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部分(第2/4 頁)
的好象是一雙又一雙的眼睛……
這樣躺在屋頂上看它們。會覺得它們親近得好象是要和你說些什麼。
李玉娘絮絮叨叨地念著,身邊的男人卻是一直沉默著。只有溫暖的懷抱將她擁得越來越緊,讓她在這樣的冬夜也不覺得冷。
“蕭青戎,”她低聲喚著,在微光裡彷彿看得到自己哈出的白氣。低聲一嘆,她側過臉在男人的懷裡縮了縮肩,臉頰在他的胸前蹭了下,感受著他沉穩的心跳。
“我說,你真地有一直在聽我說嗎?不是,已經睡著了吧?”
男人低笑出聲,用手指繞著她的髮絲。“不管你說多久,我都會一直在這兒聽著,哪怕你說到頭髮都白了,滿臉皺紋,我也會陪著你的……”
人,總是喜歡聽諾言,尤其是女人。這樣的星夜,無數依偎在一起的男人和女人細細低語,說著一些在別人看來可能極其無聊的情話,都以為是永遠,卻不知這世界從來都沒有永遠……
清晨醒來,都是新的一天。
又過得兩日,便是搬遷的日子。雖然小家小業。可攏在一起的大小箱籠,卻還是足足堆了四輛馬車。雖然許山一再說“舊東西丟掉就是,回頭再買新的”。可沈三娘收拾來收拾去,丟了再撿,到最後搬家的時候竟是一件舊物也沒丟掉,就連廚房裡用了許多年的砧板都沒落下。
“你別看東西小,可丟了哪樣都得棘手。”她一本正經的模樣讓可兒發笑:“怕什麼,許大哥不是說買新的嘛!再說了,三娘姐姐,你以後也不用再那麼辛苦。以後,可就是婢女服侍你了……”
沈三娘一笑。低下頭臉上卻現出一絲憂色。李玉娘瞥見,轉了轉眼珠,便知道她心裡擔憂的是什麼了。笑笑,她故意尖著嗓子道:“買婢女?若買來的都是年輕貌美的豈不糟了!萬一勾引我家官人,可不……啊,好姐姐,你莫要那麼大力……”
揉著肩膀,她笑著摟住氣乎乎瞪她的沈三娘,“讓我來教姐姐個乖,挑人來使還不都是由姐姐做主,是挑年輕貌美的還是挑年老色衰的還不都在姐姐你嗎?”
沈三娘目光一瞬,臉上仍是有三分薄怒之意:“要是靠防賊一樣防著才能抓牢官人的心,這日子還要不要過了?!”說完,又瞪李玉娘,“怎麼著,你那蕭郎你也要成天系在裙帶上嗎?”
李玉娘只笑不語,心裡卻道:哪怕現在是一夫多妾的社會,我卻也容不得和別的女人共有一個男人。可是你呢?三娘姐姐,你性子這樣剛烈,若有朝一日,許大哥也要納妾,你會怎麼辦?
心中鬱郁,卻臉上卻仍是笑盈盈的,並不顯半分陰沉。
突聽得外面傳來吵雜之聲,李玉娘皺起眉來,驚問:“姐姐,可曾聽到有人喚我?”側耳細聽,確是有女人在喊她。一個女人的發尖的聲音……
“奇怪,這好象……”一句話還沒說完,馬車就突然停了下來。車裡三個女人險些跌作一團。李玉娘穩住身形,撩開簾子往外一看,不禁怔住。
今日杭州陰天有雪,小北風,天氣比往日更冷三分。可眼前這在巷子裡截在馬前的女人卻是光著一雙腳的。
光著腳的女人身上是一件肥大穿在身上發曠的襖子,下身是一條死檔的棉褲,可上半截卻是結著大片褐色的血痂,看起來髒兮兮的。亂草一樣的長髮隨風飛揚著。一時遮掩了臉孔,一時又露那張慘白的臉和空洞的眸。
眼前的小英,看起來比前兩天情況還要差。可讓李玉娘震驚的卻不單只是她這個人,而是她抱在懷裡的那個襁褓。那襁褓,不是現代看過的鮮豔的漂亮的,也不是姜氏之前一針一線細細縫入愛心的襁褓。不過是用還粘著血的被子裹起來,看上去只讓人覺得從心裡發毛。
看不清楚襁褓中嬰兒的情形,只能聽到若有若無的呼吸,讓人知道這包在襁褓中的嬰兒還是活的。
李玉娘嚥了下口水,輕輕拍了拍緊張地揪著她衣服的可兒,卻沒有下車,而是揚聲喊道:“師傅,還不快走等什麼啊?”
小英的造型讓她從心裡往外都怕,實在不想多做糾纏,卻不想那車伕皺起眉,竟是惱道:“這瘋婆子擋在……”
他一句話還沒說完,原本還低著頭的小英突然猛然抬頭,一雙眼泛著紅光:“你才是瘋子,你這瘋子,你和那妖怪是一夥的……”
被她嚇了一跳,那車伕膽怯地縮了縮,不用李玉娘提醒也不敢再亂開腔。
小英碎碎地罵著,目光卻是轉向撩簾看著的李玉娘。被她盯住,李玉娘駭了一跳,條件反射地想縮排車裡。卻強忍著,故作鎮定地微微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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