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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我想白芷和小葉應該不會無趣的,我本來以為兩個大男人同乘一管石蕭一路上會苦悶的要命,沒想到這兩個人吵了一路,就連我聽到後來都聽得厭了,甚至覺得這兩個人的吵嘴與我小時候,阿孃哄我睡覺時哼唱的歌謠有異曲同工之妙,可這兩個人仍然樂此不疲的吵嘴。
蹙離只是笑,他好像對什麼事都很淡定,很雲淡風輕的樣子。
雖然在荒山腳下的木屋裡白芷莫名其妙的又生了氣,可是隻要我出馬,不出三句話他準不生氣。所以我們自然也就很快出發,一路疾奔鯉魚國。
可是,此刻站在鯉魚國城門外,我們就傻了眼。
我發誓我長這麼大,修行了這麼多年,外加沉睡的幾百年,都沒有看到過這麼多鯉魚!
用漫天遍野也不為過!那些鯉魚們扭動著腰肢,直立著身形,在我們面前旁若無人的穿行,金色,紅色,五彩,只要你能想得到的顏色,這裡都能看得到,只不過那不是指衣料的顏色,而是這些鯉魚們鱗片的顏色,我們瞪大了眼睛,小葉甚至託著就要驚得掉下來的下巴,看著成千上萬的直立鯉魚在我們眼前晃動,天啊!這滿眼的鯉魚到底哪一條才是有著第一滴淚的鯉魚呢?
我們總不能隨便抓過一條,然後抽人家幾耳光,逼著人家哭出眼淚吧?
其實,眼下我們最擔心的還是交流問題啊!也不知道這些鯉魚們能聽得懂三界六道的哪種語言?早知道這樣當初就該和七哥多學學各種妖國的語言,也免得像今日這般不知所措。
我茫然環視著眾多的鯉魚,我活這麼久,還是生平頭一遭看到不在水裡遊,反而在陸地上行走的鯉魚呢!
我隨手抓住條從我身邊經過的鯉魚,它應該是條錦鯉,總之我對這方面實在沒有多少研究,此刻也就是覺得它那身絢爛的鱗片比較像印象裡的錦鯉而已。
我抓住它的鱗片,立刻一呲牙,這鱗片還真不是一般的扎手,不是一般的冰涼。
三個男人好奇的看著我,都等著我有什麼驚人之舉。
於是,我對那條不知是什麼魚的魚說道:“#¥%&*……”。
三個男人登時呆掉,然後就在下一秒笑作一團,尤其是小葉,就差躺在地上打滾了,就連蹙離都忍不住笑意,笑了個風度翩翩。
白芷走到我面前,鄭重的拍了下我的肩膀,嚴肅的說道:“好樣的,青黛!我以前還真沒看出來你有這天賦?可是你這說的是什麼語言?自創的?”。
我正準備給他一個爆慄,卻萬萬想不到那條不知是什麼魚的魚開口說道:“姑娘是要問路?還是要找人?”。
我的蒼天大地!親愛的老天帝啊!原來這條魚居然會說人話!這真是古往今來最大的發現。
我想會載入史冊的!也不知如今編撰史記的官是哪一個,我一定要把我的新發現告訴他。
我正胡思亂想,蹙離已經走到那條魚面前,先是施了個禮,然後溫和的問道:“我們是要進城找……魚,應該是有些道行的鯉魚精,不知您可清楚?”。
那條不知是什麼魚的魚說道:“進城到好說,可是你們要找個有些道行的鯉魚精就難了”。
“為什麼?”,白芷問道。
“因為這城裡都是些有道行的鯉魚精,只有我們這些修行不夠,沒有修成人形的鯉魚才會在城門外徘徊而無法入城呢”。
慘了!這下真是有些糟糕!
我們從沒想到過這鯉魚國的鯉魚都是些修煉成人形,而且蠻有道行的鯉魚精,這下真的無異於大海撈針,在這茫茫魚海中如何尋得有第一滴淚的鯉魚精啊!
我們幾個人不由得愁苦的坐在城門下,看著城門外穿梭的人行鯉魚,嘆氣。
“慘了!這下我們該怎麼辦?”,我嘆氣。
“是啊,這下我們可是沒辦法找了”,小葉嘆氣。
“可是我們只是在城門外坐著也不是辦法”,白芷嘆氣。
“不如我們先進城看看,再作計較”,蹙離站起身來,向我們幾個說道。
我最後再看一眼那些如人一般直立行走的鯉魚,頂著金色鱗片的,頂著五彩鱗片的,頂著紅色鱗片的,各色鯉魚充斥我的眼,讓我真真是大開了眼界!
這種場面恐怕就連做夢都很難會夢得到。
我們幾個人從滿眼的魚海中走進城門,我甚至感到了身後魚們羨慕的目光,看來修成人形是它們畢生的目標。
在妖看來,能擁有一具人的軀殼,也不白修行一回。
可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