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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緊閉的各色大門外,就剩我們幾個,倒也算是一目瞭然,別說木姑娘了,就是石姑娘水姑娘也沒有一個。
我狐疑地望向蹙離,卻發現他正和木別離對視,蹙離面上帶著極淡的笑意,眼中卻似乎有著某種奇異的情緒,木別離不卑不亢,不躲不藏,只是平靜地迎上蹙離目光,手中的水晶杯,杯中的波斯葡萄酒在不知從何而來的光線下晶瑩婉轉,倒有了三分靈氣。
他們對視了半響,忽然之間,滿屋子的人皆大笑起來,我這才猛的明白過來,忙問道:“難道你就是那個木姑娘?可木姑娘不應該是女子麼?木姑娘木姑娘,這明明是在稱呼一個姑娘啊”。
木別離將杯中酒一飲而盡,聲音裡竟帶著一絲落寞之意,道:“是男是女又有什麼關係?叫什麼還不是一樣”。
他的目光慵懶,又似乎帶著無盡濃愁,復又開口道:“木別離還是木姑娘都只是個稱呼而已,誰又會真的在意這長巷盡頭的別離館裡到底誰是主人?他們只是為了快樂,而這裡恰恰能給他們所謂的快樂,可笙歌豔/舞;紙醉金迷,只能讓人消磨意志,只是虛假的繁華,這三界六道每天都有無數人生,無數人死,誰又會關心一個瘸子?”。
他的話說得十分沮喪,也令我無端端悵然起來,可他卻又忽然笑了笑,再次開口道:“瞧瞧,說了莫言別離,我居然先破了例,該罰該罰”。
胭脂忙為他斟酒,她手中本是手指般粗細的瓷瓶竟如裝滿了江河之水般,源源不斷,只看得我目瞪口呆,暗道這小瓷瓶簡直堪比觀音大士的玉淨瓶了。
屋子裡除了那幾扇門外,就只剩木別離坐著的椅子旁有一張小桌,只見他手輕拂,我們的眼前已經出現了一張長得可以跑八匹馬的紅檀木桌子,一溜兩排椅子分別置於長桌兩旁,桌子上金碟銀筷,甚是奢華,我們也不推脫,依次落座,他雙手輕擊,已從酒門色/門裡魚貫而出十幾位美人,蜂腰翹/臀;媚眼如絲,其中一位長腿美人接過胭脂手中的瓷瓶,為我們依次斟酒。
我望一眼這長得可以跑八匹馬的紅檀木桌子,卻驚異於上面有酒無菜。
是的,除了我們每人手裡的水晶杯以及杯中的美酒外,這長得一眼望不到頭的桌子上卻並無半碟菜餚。
木別離眼中已有笑意,只見他雙掌再次輕擊,從天棚上忽然散落無數花瓣,紛紛如雨般攪得滿室芬芳,隨著那花瓣雨四位絕色美人從天而降,舒廣袖,啟朱唇,曼聲而吟,卻正是一闋憶江南》。
長桌之上倒原來不是為了擺菜餚,難怪說食色/性也,我想眼下這番美景也的確對得起秀色可餐幾個字了。
鬼王用絲帕輕拭額頭汗珠,滿意地點頭道:“果然,這才算是有些待客之道”。
蹙離卻只是輕蹙眉頭,也不知心中在想什麼,白芷那廝打著哈欠,似乎對這些美人不太入眼,半夏以手托腮,倒是很欣賞這幾位絕色美人的舞技,我對歌舞向來一竅不通,就算偶爾鼓搗下玉管子也不過是濫竽充數,糊弄人的,木別離輕啜口杯中美酒,再次擊掌,剛才那四位美人立刻退下,隨著一陣帶著濃郁異國風情的樂聲又起,一位金色絲巾蒙面,赤腳大眼的胡人扭動腰肢,緩步從色/門而出,到了桌前一扭腰肢,人已經穩當當落到桌子上,一曲舞跳得是媚態頻生,隨著蓮步輕移,人已到了蹙離面前,忽然腳下一軟,直直跌向蹙離懷裡。
事出突然,我們皆愣住,蹙離忙伸手扶住她腰肢,卻見她忽然笑著掀開面紗,眉目如畫,一雙大眼靈動多情,而且分外面善。
我在心中思付半響,猛地一驚,脫口而出道:“小六子?!”。
她已經笑著衝我眨眼睛,道:“那解藥可好使?”。
木別離也在笑,聲音依然是聽了令人如沐春風一般:“果然是九虛山弟子,心存善念,小六子,還不快去拿盒玲瓏糕送給上仙”。
蹙離倒不顯得驚訝,只是微笑開口,道:“小六子是女子倒的確出乎蹙離意料,不過如果蹙離猜得不錯,木兄應該就是八珍齋主”。
白芷已經“啪”的一拍桌子,忽的一聲站起來,怒道:“你到底在搞什麼鬼?問你你不承認,如今搞這麼多花樣做什麼?我們來這裡不是為了花天酒地,更不是來看你賣關子的”。
白芷的脾氣果然越來越臭,我只能無奈,卻未料一旁的胭脂姑娘早已炸了廟,雙手叉腰,一張嘴噼裡啪啦如蹦豆子般扔出一串話來,倒是噎得白芷再無半句話說,我腦子裡亂作一團,甚至根本沒來得及跟上胭脂姑娘那張快嘴,只能傻笑著看她餘怒未消,看白芷慘白著一張臭臉,一副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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