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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任何語言的回應,莫伯言突然感覺自己的嘴唇受到了某種不太妙的攻擊,一時間像是被灌進了大量的迷魂藥,待他稍微回過神來,珂珂棕黑色的睫毛掃著他的眼皮癢癢的……
而他正與她保持著一個何等曖昧的姿勢。
如同一隻眼鏡蛇尋到了它夢寐的獵物,珂珂的嘴唇彷彿流著毒涎的蛇信子一般緊緊地貼過來,一秒鐘就麻痺了他用以支配反應系統的中樞神經。
甚至她還想從他口中獲取一些更香甜的氣息,伸出柔軟的舌尖刺探著他的齒齦,細長的雙臂搭在他肌肉緊緻的肩頭,踮著腳尖有點站立不穩。
呼吸並沒有因為這帶有誘惑性的動作急促起來,反而悶得幾乎快要窒息,雙手從身側艱難地抬到胸前,猛地一用力推開了她。
夜晚林間潮溼的空氣灌進胸腔內,莫伯言彎著腰粗喘著。
她呆呆地坐在一小片積水中,眼光仍舊沿著那被吻得微紅的薄唇凝上了他似裝滿美酒般醉人的雙眸,她的神情溫柔如水,夾帶著一絲幽怨和落寞,彷彿面對著剛一重逢就將再別的至愛之人。
只是那複雜的表情很快被面頰上冉冉升起的紅暈捲走,珂珂眯起雙眼,擦著嘴邊的口水,看起來像個剛剛強bao了良家婦女的採花賊。
“美男……你好好吃喲……”珂珂很誇張地做了個吞嚥的動作,聲音啞啞的,一副吃飽了撐著的模樣。
一陣翻江倒海的噁心令莫伯言差點吐出來,總算明白被一個毫無感情基礎的陌生人強吻是一件多麼難以忍受的事情了,想到那個人之前對他的種種反抗、種種憎惡,他嘴邊竟露出點點笑顏。
珂珂並不知道他此刻的思緒飄向了何方,只被他忽然綻放的笑容迷醉了雙眼,自己坐在水坑裡屁股下面已經溼成一片都渾然不覺。
“以後!不準再做這種噁心事!”莫伯言回過神來,無情地甩下一句冷語,自顧自地走到羊絨毯子上躺下。
誰知睡到半夜,那個恬不知恥的小身子又蹭進了他的懷裡。
她今天洗了澡沒有什麼難聞的味道了,否則他肯定會立即從夢裡驚醒將她用繩子捆起來掛到樹上去。
“美男!幫人家抓那隻魚!”
“美男……抱人家下來!”
“美男!有一隻小蟲子爬進你鼻孔了!”
“美男,跟人家擺家家酒好不好!?”
“美男!人家還要吃!”
“美男,等你娘子死了以後娶人家好不好!?”
她提出任何過分的要求,莫伯言都會盡量依著她,一方面害怕得罪了小“神醫”,另外她有時候也的確很可愛。
但他最討厭聽到的就是她反覆提起讓他娶她的問題,尤其是仰著一張幼稚的娃娃臉嘴裡卻毫無顧忌地說什麼“等你娘子死了……”
呸!這瘋丫頭才真是要死了呢!
“再說這樣的瘋話!我饒不了你!”莫伯言板起臉擺出皇太子的架子像在教訓不聽話的小皇妹。
“唔,你會怎樣饒不了人家呢……”珂珂捏著他的衣角,一副小女兒姿態。
太陽穴青筋暴起,莫伯言大口深呼吸,他有涵養,他經受過皇室的高等教育,他是堂堂景軒國的王太子,他犯不著跟這個小女孩生氣……
冷靜冷靜——可他現在只想將她按在腿上狠狠揍她的屁股。
傍晚,吃飽喝足的她腆著肚子四仰八叉地枕著他的腿,夕陽的餘暉混雜在林子裡的薄霧間,空氣中彷彿漂浮著許許多多頑皮的小顆粒,吸到鼻子裡癢癢的。
珂珂揉著鼻尖,強忍住一個噴嚏,輕聲說道:“喂,美男,如果你先認識的是人家……會不會喜歡上人家呢?”
這女孩這一整天都很奇怪,雖然沒再顯露出昨夜那般深沉的模樣,但一直不厭其煩地跟他討論者感情問題。
她才多大,再養個三五年,恐怕也還是個小毛孩子吧。
“明日就是第三天了,到時請你務必守約。”莫伯言岔開話題,她問的東西總是那麼愚蠢而幼稚,沒有回答的價值。
“你!你好討厭噢!!”珂珂抬起上身,翻過來跟他臉對臉,眼裡噙著淚花。
“姑娘你不是說陪你三天就將血蓮花贈與我麼?救人如救火,明晚我就啟程回去。”莫伯言沒打算理睬她的苦瓜臉,斜眼瞟了一下旁邊的火堆,順手甩了兩根木柴進去,隨即聽到幾聲“噼啪”的爆鳴聲。
“你真的,那麼愛你的娘子嗎?”珂珂提前抹了一下眼睛,沒讓那淚水打到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