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階而上,在要拐進雅室時,可巧旁邊的雅室有點菜的博士揭簾而出,走得匆忙,險些撞在他身上。那博士忙著道歉,簾子便放得慢了些,裡間的人就正好看到他。坐在正中主位上的男人便立刻起了身,笑著迎了出來。“朱大官人,真是巧了,沒想到竟會在這裡見到你。”
衝著一直道歉的博士揮了揮手,朱子鈺抬起頭看著這個一臉笑容的兩撇鬍,一時想不起是哪個。就在這時,雅室裡已經又走了一個蓄了微須的年輕人,在男人身後站著,道:“王押司……”
目光一閃,朱子鈺終於想起來了這個留著八字鬍的男人是誰。州府衙門的押司,一個小吏,可這年頭有的小吏比官員還難對付。尤其是這個風評一向不好的王押司。雖然以他的身份這王押司他大可不放在眼裡。可到底犯不著得罪小人。
這樣一想,朱子鈺便笑著拱手,說了兩句客氣話。王押司臉上放光,一臉笑地寒喧,很是說了些奉承的話,又在身邊那年輕男人急切的目光裡介紹。
“姓顧的?”聽到一個顧字,朱子鈺不禁多看了那滿臉討好笑容的年輕男人兩眼。隱約覺得這人的名字似乎是在哪兒聽過。
“小的顧潤,朱大官人叫我顧二便是……”能巴結上杭州數一數二的首富實在是件有百利而無一害的好事兒。顧潤只想著討好,竟直接謙卑到底。獻媚之態就連一旁的王押司也為之皺眉。
而朱子鈺卻是在心裡“啊”的一聲。原來,竟是他……
臉上雖是笑著的,可再看顧潤的眼神卻是透出幾分冷意。聽到王押司說是宴請幾位同僚,朱子鈺便隨意往那間雅室看了一眼。因顧昱就站在門前,門簾被撩得很高,因此一眼看去就能看清室內的情形。目光一掃,他的視線在其中一個穿著皂衣差服的男人身上略停了兩秒。一來,他素知衙門裡文武官吏一向不和;二來卻是因那男人生得正氣,劍眉朗目,無一不透著凜然之氣,和一屋子人總有些格格不入之感。
一眼看過,他對這些小吏間的聚會也沒什麼興趣,便笑著想要告辭。正說話間,他那間雅室的門簾已經撩開,白薇走出來笑盈盈地道:“朱大官人,莫不是嫌咱們姐妹盡說些體己話,悶著你了?怎麼只在門口說話都不進來呢?”
白薇這麼一亮相,在門口的三個男人便都把目光轉了過去。朱子鈺淡淡點了點頭。王押司眼睛一亮,笑道:“原來白行首也在的。”而顧潤不光是眼睛發亮,就連口水都要流出來了。聽到白薇笑著同王押司打了聲招呼,更是一肚子酸氣往出冒。要知白薇雖是個ji女,但因其官ji的身份,又是杭州花魁,來往恩客或是普通相交的客人都非等閒之輩,可不是顧潤這樣新得勢的小吏能說見就見得到的。就是王押司,也很以曾經出席過有這位白行首獻藝的宴會為傲。
雖然有很多時候,ji女這一行業是被世人所鄙視的。可對很多男人來說,你和一個花魁的關係與你本人在這個社會上的地位與權勢是絕對成正比的。
眼角連瞥都不瞥顧潤一眼,白薇只笑著過來。很親密地挽著朱子鈺,撒嬌一般要把他帶回雅室內去。朱子鈺也便順勢告辭,只是腳剛抬起來,他便又頓住。一雙眼,直望向樓梯口處。
站在樓梯口,李玉娘看著面前的四人,只覺得嘴裡發苦。這算什麼事呢?黃曆上難道寫了今天是什麼大凶日嗎?好好的,仇人竟一撥撥地湧上來。
深吸了一口氣,她盈盈上前,笑著施禮道:“客官可是叫了酒?”說著,她用眼神看向唯一一個不認識的男人。那意思,要是叫了酒便讓我進去好了。
王押司“嗯”了一聲,正要讓開,卻不想顧潤卻突然笑起來,“瞧瞧這是誰啊?之前把話說得那麼橫,我還當你找到好戶頭靠了呢!怎麼現在竟這麼苦哈哈的做這些粗活呢?真是讓官人我瞧著都覺得心疼了……”
王押司皺了下眉,看到朱子鈺臉色也不怎麼好看,更覺得有些惱。私底下如何都無所謂,可在大庭廣眾下,這樣的話怎麼聽都讓人覺得是有點調戲良家婦女的款兒了。咳了一聲,他掃了顧潤一眼,在顧潤意識到他的不滿收斂了舉止後還哼了一聲。
胸口憋著火,李玉娘卻仍只是笑道:“二郎若是覺得小的辛苦,那賞錢不如就多與幾文好了。再怎樣,二郎也是成了富戶,是不差那幾錢的主兒了。”
她這麼一接話,幾個人的目光便都落在她身上。王押司還在奇怪這焌糟婦人是誰,白薇卻已經把目光轉向顧潤,竟是掩口輕笑:“原來這位就是被李娘子打破頭的那個顧二啊!還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首啊!”
被美人這麼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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