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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雋雅幾次張開了口,卻欲言又止,最後還是叫道:“你放開我啦!”一面回頭開啟莫伯言的手,頭髮總算解放出來了。
“你竟敢……”看著手背上那漸紅的五指印,莫伯言這回真生氣了。
姜雋雅又想跑,誰知他早已猜到她心思,猛一用力就把她拽在懷裡,狠狠一巴掌就打在她線條很好的翹臀上,發出悶悶的一聲。
“哇!!”姜雋雅立刻發出像老貓被踩著了尾巴的聲音。
莫伯言從小練武,內力深厚,力氣大是肯定的,手掌有時甚至可以當作兵器用……
她又羞又惱,臉漲得通紅,粉唇又嘟了起來,但她強忍著沒有發作。很好,她那有些馴服的表情令他非常滿意。看來這死丫頭也有軟肋。原來宮裡那些看似殘忍的懲罰對她沒有一點效果,恰恰是這樣的小小懲戒才能讓她瞬間安靜下來啊……
“姜雋雅,從今天起,命你為書房掌燈宮女……你就打消去平清宮的念頭吧!”莫伯言得意洋洋宣佈道,他看到姜雋雅的嘴鼓得更高了,像是塞了一整個包子在嘴裡。
無論在皇宮還是皇子宮中,掌燈宮女是除了大小總管外最高階別的宮女。廣陵宮的墨香齋裡,姜雋雅是第一位也是唯一的一位掌燈宮女。
整日無事可做,這和在淨潔房的日子相比,簡直是天壤之別。不過她並不因此感謝莫伯言,那個傢伙純粹是想把她攬在身邊,以便更好地欺負和打壓。
其實莫伯言也沒做什麼出格的事情,每天在墨香齋不是寫字就是看書,偶爾喝喝小酒。而分派給她的任務,只是點燈、侍讀、陪酒,他沒再喝醉過,也沒再讓她沾酒,他們之前發生過的一些曖昧好像只是一場虛幻的桃花夢。
庭院的樹梢上只剩下幾片零星的枯葉,在深秋日漸凜冽的風裡搖曳顫抖,好像隨時會從高枝上脫落墜地。姜雋雅每天都融進這幅秋景圖,數著那些葉子還剩下多少。
前路茫茫,何時才能落葉歸根,她倦了……早前在姜老爺家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生活她就已經倦了。
這一世,即使在萬眾叢中遇到了宿命的他,又如何?兩人現在這樣的主不主僕不僕的關係難道還不夠尷尬?
常常對著滿園蕭瑟發呆,剛進宮時處處春和景明,亭臺樓閣,殿宇御幄……這滿眼的一切都是那一個男人的。
姜雋雅一直很清楚,他們之間地位懸殊如此之大,早已經沒有任何值得奢望的了。
終有一天,他總會走出那個叫瑾瑜的女人給他留下的情感陰影,他會和自己地位相當的女子喜結連理,不論是否有愛,為了延續皇家血脈,漸漸他會像平清王那樣擁有許多妃嬪,這是現實,是讓她不得不搖頭否定這一世與他已無情無緣的現實。況且,莫伯言根本不是她喜歡的型別,多一秒鐘在他身邊,都令她如坐針氈。
到來年春天,她在廣陵宮才期滿一年,那遙遠的十年要等到什麼時候?就算十年期滿,她還回去姜老爺家嗎?她會願意嫁給一個跟她地位相當的男人,就那樣囫圇一輩子嗎?
每每想到這些,就頭痛欲裂,這時要是能逮著誰能給她暴打一頓,就好了。
長廊的轉角處,有兩個宮女在竊竊私語,姜雋雅並不是一個喜歡探聽別人說話再四處宣揚惟恐天下不亂的女人,但總聽到自己的名字被反覆提起……
偷聽別人說話確實不厚道,背後議論別人也不可原諒!姜雋雅停下腳步,隔著廊橋,側耳聽著那忽高忽低的談話聲。
“那小狐狸……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
“是啊,想我們進宮多少年了,到現在都還這樣,她進宮不到一年,居然升了做掌燈宮女。”
“其實她也沒什麼了不起的,據說以前好幾次惹惱了殿下呢……我猜桓萍就是被她擠出宮的……還虧的那時候桓萍對她那麼好!”
“施嵐姐早就看她不爽了,說要找機會整整她呢!”
“那我們就等著看好戲了?啊哈哈哈……”
“嘻嘻嘻……”
聲音漸行漸遠,姜雋雅緊閉著雙眼站在原地,她的唇角不由自主地在顫動,修長的五指捏成拳頭,指甲深深嵌進皮肉,幾乎要掐出血來。
許久,緊繃的全身才微微放鬆下來,感覺肩背有些僵硬,一種從未有過的疲勞感席捲著每一寸血脈,她單手撐在白膏牆上,大口地呼吸著肅寒的空氣。
回憶起剛進宮時,桓萍對她的要求近乎苛刻,總在心裡暗自不滿,可後來發現,無論什麼人想要多給她活幹,或者是出言輕蔑侮辱,桓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