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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做花魁是好事,老老實實地做個小丫頭,以後也過著平凡的日子,才真是大快活。”
玉兒垂下頭,應了一聲,可低垂著落在白薇半拖在地上的那角華麗無比的裙角上的目光卻是亮得嚇人。
“小姐,您這件新衣服真是好看。”小桃用手撫著那用金絲銀絲繡著繁複花紋的衣裙。滿是羨慕之情。見白薇神情蔫蔫地沒有回答,便又道:“小姐,不如我去攆了那李玉娘走吧!”
勾起一抹笑意,白薇淡淡道:“難道你家小姐是說話不算數的人嗎?”
“小的不是這個意思。”小桃急著解釋,“只是小姐不喜歡她,總是看到心裡多不舒服啊?”
“真是沒腦子的丫頭,正因為不喜歡她才更要留她在身邊讓她知道我的厲害才是啊!”
“啊,可不是嘛!”小桃喜得拍手,倒象是她自己已經動手收拾了那個總是帶著讓人討厭笑容的女人。
白薇瞥了她一眼,轉過頭去眼波朦朧。其實,她有些說不清楚自己現在是個什麼心理。雖然之前是很氣李玉娘曾經說過她們輕視這些青樓女子的話,可昨天看到那個顧二,她的氣似乎是已經減了幾分。一個自賣為妾的女人又比她們這些ji女高尚多少呢?還好意思說什麼自己不是勾欄院中的ji女之類的話,怎能叫她不氣?
雖然她如今不過是一名微賤的官ji,可也曾是官宦人家的小娘子。若不是因故家敗,她如今可能也是哪個大戶人家的當家主母,兒女圍繞膝下,盡享人間快活。
所以,午夜夢迴,她總是提醒著自己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不要忘了她不是生來低賤。也就因為這樣,她身上始終帶著一種高傲之氣,久而久之,倒成了讓逐香客們所追捧著的花魁風範。可她自己知道,她所有高傲的外表其實不過是對自己淒涼命運的一種無力反抗。骨子裡的她,仍脆弱得不堪一擊。
也正因為這,所以她現在更氣李玉娘。憑什麼那女人可以那樣坦然地笑。那樣平靜地說著什麼自尊面子都不重要。如果她連自尊面子都丟棄,還剩下什麼?
炫?抬起臉,鏡中美麗的臉上卻掛著陰鬱的表情。“去把李玉娘叫來,就說現在這個髮式不配我的衣服。”
書?小桃應了一聲,卻沒有自己動,而是扭頭對著玉兒揚了揚下巴。玉兒暗暗撇了下嘴,卻還是立刻就扭身跑到樓下去喊李玉娘。
網?“我今天晚上有很重要的表演,所以這髮式一定要最新式的,除了我之外,再沒有人梳過才行。”
李玉娘沒有說話,只是專心看著白薇身上穿著的衣服。這身衣服,和平日常穿的窄袖衣袖不太一樣,而是寬袖大擺,有一些象是漢、唐時期的樣式。面料講究,而且上面的花紋俱是用金、銀兩線所繡,華美異常。白薇穿在身上,顯出一種華貴之氣。
“小姐今晚是要獻唱還是做舞?”看了半晌,李玉娘突然出聲問了一句。白薇斜睨著她,臉上露出一絲笑容。雖然仍然不喜李玉娘,可是看起來她真是很擅長這活計,小桃這一回倒也算找對了人。
偏著頭想了一下。李玉娘突然笑著扭頭對玉兒說:“玉兒妹妹,請你幫我找一張紙,一塊木頭板再找一塊炭條……”
玉兒怔了一下,在白薇點頭後才蹦蹦跳跳地跑去找李玉娘要的東西。不一會兒回來時還滿臉好奇地盯著李玉娘,只看她是要搞什麼花樣。李玉娘衝她一笑,也不多說,把那張白紙附在木板上,又用刀把炭條削尖,這才捧著木板,用炭條在紙上畫來畫去。
在一旁坐著,白薇冷眼看著李玉孃的動作,突然挑起眉來衝著小桃使了個眼色。也正眼呵呵看著李玉孃的小桃立刻會意地咳了一聲,“我說李娘子,我們小姐可沒那麼多時間和你磨時間,你要是不行就趁早說,請你來又不是畫像的……哼,我們小姐要畫像,大把的名畫師擠著上前,就你那水平,還是別來丟人現眼的好。”
李玉娘一笑,不說話也不惱。就是下筆的速度也沒有因此變快。小桃皺起眉,看看在李玉娘旁邊看著的玉兒一雙眼越瞪越大,不禁也有些好奇起來。咳了一聲,她板著臉走到李玉娘身邊,探頭一看,只見李玉娘以炭條為筆,竟真的是在這紙上畫像。只是這畫的卻只有一個頭像。而且五官只是簡單一筆帶出,反倒是用更多的筆墨繪了頭髮。雖然不懂,可這麼看著。小桃卻也猜出這大概是在設計髮式。便也不再說什麼,只是轉身時到底還是扁扁嘴,“就說畫得難看,還不服氣。”
李玉娘抬頭看她一眼,抿唇笑了下。落下最後一筆後才笑著起身,“白行首,還請坐。可能這個髮式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