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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成了一種習慣?
我忙著去看蹙離,卻見蹙離目光悠遠,他雙眉依舊緊蹙,開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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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4、 卷三 第二十九章 一日 。。。
一日到底有多久?
相愛的人在一起總是短暫。如果分離,那思念就會特別漫長。
在沒有蹙離的三百多年裡,每一日每一時,都是一種煎熬,我會在夢魘中醒來,赤著腳奔到門外,站在月光下流淚。
那時,白芷總是借給我肩膀,他會靜靜地立在月色中,無條件的把那身華貴的袍子借給我擦眼淚鼻涕。
如今,我和蹙離的重聚,看起來如此甜蜜,卻越發令我怕是好夢一場!
陽光已穿透雲層。
我坐在開著的窗旁,以手托腮,我發誓我是很想深沉一下子的,可身後再度傳來的聲音,卻令我再也忍不住笑意。
“喂喂喂,你在幹什麼?別揪我衣服領子啊!你再揪,我就要衣不蔽體了!”,白芷那廝慘叫著,嘴裡嘟嘟囔囔一直沒閒著。
他生生將我偽裝的多愁善感打破。我無奈的回頭,就見白芷那廝一臉汗的看著我,急急求助道:“你能不能不看我笑話?!”。
我聳肩,目光轉向他懷裡的孩子。
這在碧波島可以很拽的對著喜歡他的女妖精說:“你再跟著我別說我不客氣”的石頭精,此刻簡直是我自從認識他後,最狼狽的時候。
他質量上乘的黑袍已被懷裡的孩子扯得滿是褶子,繫著細腰的衣帶也已不見了,那嬰孩“依依呀呀”的,小胖手還在他胸/前摸索,小嘴嘟起,小鼻子努力的吸著,似乎在尋找什麼。
白芷向我努嘴,可憐兮兮的說道:“你能不能和他交流一下,告訴他別再忙活了!”。
我立刻搖頭,換來他一陣子狼哭鬼嚎:“救命啊!蹙離,蹙離,你出來!”。
昨夜最後蹙上仙開口,說是小六子的主意可行,可是木別離與小六子、胭脂卻有更重要的事需要做,那個隱在暗處的‘它’既然是要各個擊破,那麼大家就擰成一縷,所以蹙離希望在一日內木別離三人能找齊除了化成飛灰的趙大善人外,其餘七個手持赤玉之人。
而瀋水柔借用了晶晶的肉身,與白墨沉重聚。這一日的時間不長,可對於完成瀋水柔的心願,卻已足夠。
至於鬼嬰,自然交由白芷,我,蹙離三個人負責,我們三個的責任重大,要防止鬼嬰作亂,又要保護他的周全。
黑白無常最後給了蹙離一個薄面,通融我們一日,一日後自會來帶走瀋水柔母子魂魄。
其實我更覺得,黑白無常是怕我們以多欺少,這才鬆了口,畢竟我們這一大群各色奇葩中,隨便揪出一個來,他們倆也未必是對手。
半夏最近一直神神秘秘的忙著,我也不好多問,昨夜她匆匆一現,今晨又沒了蹤影,可我絕不會忘記,那夜酒醉後她對我說的話:“花九,我永遠是你的朋友”。
我的心底湧上暖意來,朋友,這兩個字,總是令人覺得不再孤獨。
“花九!”,白芷那廝扯脖子大叫一聲,硬是拉回了我的思緒,我不由皺眉,問他:“你又鬼叫什麼?”。
他就差沒眼淚鼻涕的了:“花九,你能不能幫幫我,女人家不是最會看孩子麼?”。
我故意攤手,道:“這事麼,不太好說。白芷,其實我是很想幫你的,可你也知道,他不是普通的嬰孩,他是鬼嬰啊!就憑我,恐怕壓制不住,到時他若是溜了,咱們誰也付不起責任”。
“這是明顯的偷懶找藉口”,白芷那廝要不是抱著孩子騰不出手來,我深信他一定會跳起來給我一個重重的爆慄。
“你的蹙上仙呢?哪裡去了?他不是說了由咱們三個看著鬼嬰,可眼下卻沒影了,他分明是逃避責任!”,白芷大抵是被懷裡的孩子鬧騰得快瘋了,見我打定主意看他熱鬧,又開始說落起蹙離來。
他懷裡的嬰孩在此時終於扯開了他衣襟,小手探進去,引來白芷“嗷”的一聲慘叫:“喂喂,我不是母的,沒有吃的給你”。
我正端起茶杯往嘴裡灌水,聞聽此言“噗嗤”一聲,一口茶全數噴出來,接著就是陣要命的咳嗽。
“白芷,你要死啊!”,在要命的咳聲中,我忍不住開口,卻已瞥見他懷裡的嬰孩小嘴湊了上去。
“哎呀!”,白芷又是一聲慘叫,我實在佩服這種情勢下他居然沒扔了孩子,我撫胸口,希望儘快喘勻氣息:“白芷,孩子餓了,你就從了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