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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波動。許山的用意,聰明如蕭青戎又怎麼可能不知道呢?是不願意受束縛還是覺得被利用了而憤怒?李玉娘一時不知蕭青戎心裡究竟是怎樣想的。只是低下頭,澀聲道:“誰又會嫌錢少呢?”
蕭青戎看著她,忽然就笑了。“是啊!誰會嫌錢少,這世上會咬人手的錢都有人拼了命地要呢!”看看許山,他沉聲道:“既然許大哥有如此美意,那蕭某就愧領了。”
他這一脫口,許山立刻就鬆了一口氣。“應該的應該的。”又扭頭招呼著李玉娘和蒲安,立刻寫了文書,直接把三人的部分股份轉到蕭青戎名下。雖然沒有明說,可是在場的幾人卻都心知肚明,以後的高麗商路就要全靠蕭青戎與那位左相的關係了。而蕭青戎從此以後也就和他們是一條船上的人。
夜漸深沉,大堂上聚滿了飲酒觀舞取樂的人。在大堂的一角,斜靠著身後的柱子,蕭青戎的目光淡淡地掃過旁邊桌上正大聲拼著酒的魯重等人。待他們消了聲,才收回目光,又仰頭望向安靜的樓上。
從他這個角度,正好可以看到上面李玉孃的房間。那扇緊閉的門裡靜悄悄的,似乎是主人已經睡去。
手中一紙契約,蕭青戎用指尖摩挲著右下方三個指痕中最小的一個指印,臉上現出淡淡的憂思。
突然之間覺得有些煩躁。他合上眼,用頭輕碰著身後的木柱。他以為自己是瞭解女人的,可是現在他卻覺得自己看不穿李玉娘究竟在想什麼。真是挫敗,第一次對女人動真情,竟是受到這樣的冷遇。
是他太過急躁,嚇到了她?可是他知道,不是他自己在自作多情。在馬車中的那一吻,他分明感覺得到她的動情。甚至還用那麼憐惜的眼神看他,可為什麼片刻之後就抽身離去,走得那麼決然,只把他一個人丟在愛情的沼澤。
猛地起身,他不理身後魯重的低喚,直接上了樓。可站在門前,卻又冷靜下來。手撐在門上,他把頭抵在木欞上,聽著房裡淺淺的呼吸,嘴角緩緩上揚,露出一絲憐惜中卻又夾雜著怨怒的苦笑,“居然還能睡得這麼香,難道我這麼不值得你放在心上嗎?”低喃出聲,眉卻忽然掀了一掀。
凝目看著門。他的笑變得有些古怪。“既然睡了,那就睡個好覺吧!或許,我可以與你在夢中相會。”輕柔地低語,他轉過身,卻仍難掩有些得意的笑容。
門外的腳步聲漸遠,躺在床上儘量讓呼吸平穩的李玉娘吁了一聲,鬆開緊緊抓在手上的被角。
真是自大狂,誰要和你在夢裡相會呢?
在心裡罵上一聲,她的臉卻莫名地熱了起來。手指遊移,劃過發燙的唇,她的眼中泛出水意……
“要死了!”低咒一聲,她把被子猛地扯過來矇住了腦袋。直把自己憋得呼吸不上來才探出頭來。
“不算什麼,純生理反應罷了!”嚥了下口水,她低聲撫慰著自己,卻消除不了身上那股燥熱。
爬下床,她捧了壺直到灌下一肚子涼水,這才覺得身上涼了些。倒在床上,卻怎麼也睡不著,輾轉難安,就是一直閉著眼卻只覺得絲毫沒有睏意,直到後半夜她才昏昏沉沉地睡去,卻是睡得並不安穩。不知是不是受了蕭青戎那句夢裡相會的影響。她真的做了一個夢,一個讓她只覺得臉紅心跳的夢。
清晨醒來時,還覺得臉上發燙。可細細回味那種令人通體舒暢,好似被電到的酥麻感覺,卻讓人的心情很好。如果不是被蕭青戎盯得心裡發虛,她的心情大概還會更好。
左相府中的晚宴,就設在今晚。按照事先商定的,李玉娘一大早就過府準備今晚的吃食。親手準備一桌宋宴。算是表達他們最大的誠意。更或者,是表現了她最大的誠意。因為宋忘和蕭青戎顯然已經給那位高麗太子準備了更好的禮物:一本蘇學士的新詞集以及一套全新的由杭州萬松堂印製的四書五經》。
相信光是這兩樣禮物就可以打動太子的心。而她,則要用美味來打動太子的腸胃。
雖然不知道相比之下,哪個更能讓他們接近太子,可李玉娘還是很用心地去準備宴會上的吃食,甚至連隨船帶來的獨門醬料也用上了。
做她助手的,並不是左相府中的侍女,而是左相夫人。這位據說是高麗貴族之女的夫人,性情溫婉,是那種傳統的以夫為天的女人。之所以自報奮勇地來幫李玉娘,並不完全是為了盡地主之誼,更多的還是:“我想親手為大人做一餐宋食。雖然大人一直都說要忘記在大宋的一切,可是我知道他心裡還是念著大宋。也念著死去的夫人和孩子……”
她的笑容有著淡淡的憂愁,“我一直很想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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