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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芷卻又轉向我,第三次問道:“可是,誰能證明你一直都沒離開?”。
“白芷,你到底要說什麼?!”,我心底一驚,依稀想起晨起時看到嘴角沾著點紅紅的東西。
他嘆氣,一雙眼幽幽的望住我,道:“無論如何我都相信你。可昨夜,揚州城很多人都看到一個身著粉色羅裙、手腕上繫著金鈴的女子在飲血,而那個女子,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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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1、 卷三 第二十六章 兇手 。。。
“你胡說!我昨夜一直都待在客房裡,一覺睡到大天亮,怎麼可能出去飲血?何況我的翅膀已經好久沒有出現了!”,我沒來由的心虛,話到後來,早已低不可聞。
我不記得自己昨夜到底做了什麼,在我的記憶裡,只有最後躺在床上,很累很累的打著哈欠,然後我的眼皮就已沉重得彷彿拴上了大石頭,沉沉的睡了過去。
可後來呢?我想不起來!我的記憶只停留在入睡的那一刻,無論我如何努力,腦海裡只有要命的空白!我越想越慌張,難道是我飲血啖肉的念頭又重現了?難道我昨夜不是睡著了?而是失去了知覺,溜出去飲血?我飲血?我是不是殺了人?
我手抖得要命,雙腿發軟,我雖然是妖,而且是碧波島很有用的妖之一,可我絕不會濫殺無辜,尤其是對手無寸鐵的無辜百姓。
我的老天帝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蹙離的手緊緊握住我手,他的神情無比鄭重,他篤定地說道:“我相信花九”。
白芷的手又在摩挲光潔的下巴,他也在點頭,道:“我也相信花九”。
我看向他們,他們的臉上滿是信任之色。我抑制不住嘴唇的顫抖,只覺得渾身冰涼冰涼,嘶聲道:“可是,我不相信自己”。
我看到他們的眼中,竟閃過相同的情緒。我知道他們一定都非常信任我,可我卻不相信自己。
我隱隱覺得背後肩胛處有了久違的痛癢感,它們一度讓我以為已經徹底消失,可昨夜它們是不是又出現了?!
我甩開蹙離的手,瘋了一般逃出去,只覺得莫名的窒息感傳來,我不敢面對蹙離與白芷那無比信任的目光,因為我是如此的對自己沒信心。
一路的狂奔中,我不知想要到哪裡去,只記得穿過人流,奔過長巷,最後竟停在寄心庭。
大片大片的荷葉中,蕩著一隻小船,不時有鳥兒掠過水麵,我氣喘吁吁的坐下來,靠在當初埋著白墨沉與瀋水柔心願的那株大樹下。
有風吹過,我手腕上繫著的金鈴“叮鈴鈴”脆響著,令我越發緊張。
我怎麼會來到了這裡?
遠遠的我看到蹙離與白芷那一黑一白的身影,他們只是靜靜的立著,似乎很怕會驚到我。可我,真的值得別人珍惜麼?
我的翅膀,我的飲血啖肉念頭,我到底是什麼東西?!
我用手拼命挖土,也不知被什麼東西刺了一下,手被刺破了皮,流出血來,可我不願停,也不知挖了多久,終於挖出一個小洞來,我撕下一片裙角,咬破了食指,在那上面寫下我的心願:我想知道,我到底是誰。
將那片裙角小心的埋好,我站起身來,撣撣身上的土,深呼吸再深呼吸,大步走過去,衝著依然立在原地的二人笑,儘量令語氣聽起來輕鬆一點:“你們難道要站成石墩子?我怎麼覺得你們這一黑一白的,很像兩個人呢”。
蹙離緊蹙著眉頭,白芷卻笑道:“是黑白無常吧,難道你是閻羅王,我們上輩子欠了你的,這輩子註定要時時刻刻跟著你,保護你?愛你?”。
我僵住,他旋即笑道:“我是說蹙離上仙愛你,你這種豬頭一樣的女人,是根本入不了我眼的”。
我這才放了心,方才他的話令我想起他曾向我表達的愛意。幸好他早已瀟灑的抽身而出。
我什麼也給不了他,他對我的好,我無以為報。
“你說是吧,蹙上仙?”,白芷打著哈哈,看起來一副置身事外的樣子。
蹙離垂下頭凝視自己的腳尖。我看一眼天色,道:“時候不早了,我還沒有吃早飯,如今餓得要命,我這就要回去吃飯,你們是不是一起回去?”。
“你真的沒事麼?花九”,蹙離抬起眼簾,一雙眼裡滿是擔心。
我搖頭,笑道:“沒事,我真的沒事,這揚州城穿著淡粉羅裙的姑娘多了,也許那只是與我相似而已,我們方來了幾日,我怎麼就能有名到整個揚州城的百姓都認識我,難道你們當我是白墨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