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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真正看破紅塵?
自趙匡胤在樊知古家眷這事上,下了御旨後,久不見李煜執行,樊知古不免急了。催著趙匡胤又給下了一道御旨。
這一來,李煜動搖了。
“國主,您真的決定派人護送那叛賊的家眷北上?”娥皇大感意外,對於這事她早先已有所聞。她以為如此有辱國體的事,從嘉斷不會答應的,哪知。。。。。。
從嘉重重地嘆了一口氣,搖頭苦笑:“娥皇啊,我何償願意如此,只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啊,朕只能含冤忍辱了。”
娥皇不語。她隱約地感覺到,樊知古的家眷一送出,宋國對唐將會變本加厲的欺凌。
果然,此事沒出多久,李煜又接到了趙匡胤的御旨:
命他攜國後以降王的身份,陪同天子去南郊舉行祭天大典。御旨曰:天子今冬行柴燎禮, 國主宜往助祭。
柴燎禮2
這一次,李煜嚇壞了。遵旨,趙匡胤居心叵測,將有可能面臨一去不返;不去,惹惱了趙匡胤,定會招來他的兵戎相見。
這可如何是好?滿朝臣子也似慌了神,竟無一人給他主意。李煜無奈,只得前往佛堂,聽取‘小長老’意見。
江正一聽事情的始末,便猜到祭天大典可能只是個藉口,藉機軟禁李煜也沒得個準,唯一敢肯定的是趙匡胤定是想國後想得發瘋了,所以才找了這麼個堂而皇之的理由。
當下安慰他道:“國主,佛曰:一念愚即般若絕,一念智即般若生。即是有了御旨,‘助祭’一事,國主也推不得,還是遵旨為好。貧僧算來,那宋國君主並不見得真為難於你。”
“此話當真?”沒得主心骨的從嘉,此時將‘小長老’的話當成了救命稻草。
江正便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我佛豈有欺騙世人之理?”
小長老的話讓從嘉就好比吃了顆定心丸,出了佛堂即安安心心地回去與朝臣商議北上‘助祭’一事去了。
本是天子離宮,當穿明黃龍袍,大擺天子儀仗。無奈此時的唐國早已非翌日繁盛。匍匐於北宋朝廷腳下殘延苟喘,李煜已習慣了委屈求全。
一身紫色的臣子著裝,沒有過多莊重的排場,李煜攜了娥皇就這麼登上了北渡的船。前路茫茫,誰人又能知道,江的那一頭等著他們的會是什麼呢?
汴梁,南郊。
確切地說,這裡離宋國的都城汴梁還有些距離。就因為它還沒有到汴梁的地界,李煜才敢來赴會。否則,無論如何他斷然是沒有勇氣來的。
繁冗拖沓的‘祭天大典’過後,趙匡胤單獨召見了李煜。
“朕聞卿文采了得,可否舉最為得意之作來供朕欣賞?”趙匡胤見李煜舉止拘束,便想將氣氛張羅得隨和些,於是道。
果然投石問路,提起詩賦上的事,李煜的神情鬆懈不少。應了旨後,便微一沉思,信手拈來:“揖讓月在手,動搖風滿懷。”
同為帝王
“哈哈哈。。。。。。”哪知趙匡胤聽得卻放聲大笑,過後又語帶諷喻道:“好一個‘風滿懷’,可究竟是多少?”
對於趙匡胤的反覆無常,李煜膽顫心驚。死,他或許不怕,可是現如今他最心愛的女人就在渡口的驛站等著自己。
如若自己有個閃失,必牽連娥皇性命!
李煜暗暗抹了把汗,在心裡跟自己說:我不能激怒趙匡胤,那於娥皇將是無法想象的災難。
此時的李煜,極是後悔北上,更後悔聽信了滿朝臣子的話,遵從趙匡胤旨意將娥皇帶了來。
“請陛下指教!”李煜唯有順從跪拜,滿面的小心翼翼。同為君,差別竟是這般的天壤之別,著實令人懊惱。
趙匡胤本是想好生與李煜說話,哪知見了他,想起娥皇深愛的男人就這般空有文采之人,一時再也控制不了。
“哼,好一個翰林學士!”冷哼一聲,丟下這一句話後,趙匡胤起身,傲慢地離去。
一句‘好一個翰林學士’再次羞辱了李煜,趙匡胤此話擺明了是譏笑李煜只能做個文官,而沒資格做君。
李煜捏緊了拳頭跪於原地,忍讓,是他如今唯一能做的事。趙匡胤走了,沒讓他平身、更沒讓他離開,他就不能起來,更不能離開此地。
凜冽的寒風颳起地上的落葉在空中打著圈兒,間而擊打在李煜俊挺的玉面上,可他卻不覺著疼。只因比起國破家亡來,這點痛,是多麼的微不足道?只因他早已心如寒冰。
渡口驛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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