走了我的心,令我永遠都不能忘記那樣一個與自己糾纏了三生三世,令我生生死死,死死生生只是為他的蹙上仙。
日已西斜,北疆在下雪。
紛紛揚揚的雪彷彿一旦開始下,就再也不會停。我踏著雪,一路向桃林深處走去。
我忘了到底是哪一世,在桃林與他相遇,甚至就快忘了,當年他的手從我掌心滑落,那一刻我到底有多心碎。
夢蕭,也就是東海三公主明珠,是我的親孃,敖螭的三姐,而敖螭之所以那樣設計蹙離,令我醋罈子打翻,只因作為我的六姨,她實在想推我和蹙離一把,加快我們走向彼此的腳步。
第六滴淚是我的翅膀,第七滴淚是半夏的淚,她在看到我的翅膀被斬斷後,落下了一滴淚,可我不知道她是因為看到最好的朋友痛不欲生方落了淚?還是隻可惜我那對被斬斷的翅膀?
她不知所蹤,就像發了瘋的天帝。
張家村的‘它’,揚州城的‘它’,不過是天帝成立的一個組織,只為了天帝的野心,想要一統三界六道,而白墨沉一干手持赤玉之人,也是組織中的成員,因為背叛被追殺,卻因為我們的出現重新振作,並貢獻出了第五滴淚。
白芷那廝一直耿耿於懷的就是,為何不能與我合奏一曲。不過我想很快他就會忘了這件令他鬱悶的事。
無論誰,要是被一隻母老虎黏上,一定沒時間想別的事、別的女子了。何況,那是隻萬分潑辣的胭脂虎。
可我到底也不知道,他和小葉的真實身份,也許他們是我親孃明珠收養的孩子,也許他們誰也不是,只是三界六道極普通的生靈。可萬水仙為何說他長得像一個人呢?那到底是句真話?還是,只是一大堆謊言中的一句?
我無從得知,這三界六道的事,本就有太多我不瞭解的。只希望終有一日,我會突然知道了他的來龍去脈。
帶走了我一根頭髮的血無涯,一直都沒有出現,難道他只是為了帶走一根頭髮留作紀念?
解開了封印的鬼王熾已離開,他說想放下。有些事,不管你願不願意,一定要放下。
我的乾孃雲霞與乾爹花城帶著我一眾乾哥哥姐姐,回了十丈崖,臨行前五姐說,她也想試試,動情到底是痛苦多?還是快樂多?!
而我的親孃明珠依然留在碧波島,當然,陪著她的,還有那個她獨自守了三千年的楚莫染。
我在一株樹下駐足,眼下已是深冬,看不出哪株樹會在春來的時候,花滿枝頭。輕撫著樹身,我在北疆極度的寒冷中、在漫天的雪花中,深深地吸口氣。
這裡有我熟悉的、寒冷的味道,這裡有個我深愛的男子……我的愛在此處盛開,心卻已在碧波島枯萎。
這世上最痛苦的事,不是不愛,而是明明深愛,卻不能在一起。
那是多久的事了呢?三百年還是五百年?或者,一生?
只記得那天的雪也像今天一樣,從卯時開始下,就沒有停過。
我閉上眼,落在臉上的雪花冰冷,淚也是冰冷。
我想,這世上再也不會有一個人,會令我那般深愛。
“敢問姑娘,這裡可是北疆?”,一道溫柔的聲音在我身後響起。
我隨著聲音回頭,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他穿著一身雪白的袍子,衣袂隨著北疆凜冽的寒風起舞……
空氣中,滿是淡淡的檀香味兒。
微型小番外:
“蹙離,北疆今年的桃花開得特別好。你還記不記得,當年我們是在第幾株桃樹下相遇?”。
“這……蹙離不記得了”。
“什麼?!不記得,你可要為自己的話負責哦!”。
“容蹙離想想,應該是第三株?或者第四株”。
“不對不對,你居然連當年我們相遇的地點都忘記。不行,我得罰你”。
“罰我?好吧,蹙離甘願受罰。可蹙離想知道,到底是第幾株樹”。
“我怎麼記得,北疆桃林裡的樹,每一株長得都差不多”。
“那花九還要罰蹙離?”。
“當然了,我不記得是因為我記性不好,雲霞乾孃不是說了麼,我雖然沒了翅膀,可體內還是有魔性。總之你不記得,問題很嚴重!”。
“那……花九罰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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