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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說了,我心裡有數。”打斷她的話,姜淑雲突然抬起頭看著李玉娘,“你,你多喝些藥,照顧好自己。若我真的有個三長兩短,就麻煩你照顧昱兒了。”
“娘子莫要嚇我。”李玉娘嘴上說著“小郎和娘子吉人天相,都不會有事的”,可心裡卻反來複去地想著。按理說,她這具身體不象現代時是打過疫苗的,要她照顧顧昱心裡還真有點怕。萬一,要是真感染上了,可真是倒了大黴了。可要讓她象小英一樣立刻表現得那麼明顯往後退,她又有點不大好意思。雖然心裡沒有什麼忠僕的自覺,可再怎麼說看著這麼個孕婦在面前表現出這樣的愛子之心,總還是有些感觸的。
“可憐我,就算是想在可樂病痛之時守在他床前也是辦不到的。”心裡默默想著,再看躺在床上的顧昱,便有了些移情心理。一咬牙,她脫口道:“娘子,你先回去歇著,我來照顧小郎。”見姜淑雲抬頭看她,眼中似乎隱有淚光,最後一絲猶豫也消失不見。“雖說您心疼小郎是應該,可肚裡那個也是您和大郎的骨肉,總要為他著想一二啊!”
顫著唇,姜淑雲再也忍不住,掩面哭出聲來。哭了一會後輕聲道:“玉娘,你不用再勸我了,這種時候我是不會離開昱兒的……你放心,你的好全在我心裡擱著,只要過了這一關,大郎一回來我就叫他去衙門裡報備……”
聽她這麼一說,原本滿腔熱誠好似冰雪被當頭澆下熱水全化成了雪水流得一乾二淨。臉色有些發沉,她強笑著道:“這時候說這些做什麼呢?只要小郎快點好起來就好,玉娘從沒想過要求什麼賞。”切,你們兩口子還有完沒完啊!
不知她心裡的想法,姜淑雲只當她是不求回報,還一臉感動地看她,把個李玉娘看得身上發麻。
遵照醫囑,按時喂顧昱喝藥,又用溫毛巾擦前後心,四肢,只盼著他不再高燒,快點出了疹子。
雖說是兩個人守在床前,可卻沒有什麼話好說,姜淑雲一雙眼只盯著床上的兒子,就連平時總是念叨的顧洪都不曾再提,還好安胎藥還有吃食一直沒斷。雖然吃不下去,只說喉嚨乾嚥不下,可被李玉娘勸了幾句還是慢慢吃了半碗飯。
也有恨得牙癢癢的時候,可現在這麼看著,再想到自己身上,就覺得姜淑雲也挺可憐的。換了是任何一個母親,看著兒子躺在床上被病痛折磨,還不知到時是生是死,也要肚腸寸斷了。再看人事不知的顧昱,雖然皮了點也給她下過絆子,可現在……
有些不捨再看,李玉娘轉了出去,想了想把小英煎茶用的小鐵鍋拿了過去,放在炭盆上燒紅了,把醋倒進去。蒸騰而起的白煙帶著酸酸的辛辣氣味,嗆得姜淑雲直流眼淚,終於忍不住喝斥道:“玉娘,你這是做什麼?”
“啊,醋煙是能消——能消除外邪的。”把“消毒”二字嚥了回去,李玉娘眨巴著眼,實在不知道用中醫理論該怎麼講。其實,這用醋燻也應該算是中醫的一種吧?每逢流感季,姥姥都是用這個來燻屋子消毒的。“我聽鄉下老人說的,這樣能讓病人快點好起來。”
聽到李玉娘這樣解釋,姜淑雲也不再出聲。掩了鼻子,強忍著,想了想,又道:“你和伍大夫也說過什麼鄉下老人說過這輕天花,不知可是有什麼偏方之類的?”
李玉娘被問得一愣,擰著眉想來想去,突然一拍腦袋,“我還真是聽過一個方子,只不過不知能不能……”被姜淑雲抓住手,她卻不敢把話說得太滿,“我記得之前有鄰居家有個孩子是生了這病的,好象有人說過用蔥白和香菜、不,是胡荽剪水後用寧麻蘸汁擦在身上,可助發痧。”
“蔥白和胡荽?”姜淑雲看著李玉娘,半信半疑的,“這不都是菜嗎?不對,自古以來,可入藥的菜多了……”咬著唇,姜淑雲沉吟半天終於下了決心,“我立刻叫小英去買寧麻,不管怎麼樣,先試上一試。”
“咦?”沒想到姜淑雲還真的採信了她的話,李玉娘反倒有些怕起來。這要是所謂的偏方不好用,可怎麼辦啊?當初她記住這方子不也是因為覺得這菜怎麼還能治病實屬稀奇嗎?可是稀奇歸稀奇,究竟是不是有用她可是真的不敢保證,萬一不管用,姜淑雲把怨氣發洩在她身上……
想到這兒,李玉娘不禁有些後怕。可是話已經說出來,東西也備齊了,想退都沒地兒退了。蔥白和香菜熬成的濃汁,味道有些怪怪的,尤其是用乾的寧麻蘸汁後,更是讓人覺得有些嗆鼻。不知道具體該怎麼用,就按吃飯點來,一天三次,每一次都是擦遍前後心,手心、腳心,外帶身體軀幹。
如是連擦幾次,也不知是這湯汁真起了作用還是伍大夫開的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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