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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煦手上,“這樣的可人兒,不只我見了歡喜,想來玉娘見了會愛的。”
雲氏臉一沉,還未說話,朱煦已經笑道:“聽嬸孃這麼說,想必那位李娘子一定也是同嬸孃一樣厲害了!要不然嬸孃怎麼會同她這麼好呢?真是可惜了,侄兒身子弱,這會……”說著,她已經用帕子掩了嘴似乎想要壓制卻還是大聲咳了兩聲。回過頭,她咳得眼泛淚光,“孃親,女兒真是沒用,可不可以先回去呢?”
雲氏目光微閃,探手撫了下女兒的頭,點了點頭。剛要起身,膩在她懷裡的朱熙卻立刻不依地在她懷裡牛皮糖一起擰起來,“不要走,我還要這裡作耍……”
雲氏眉心一皺,眼神分明是惱了,可臉上卻盡是慈母被無賴孩子撒潑的無奈。反是朱煦,一聲輕喚:“小弟,姐姐不舒服。”又走過去牽了朱熙的手,對著他笑了笑。可是一物自有一物降,只不過是一個動作一句話,那混世魔王一樣在雲氏身上擰來擰去揉得雲氏衣裳都發皺的朱熙竟自安靜了下來。看著朱煦的眼神裡還隱約帶了三分怯意,不禁讓眾女嘖嘖稱奇。
一聲招呼,跟著雲氏來的下人們便齊齊候在花亭下。王香萃帶頭相送,還笑著挽留:“姐姐一年也不出來同我們這些人聚聚,好不容易見了面怎麼這就家兒去呢?不如讓人送了侄女回去,姐姐再留留……”她的挽留止於朱煦的一聲咳嗽。
這柔弱少女倚著母親,嬌柔地喚著:“娘,我頭疼……”一樣一來,便再無人好意思開口相留。
只是,一行人剛剛走下花亭,還未入梅林,便被人迎面截下。來者是浩浩蕩蕩的一群。內中除了一些衣著華麗的婦人外還有穿著僧袍的慧心師太。
“怎麼這就要走了嗎?”慧心師太一聲輕笑,又回頭笑著對和她並肩而行的一箇中年貴婦笑道:“我剛還說,人總算是齊了呢!”
那中年貴婦微微一笑,雖然生得慈眉善目,可是眉宇間卻自有冷意。“這位?雲娘子?怎麼就要先走了呢?”皺了下眉,竟似乎是要想想才記起雲氏是哪個,可這樣的作態卻並未惹怒雲氏。她的目光有些發飄,卻是越過了這貴婦望向她的後面。
朱煦目光一閃,也顧不得別的,先笑著施禮道:“煦兒見過夫人。夫人明見,我娘是憐小女病弱,才起念欲去的……”說這話的時候,她的目光不自覺地順著母親的視線往後瞥了一眼。
卻見在慧心師太后立著一個四十開外的老婦,面容清秀頗帶書卷之氣。而云氏所看的卻是正與她低聲說笑的女子。
那女子,不過雙十年華,高髻雲鬢,容貌清麗嫵媚,衣飾也是淡雅無華,可眉宇間卻別有一種與眾不同的風韻。舉手投足間自有一種強大的自信心,讓人不容忽視。或者,應該可以形容說,這年輕的女子正處於人生中最風光最得意的時刻,整個人都在散發著春風得意的氣息。
似乎是覺察到正被人注視著,女子抬起頭望了過來,秀眉輕揚,似乎是有些驚訝,但立刻便笑了起來,衝著雲氏淡淡地點了下頭。
雖然這女子客氣,可雲氏卻立刻眯起了眼,象是被踩到了尾巴的貓,渾身上下都迸出警惕防範著的氣息。
就連那聽著朱煦解釋的貴婦也察覺出她的異樣,皺起了眉來。朱煦顧不得別的,原本就挽著母親的手加大了些力道,竟是重重地扯了雲氏一下。她這一動,雲氏才似乎是終於大夢初醒般醒過神來,深深地俯下身去,“男女雲氏見過夫人。”
男女一詞,是大宋平民見官時的謙詞。而夫人,則是上品誥命的尊稱。雲氏這樣一見禮,在場知道的不知道的也都知道這位中年貴婦便是去年新上任的知府的夫人了。一時,便紛紛見禮,又有自覺有些身份的便湊得近些介紹自己。
王香萃目光掃過雲氏有些發白的臉色,嘴角卻是微微翹起。盈盈上前施了一禮,竟是用頗熟的語氣道:“夫人可是不待見香萃了,竟只喚了玉娘做伴,把人家拋在一邊不理……”
自奉承迎和中回首,陶氏夫人笑著瞥了眼王香萃,“你這潑猴,我若召你相伴,我們這身老骨頭還不得被你拆了啊?!”
雖不過是玩笑話,可王香萃卻立時當真一般笑鬧不依,只說著夫人只疼玉娘了云云,又拉著那斯文的婦人道:“孺人快來評理,若你也只同玉娘好,我可是不依的。”
解學官之妻孟孺人便笑著拍拍王香萃的手,“夫人不疼你,我疼你便是。一會兒咱們娘幾個兒坐在一塊,只不和夫人坐……”
陶夫人聞言便也笑起來,眾人玩笑著,原本有些緊張的氣氛便放鬆下來。落在外圍的不免心存羨慕,又深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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