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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手們也是一幅色眯眯的模樣。看來還真的是人人都有了心理準備,只她一個被矇在鼓裡。心中好奇,可惜不待她問,許山已經大聲招呼,示意時間緊迫。無奈之下,李玉娘也只能私底下問蕭青戎。只知這所謂的度種古已有之。
話說,古時候的日本,是把貴族稱為華族的。從漢唐之時便認為中華乃天朝上國,極盡仰慕之情。所以這些倭女以懷有天朝骨血為榮,到宋時更有遠度重洋往大宋度種的風俗。
這樣的風俗,李玉娘還是第一次聽到。聽過之後說不清楚心裡是什麼感覺。而出了港口,一路行來,於路旁見到那些神情恭順,態度溫善的東瀛人,這種古怪的感覺就越來越重。
真的很難想象,這些視宋人為貴人的東瀛人和千年後那一票在神洲大地上燒殺搶掠的是同一個民族。千年歲月,改變的太多。蒼海桑田,改變更多的卻還是人心。
不過,這不是感慨的時候。事實上,她也並不認為自己這樣一個女人能夠改變這個世界。眼下,李玉娘最關心的還是這些東瀛人會不會向她敞開自己的荷包。
漫步在街頭,觸目所及,盡是唐風。這樣的古典建築,若是在現代看到,恐怕是要大讚一句古色古香了。可現在,看多了古代建築,便不覺得有多驚訝。相較於雅緻的宋式建築,這些唐代風格的建築更顯雍容大氣之態。
已經入冬,可過往的行人卻多衣著單薄,許多穿著類似漢服的和服盈盈而過的女子甚至還光著腳踩踏著木屐。清脆的踢踏之聲讓這條街更增生氣。
自然,有許多目光飄過來。只是比起在港口遇到的那些倭女,這些倭女更顯矜持。只是或遠或近地把眼神瞟過來,有意無意地用柔婉的目光表達著愛慕之情。
一輛馬車駛過,停在不遠處的街口。有女子的低笑聲自車中傳出。接著便有一衣著樸素的東瀛少女跳下車來。赤著腳,素著一張臉,看起來似乎是某位貴族的侍女。
這少女笑盈盈地走近,對著蕭青戎施了一禮,一張嘴竟是說的漢語:“荒山孤殘壁,年年寂寞春。願君惜撫子,得沐雨露恩。”
這是一首並不見得多高明的唐詩,就是李玉娘這樣的非文化人都聽得懂她意思了。雖然沒有立刻勃然大怒,卻也覺得有些不自在。這東瀛少女敢情是當著她的面來撬男人啊!
那東瀛少女顯然不大會看臉色,甚至都沒有看李玉娘,只是繼續說著,這次卻是說的日語。據陳子孺在旁翻譯,大意就是她家紫姬乃某某貴人之女,高貴美豔,性情溫婉,願與君結一夕歡好云云。
聽了翻譯,蕭青戎撲哧一聲笑出來。轉過頭看著李玉娘,竟是掀了掀眉,頗有幾分得意之色,李玉娘冷眼看他,卻是低哼一聲竟是什麼也沒有說。蕭青戎討了個沒趣,便笑著對陳子孺道:“嗯,把我說的話翻譯給她聽,就說我是有主兒的男人,想與我歡好,總要問問我的女人才成吧!”
陳子孺為之氣結,雖然覺得蕭青戎真是太煞風情的魯男子,卻不敢不照實翻譯。那倭女聽了,竟真地轉過身來看李玉娘,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李玉娘後才深施禮道:“這位娘子,我家紫姬容貌美,身份高貴,與你夫君一夕這歡絕不至使你有失顏面,還請娘子成全紫姬心願。”
聽罷陳子孺翻譯過來的話。李玉娘幾乎氣個半死。還真沒遇到過這樣的事情,敢情想和別人的男人玩一夜*還可以這樣理直氣壯地來請求!怎麼著,你美麗你高貴,我就得把男人雙手奉上?
忍著氣,她璨然一笑,看著那倭女道:“贈我千金,許你與郎一夜*好。”她就不信那喚紫姬的倭女肯為蕭青戎捨出千金來。
她這一說,那倭女果然一愕,帶著驚訝的神情看了看李玉娘,便施禮扭身往那馬車跑去。
自撩起的車簾後,隱約可見倩影窈窕。李玉娘還在想是怎樣的美人時。就見那女子側過半邊臉來,一張白得象抹了半斤麵粉的面容讓李玉娘嚇了一跳。原來,古代日本女人真如現代日本藝伎一般打扮。這,算是好看嗎?
她這就是不懂了,這些日本貴族女子臉敷白粉,頰抹胭脂的妝容,仿的是晉代的貴族妝容,有個名堂叫“紅妝粉飾”。當時不僅是女子做如此妝扮,就是男人也是如此。中國出了名的美男子,潘安、韓壽、衛介無不出自晉魏時期,諸如“粉郎”“玉人”的形容詞都是這麼來的。
且說這會兒李玉娘肚裡暗笑,轉頭看了看蕭青戎,忍不住調笑道:“若這紫姬真肯出千金求一夕之歡,那你連晚飯都可以省了。”剛說完,她便有些後悔,這話說得太過輕浮了,若是蕭青戎惱了怎麼辦。抬眼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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