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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要方便,卻不想白薇快步繞過桃林,拐過一處樓閣竟在一處掩在林中的庵堂前停下了腳步。
看白薇左右張望,又叫她仔細看著後面可有人跟上時,李玉娘還以為這位白行首是來偷會情郎的。李玉娘多少有些八卦的意思,還在心裡唸叨著剛才還對陸五似乎有那麼點意思呢,沒想到沒過多久就跑來會情郎。
聽到身後門開的聲音,她立刻就回過頭去,一心想看看能迷住白行首的是怎樣的帥哥。誰知當門而立的竟不是男子而是一個如花似玉的美女。雖然身著布衣,未施脂粉,卻掩不住眉眼間那股子嫵媚風情。
“小薇?”女子驚喜地拉著白薇的手,上下打量著她,笑容似這滿林的桃花,璀璨奪目。
“杜娟姐,”白薇歡喜地叫著,眼中卻隱隱閃動著淚光。挽著杜娟的手,看不夠似地打量著,未了。眼中有淚,“姐姐清減了……”
看她又似要哭,那杜娟便笑著拭去她眼角的淚,笑著拉她進院,“清減些才好,若是再胖,姐姐我怕是要走不動路了。”眼角一掃,看到李玉娘,杜娟現出一絲驚訝之色,“這是……”
“我新僱的使女。”白薇輕描淡寫地說著,拉著杜娟往裡面走,李玉娘跟在後面分明聽到她在低聲說:“總不方便叫小桃她們跟來的。”
輕輕關上門,李玉娘轉過臉看著兩人的背影,雖然奇怪卻還是默不作聲地跟在後面。
抬眼四望,這座齋堂很小,看起來應該是哪個富戶在這桃林中修建小住的。院裡橫著幾枝桃花,生得極豔,可一眼看見敝開著門的的廳堂,卻覺得這桃花越發映出那廳堂中的暗淡。
堂上,正對著門的是一條香案,供著的是觀世音菩薩。左右垂著白幔,觸目所及,無不是青、白二色,竟比廟裡還素淡三分。
把二人讓入側廳,杜娟遲疑了下便笑道:“我這裡只有水沒有茶,倒要委屈妹妹了。”
“姐姐這是說哪裡話,自家姐妹說什麼委屈。”白薇笑著。可在杜娟起身去廚下端水時卻悄悄拭了拭眼角。
李玉娘暗自稱奇,卻也不多話,只快步跟在杜娟身後。“杜娘子,我來幫您吧!”
回眸看著她一笑,杜娟也不謙讓。看著李玉娘忙乎,她只笑道:“小薇性子太倔,說話又直,可是她的心是好的,若是得罪過你,你千萬莫記恨她才好。”
李玉娘回頭笑道:“杜娘子這是說什麼話。白行首僱了我,她就是主我是奴,哪裡會記恨她呢!”
杜娟聽了只是笑,並不多言。卻在李玉娘提了水壺起身時自袖中摸出一塊碎銀塞到她手上,李玉娘待要推辭,她卻握著李玉孃的手硬要她收下,“你莫要客氣了,既然小薇帶你來了我這兒,可見你是信得過的人。若不是在這兒見到你,我斷不會多嘴說那些話的。”
李玉娘乾笑了一聲,也不再推辭。卻在心裡暗笑:誰說我是白薇信得過的人呢?分明是討厭的人才是……
杜娟放下手中的小碟,卻是一碟炸過的蠶豆。不知是放得久了還是原本就沒做好。有些浸油。杜娟的神情也有些不好意思,“不知道你今天來,便沒備了點心。”
白薇只是笑,“我又不是小孩子,要什麼點心呢?”說著話卻取了一顆蠶豆放進口中,“很香……”
李玉娘在旁看著卻覺得白薇分明是要哭了似的。可到底事不關己,她只是扭過臉去裝著沒看見。
只聽得白薇哽咽著,到底是沒忍住哭了出來,“姐姐,你受苦了……”杜娟卻是淺笑,合身擁她入懷,輕輕輕地拍著她安慰道:“這算是什麼苦呢?天天有得吃,有得睡,姐姐這是在享清福呢!”
“把你關在這麼間破屋子裡,又不許你見人,算什麼享福?姓胡的那老混帳,當初贖姐姐出去時說得多好。只說把姐姐當菩薩一樣敬著愛著,可現在呢!也不過兩年,就藉口姐姐病了需要靜養把姐姐送到這破屋子裡自生自滅。他還真是有情有義了……”
聽著白薇嘶聲悲泣,杜娟卻只是溫言相慰:“算了,在這裡生活總算是過得清靜,沒有大宅裡那麼多事兒。其實,他沒有順著他娘子的意思把我賣得遠遠的,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呸……”啐了一聲,白薇仍是憤憤不平地恨聲相罵,杜娟卻只是軟語相勸,又笑著問她姐妹們的近況,白薇才漸漸消了氣。
過了一會兒又有些喜色,“蘋姐姐近來可能是要有喜事的。”
“蘋兒?莫不是有人要為她贖身了?”杜娟也是驚喜莫名。拉著白薇細問,才知蘋兒接了個客人,卻是雜貨鋪的小老闆,存了幾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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