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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叔說的那樣……”
“爹!”顧洪還沒說完,顧昱已經大聲地叫了起來:“爹,我那二叔是什麼樣的人難道你不知道嗎?怎麼還能信他的話呢!我跟著玉姨這麼多年,是親眼看著她怎樣辛苦熬出來的!她賺的每一分錢都是靠自己的雙手賺的,可沒拿咱們顧家半分……”
顧洪臉上一紅,被兒子這樣大聲反駁有些發窘,但立刻便正色道:“真是沒規矩,有你這麼和長輩說話的嗎?都不知你玉姨是怎麼教你的……”看到顧昱抿著唇不吭聲,他便溫言道:“爹問這些也不是懷疑什麼,打聽清楚了心裡有數,待旁人再說什麼時不正好可以替你玉姨正名了嘛!”
“真的?”顧昱睜大了眼,看到父親點頭才開心地笑了起來。想了想,忽然又嘆息一聲:“玉姨讓我跟著你回京城呢!可能,這一走便再也見不到了吧……”說著,已是鼻子發酸,隱有淚意。
顧洪摸了摸兒子的頭,低聲道:“你不想離開玉姨是嗎?”
顧昱點點頭,“我很想象從前一樣……可是,玉姨惱了我……”
沒有太聽懂兒子究竟要說什麼,顧洪只是皺著眉,似乎若有所思。過了一會兒,突然沉聲道:“你玉姨很疼你,你去同她說和咱們一起回京。”
“我說過了的。”顧昱苦惱地皺眉,扭頭看了看父親,忽然眼睛一亮,“爹,你也想玉姨和咱們在一起的是不是?”
牽起嘴角,顧洪似笑非笑地睨著顧昱,只是淡淡“嗯”了一聲。似乎是誘惑一樣地低語:“爹這些年也常想起從前的那些日子,玉姨和咱們在一起,一定會覺得很開心的……”
“玉姨她會開心是嗎?”顧昱遲疑著,迎著顧洪認真的眼神,不禁低喃:“象從前一樣,象從前一樣……玉姨她,”聲音一頓,他突然站起身來,哽咽著道:“再也不會象從前一樣了!爹,玉姨她不會和我們一起進京的,就算我求著她她也不肯的。就算是她真的回到顧家,也不可能開心的……”咬了咬牙,他啞著嗓子道:“算了,我也想玉姨開心,她不喜歡的事我不去強求……”
被顧昱突然的轉變氣得說不出話來。顧洪瞪著兒子,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可瞪了一會卻又突然收斂起怒容,笑道:“不錯,果然是長大了。你放心,你玉姨若真的不願意爹也不會強求。畢竟這種事總要兩情相願才是……”
笑著閒說了幾話打發了顧昱出去,顧洪才沉下臉,端起桌上的茶杯,啜了一口卻是冷的。怒氣更盛,眉毛一挑,他憤憤地把茶杯摔在地上,卻被濺出的茶汁打溼了衣襬。立時慌了神忙低頭去拿手抹,又慌忙湊到屋角水盆處撩了水揉搓……
搓了兩下,卻忍不住一聲低嘆:“若是從前,哪裡會是我做這些事呢!”感慨一聲,他原本就沉著的臉色更顯陰鬱……
黃昏時分,因是雨天,沒有火燒雲,天邊灰濛濛的一片,沉悶得令人心頭髮慌。
甩下手中的帳本,李玉娘看向外面的天色,更覺煩躁。這幾日,顧洪倒沒有再煩著她說些不著邊的話。李玉娘倒不知是被她說的話給臊到了還是隻因他最近事情太多,忙不過來。
不知是否因為顧洪有了個官身,討要回房產、田產的事情竟進行得異常順利。快捷得讓李玉娘懷疑這還是衙門裡同一批人在做事嗎?因為孟氏兄妹都進了大牢,那性子暴烈的林花兒便被送回了孟家。雖然還不知究竟會如何判,可聽小路訊息,孟倩柔大概難逃死罪。
大宋律法,妻不可逆夫,別說殺夫,就是打傷,也是重罪。因此同樣的罪名,可因著孟倩柔是死者之妻,所獲刑罰比其兄更重數倍。
今日,就是顧潤出殯之日。雖然兄弟不和,可顧潤所葬之處卻還是顧家祖墳。李玉娘原還以為顧洪大概會藉此機會把姜氏的墳遷入祖墳,卻不想顧洪竟是連提都未提。大概,祖宗的安寧對他而言遠比亡妻更重要吧!
手中的炭筆在紙上輕輕劃過,待她回過神看時,才知自己在無意中寫了一個六字。想想,卻是蕭青戎離開的時間。原來,她竟是一直在心裡記著呢!
低聲一嘆,李玉娘拋下筆,和衣倒在床上,卻是睡不著。聽到腳步聲,她也沒有起身。只聽得小紅和茵兒壓著嗓子低聲說著:“顧先生說的那個故事著實有趣,這人還能變石頭,豈不奇怪了。”
茵兒拍了她一下,嗔道:“小聲些,仔細讓娘子聽到罵你。也真是的,不過是過去送了幾次東西,怎麼就聽來什麼故事了。”
吐了下舌頭,小紅笑道:“那顧先生倒真是有些能耐,說的故事比瓦市裡的先生還說得好聽。你說,那女人怎麼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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