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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臉的不敢置信:“哥哥?這怎麼可能,我不信,你愛的是我,我們曾經有那麼多的快樂,我曾對你許下誓言,難道你忘了嗎?不,你不會忘的,娥皇,不要,我不要你為了保護我而犧牲你自己,我不許你這樣做!”
堂堂七尺男兒,雙眼中竟是淚。他果然是不信的。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傷心處。自古便是。
“林大哥,你冷靜一點!”娥皇突又覺無力起來,她真的不知該如何讓他相信她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
大婚之風華難言
重重地吸了一口氣,她儘量平靜地說道:“林大哥,你我兩小無猜,這麼多年來的快樂娥皇也沒有忘,只是我們都長大了,有些事我們不得不面對、承擔。愛,不是因時間長短而定,本就難以捉摸。鄭王會不會愛我一生,我不知道。但我卻肯定,你會是我哥哥,會護我一生,會愛我一生,娥皇亦會一生不忘林大哥。”
她亦知道這樣的心聲,林仁肇並不會就此罷休,然,她又該說些什麼呢?
林仁肇只是看著她,嫁衣、鳳冠,彷彿站在他面前的這個女子,一夜之間便長大了。
娥皇拿出一個錦盒,拿出裡面的藍田玉,歉意地說:“林大哥的贈玉之情,娥皇永記在心。欠你的情,娥皇只有下世再還了。”
細細將玉重新佩在林仁肇腰帶上,輕握他的手,又道:“林大哥,將這塊玉留給你未來的妻子吧。你妻子將是這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林仁肇面上已看不出喜怒,淚水漸漸在眼中淡去,低頭看著娥皇握著他的手,溫軟如玉,欺雪賽霜。
緩緩掙開娥皇的手,沒有答娥皇,只是一步步踱開。一隻楠木小箱,整整齊齊放滿了畫卷信箋。瑩白如玉的宣紙,潤澤濃厚的墨,俊逸端雅的筆跡。
他從裡面撿出一張來,淡淡的墨香撲面而來。雖他不精文墨,亦知這是何人送來的信箋。呆呆看了半晌,他終轉身道:“看來鄭王亦是情深一片。只是,娥皇,為何你不對我言明?”
林仁肇雖面色平靜,娥皇卻看到信箋紙在他手中微微抖動,立起身走近林仁肇,低聲道:“前陣子林伯父剛走,我怕提這個會讓你更加傷心,這才忍了沒說。”
風華難言,他的娥皇就立在那裡,平靜卻堅決。林仁肇蒼白地笑了。
“娥皇,你知道嗎?這幾月來我無時無刻不在思念你。你要嫁給鄭王的訊息傳來,我覺得天塌了,不顧公務在身,日夜兼程趕了回來,可惜,卻是我錯了。”
蜜月花醉人1
事已如此,他無力挽回,也沒有資格去挽回。這一場,像足了一場戲,自己被自己騙了。一片真情,付諸流水罷了。
將手中信箋放回木箱中,林仁肇轉身,緩緩朝門口走去,一邊行一邊吟道:
手卷真珠上玉鉤,依前春恨鎖重樓。
風裡落花誰是主?思悠悠。
青鳥不傳雲外信,丁香空結雨中愁。
回首綠波三楚暮,接天流。
娥皇微愣,這是當今聖上詩作。從不好文墨的林仁肇,竟為了她讀詩看詞?忽覺眼中一熱,林仁肇離去的背影微微模糊。
門外廊下,周夫人遠遠立著,林仁肇朝她遙遙行了一禮,舉步往院外而去。於他,一切都結束了。
前路茫茫然,刺骨的寒風颳過面容,一如他此刻的心,沒了娥皇,他的世界從此只剩下落寞與荒涼。卻,從何時,他又曾擁有過?
公元954年冬,南唐保大十二年,十九歲的周娥皇與十八歲的李從嘉舉行了隆重而浪漫的皇室婚禮,終結秦晉之好。
大婚次日,從嘉與娥皇前往養心殿給帝后請安。
一番大禮後,賜了座。
李璟微打量了一番衣妝得體的娥皇,親切地笑,道:“娥皇,在宮中住得習慣嗎?如果缺什麼,儘管給你母后提,今後就是一家人了,諸事不必見外!”
娥皇微垂首,恭聲回道:“謝父皇母后,王爺將一切佈置得很妥當,娥皇住得很習慣,什麼也不缺!”余光中從嘉一直微笑深情地看著她,粉面微紅,越發低垂了去。
帝后一見,心照不宣,自是滿心歡喜。
李璟見這一對璧人,越發輕快起來,又道:“娥皇啊,霓裳羽衣曲》修編得如何了?”
娥皇面上羞色漸淡,答:“稟父皇,此曲娥皇已大致完成,只需再略微修整一下便可呈給父皇!”
從嘉也道:“父皇,娥皇準備在您大壽當日以此曲為賀禮獻給父皇,方才兒臣已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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