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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君,你這邊自有白行首作陪,那頭畫舫上的小姐們你可是不想了吧?!”
金同仁一笑,“我若說也叫她們過來作陪,娘子怕要揪著我的耳朵罵了。”
“呸,鬼才理你要怎樣取笑作耍呢!”雖是在嗔怪,可王香萃臉上眼波流媚,卻不曾有半分惱意。
這金氏夫婦一對一答,聽似玩笑,可卻是叫人在不知不覺間便已放鬆下來。真是叫滿廳的人俱都會心一笑,深覺那句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說得還真是有道理。
廳裡笑著說要回去,外面那頭畫舫上原本的客人也已經過了船。傳喚之聲傳來,廳裡的人便都抬起頭來,一時所有人的目光便都聚在廳門處。自然而然的,便落在一腳邁進廳裡卻並未完全進來的李玉娘身上。
原本剛剛放鬆表情的顧洪臉上立刻繃了起來,連眼神都有些不對起來。姜淑雲目光一閃,卻是鬆了顧昱的手上前拉了李玉娘,和聲道:“可是苦了你,玉娘。我都聽那傳話的姐兒說了,說是你被救上來時仍緊抓著昱兒不曾撒手,還要解了昱兒的衣裳才能把你們分開。”哽咽了下,她拭著淚,倒真是動了幾分真情。“若不是你,昱兒這遭真的可能……我、我代顧家多謝你了!”說著,便要俯身施禮。
這一禮,李玉娘卻是萬萬不敢生受,忙伸手拉了姜淑雲,自然倒先矮了半截身子。“娘子莫要折殺了玉娘,玉娘受不起娘子的謝字。莫說玉娘身屬顧家,救小郎君那是玉孃的本份。再說,娘子是知道玉孃的身子……”垂首黯然,她低聲道:“小郎君那般可愛,玉娘疼都來不及,怎麼會讓他有事呢……”聲線低沉,透著那股子散不去的憂鬱,倒真是打動了姜淑的心,為之動容。
一旁的王香萃便笑著上前拉了她們兩人。讚道:“這可是好!顧家主母是賢婦,小星是義女,這般的和樂融融,真乃閨閣之中一段佳話。你們這麼謝來謝去,倒真是讓我這個旁人看得眼熱了。”
她這樣一說,原本沉默的顧洪便下意識裡挺起了幾分腰桿。笑著溫言相詢:“玉娘可還覺得哪裡不舒服嗎?”
李玉娘在心裡暗罵一家子偽君子。剛才怎麼沒見你們兩口子關心一下問問我是死是活?這會兒倒來裝好心了。
卻柔柔一笑,搖了搖頭,回了顧洪一個喜中帶怯的笑容,眼神卻不曾飄移半分,只定定的落在顧洪一人面上,甚至臉上還帶著幾分受寵若驚的表情。顧洪一笑,抬眼看看朱子鈺沒什麼表情的臉,背脊挺得更直了。
恰是這時,門外小廝引著金家的客人進來。卻是兩個衣著華麗的男子。
“張大官人,”最先說話的竟不是金同仁,而是一直沒有什麼多餘表情,甚至有些冷淡的朱子鈺。此刻笑如春風地迎上前,招呼道:“卻原來張大官人和二官人是應了金賢弟之約。若早知道金賢弟是請兩位,我便厚著臉皮去叨擾一杯水酒了。”
笑容微微一滯,金同仁搖了搖扇子笑道:“早知道老朱你搶先請了白行首,我和兩位張兄可早就過來你這兒鬧你了。要知,咱們白行首的名聲可是響亮,就連兩位張兄在京裡都有所耳聞,還說此次來杭州一定要見一見這位江南第一美人呢!”說著,和朱子鈺目光一對,同時笑出聲來。
這樣一來,廳裡的人倒都心知肚明瞭。這兩個姓張的大概是京裡出來的豪商,金、朱兩家卻是同時想要拉攏他們。金家雖然技高一籌把人請到了,卻偏偏被朱子鈺截住了張姓豪商最想見的白行首。而顧家老小,卻純粹是這杭州城中兩大商賈之爭中的一個小小插曲。即便是沒有顧昱落水這一出,金同仁最終也還是得登上朱子鈺這艘船的。
一想明白此中關節,顧洪的臉上便有些不好看。姜淑雲卻突然插嘴笑道:“原來兩位張大官人竟是從京裡來的,可巧我家官人明年要赴京應試,倒是可以向二位打聽一下京中情形了。”她這一插嘴,顧洪的臉色便緩下幾分來,原本還想找藉口告辭,這會兒也不提了。
於是,幾個男人便又分席而坐,傳酒菜的傳酒菜,喚歌舞的喚歌舞。王、姜二人便也笑著往外走去,還未出得門卻,便聽得一陣銀鈴似的笑聲。香風過處,一個穿著白衣的女子自外而入。'霸氣書庫:www。87book。com'
俗語有云:男要俏,一身皂;女要俏,三分孝。抬眼看去,這一身白衣的女子烏髮如雲,紅唇如櫻,雪玉一般的肌膚,腮上卻飛著淡淡的紅霞。因著那一身的白,越發襯得顏色姣好,容貌如花。更吸引人的卻還是她那柔媚的眼波與那妖嬈的風情。這位白行首,真是見一次就覺得她美上一分,好似這世間活得最滋潤的就只她一人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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