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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老神秘的笑笑,說道:“因為這南海人魚油燈也叫仙人醉,剛才我問了三個蹙離關心的問題,分散了他的注意力,他自然不知不覺就中了招,至於姑娘和白上妖,是因為一個是人一個是妖,所以這油燈的異香才會不起作用”。
“白上妖?”,我愣了下才反應過來,這剛才一副智者模樣的智老此刻說的白上妖指的就是白芷,我不由啞然失笑,我的天!我活了這麼久,只聽說過上仙,還沒聽說過上妖呢!這智老也太幽默了些吧!
看他剛才的樣子以為有多拽呢!原來也是個看到夢蕭就沒了筋骨的傢伙!
可蹙離還在地上躺著呢!想到這我就有點笑不出來“島主,您究竟要怎麼處置蹙離?”,我第三次問道。
“放心,我不會將你的老情人怎麼樣的!你忘了他對我們還很有用麼?!”,夢蕭揶揄道。
我對她的這句老情人十分不爽,可沒辦法,誰讓阿爹在她手中呢!
她緩緩在我面前伸出右手,我的目光立刻被她那佈滿疤痕的右手吸引。
那隻手如今很難用言語形容,而且我也實在無法細表我的震撼,那些疤痕就像一條條紅色的蚯蚓,蜿蜒縱橫在她白皙的手背上,奇異而又觸目驚心。
她把掌心向上,展開,我立刻發現她掌心中有個小小的東西,那東西如芝麻粒大小,實際上我以為它就是一粒芝麻。
她用一種很蠱惑的聲音向我說道:“去吧,把這顆情種種在蹙離的腦子裡,從此以後他就會只愛你一個人,只聽你一個人的話,我知道你愛得很辛苦,為什麼要這麼痛苦,快去吧!親手種下你的情種”。
我的眼睛發直,一雙眸子裡空空的,腦子裡滿是夢蕭那奇異而又蠱惑的聲音,我渾渾噩噩的接過情種,好像聽到白芷在衝我焦急的喊著什麼,可我一心只想為蹙離種下這枚情種,什麼話都已聽不到。
那情種在我掌心裡逐漸發熱,忽然融入我掌心之中,我化作一粒微塵,從蹙離微微張開的嘴裡進入,一路急飛向蹙離的腦海深處。
我從沒試過這種奇異的事情,到一個我心心念念愛了許多年的人腦海中去,看一看他到底在想些什麼,看一看他的記憶裡都留下了什麼。
這是一件多奇妙的事啊!
如果我能早些年得到這枚情種,那麼結局是不是就會不一樣?!
我飛進去的時候,根本就沒看到夢蕭眼中那一閃而過奇異的情緒,當然也沒有看到白芷臉上焦急痛苦的神色。
我只想快點到達蹙離的腦海深處,種下這枚情種。
我一路飛行,一路親眼看著蹙離腦海中的所有記憶……
那些記憶飛速的從我身邊向後倒退……就像一幅幅清晰而真實展現在我眼前的影像。
方几歲大的蹙離正很努力的爬上一株大樹,掏上面的鳥窩,他雪白的衣衫前擺被自己隨意打了個結,系在腰上,一張小臉卻已滿是泥土,他用小髒手抹一把臉,看著掌心中的小鳥,
小鳥還羽翼未豐,正被他託在掌心,我看到一個仙風道骨的老者從一扇古老莊嚴的門中走出來,對小蹙離說:“蹙離,世間萬物皆有情,不要因為自己而讓別人痛苦,你看”他指向不遠處的天空。
碧藍色的蒼穹上一對老鳥正悲哀的一圈圈滑行,卻不肯離開。“蹙離,你要記得,對萬物有情”……
那大概是他的師父吧?我覺得那扇門很像道觀的大門。
我繼續飛行,前面是株桃樹,幾朵耐不住寂寞的桃花俏立在枝頭,桃樹下立著個眼淚縱橫的小姑娘……
第十二章 情種
那悄悄開放的桃花絢爛了我的眼睛,好美的桃樹,好美的桃花。
我彷彿又回到了那個早上,此刻我看著蹙離腦海中那個立在桃樹下哭鼻子的小姑娘,忽然覺得陌生而遙遠,親切而疏離,那是我麼?那個修行了1600年才修成人形的花九?
所有的故事都在重演,就像專門為我重放了一遍當日的一切,可我覺得更像是一個局外人在看一場別人的故事,悲歡離合,喜怒哀樂,都與我無關。可是真的無關麼?我為什麼感到了說不出的心痛?
我看到陽光下走來的一群白衣少年,我看到蹙離走在他們中間,即使這樣,依然掩不住他身上那股子超凡脫俗的氣質,我看到他走過我身邊的時候微微蹙起了眉頭,我甚至聽到他對著其餘的少年說:“等等我,我要去看看那個哭鼻子的小姑娘”。
那方手帕是從他右面的袖口用左手掏出來的,他高舉到我面前,說:“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