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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陣陣臭氣。
屋子裡已滿是一種令人作嘔的味道。
我皺鼻子,問蹙離:“什麼味兒?”
蹙離衝我搖頭,我看向他懷裡的孩子,立刻垮下臉來,他雪白的衣衫上,有一些黃黃的東西,不用說,是拜他懷裡的孩子所賜。
“蹙離,孩子拉了,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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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5、 卷三 第三十章 反擊 。。。
屋子裡已燃起了燈。
一燈如豆。
如豆般的燈光照著木別離的臉,他坐在一張寬大而舒服的椅子上,手裡握著水晶杯,上乘的波斯葡萄酒泛著好看的光澤,一圈圈的在杯中漾開。
他十指修長,握著水晶杯的時候,就像在握著揚州城最美的美人腰肢。
芳三娘在看他手裡的水晶杯,從他手裡的水晶杯看到他的手,從他的手看到他的臉。我坐在角落裡,好奇的看著芳三娘,看著芳三孃的目光一直在木別離身上流連。
芳三娘就是萬芳樓的老闆娘。
可萬芳樓裡沒有老闆。
萬芳樓是七寶街上最繁華的地方,也是令整個揚州城百姓最愛恨交織的地方。
我深信,揚州城的男人大抵是喜歡萬芳樓的,揚州城的女子卻是萬分討厭那樣一個去處的。我無法想象那樣一個夜夜笙歌的地方會有這樣一個老闆娘,可眼下,我更感興趣的是,芳三娘與木別離的關係。
芳三娘有一雙好看的桃花眼,此刻那雙十分勾人的桃花眼就那麼火/辣辣的盯著木別離,那樣的目光下,我相信任何人都會被看得不自在,可木別離依然萬分愜意的握著水晶杯,似乎是無意識的微微晃動杯體,令酒水在杯中盪開。
鬼王熾用雪白雪白的小手帕擦汗,胳膊肘子輕杵我一下,壓低聲音說道:“小丫頭,咱們賭一局如何?”。
“賭什麼?”,我皺眉,終於把目光從芳三娘以及木別離身上移開,看向那消停一會就渾身不自在的鬼王。
“賭芳三娘心裡的那個人是木別離”,鬼王熾吃吃的笑,他的聲音並不低,他本也沒打算瞞著任何人。
“不賭”,我聳肩,鬼王熾立刻擰眉毛,問我:“為什麼?難道你怕輸?”。
我輕笑著開口:“女人有時候這樣盯著一個男人看,不是為了將他揣進心裡,而是他欠了她的債”。
“有道理”,鬼王熾竟相信我的胡謅,認真的點頭,惹得白芷在一旁直翻白眼:“花九,你就別騙他了”。
“小丫頭是在騙我麼?”,鬼王熾一臉童真的看向我,我忙著垂下頭,偷偷吐舌頭。天知道芳三娘和木別離這個陰陽使有什麼關係,我自己的感情還弄不明白呢,哪能真有那個閒情逸致研究別人。
“蹙離,你能不能管管你家花九”,鬼王熾終於相信了白芷的話,一臉忿忿的向我身旁抱著鬼嬰的蹙離求助。蹙離卻只是微笑,並不多言。
屋子裡那如豆般的燈光下,鬼王熾看起來比大多數女子都要妖嬈,他額上的火焰心忽然跳了幾跳,引起了我的注意:“熾,你最近怎麼了?”。
“沒怎麼啊”,他不明所以的回答我,一雙極美的鳳目中,那種孩童般的純真又少了幾分。
“咳咳,二哥,你把我們都召集來到底是為了什麼事?我這身子骨禁不起久坐,何況棺材鋪確實需要人照顧”,屋子裡沒有開窗,又是這麼多人,坐久了自然會很悶。
何況屋子裡沒有風,一絲都沒有。
揚州已是夏,即使是深夜,還是會很熱。
可聽了這道聲音後,我身上流出的每一滴汗都瞬間凝結成了冰。
這個人,無疑也是個令人看一眼難過十年的主兒。
西冷。
他就坐在芳三娘身旁,那樣一個尤物般的女子,身旁坐著一個病懨懨似乎隨時都會見閻王的男人,給人的感覺真的很奇異。
本來他沒開口的時候,我的注意力全部都在芳三娘與木別離身上,可此刻他一開口,我實在不能忽略這樣一個人的存在。
他是七寶街上唯一一家棺材鋪的老闆兼活計。的確,和這樣一個人整日介呆在一起,沒有人能受得了。
木別離卻似乎十分欣賞他,西冷的話音方落,木別離已和顏悅色的說道:“九弟何必心急,別離深知各位都很忙,今日將各位請來,是有萬分緊急的事”。
“什麼事,難道不能私下裡說?”,芳三娘嬌滴滴開口,一張嘴就像成熟飽滿的櫻桃。
木別離目光卻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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