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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過來。這時候可沒三國演義》,難道三國演義》裡的故事真有很多都是假的嗎?她可一直都當成是真人真事呢!
摸摸頭,呵呵傻笑了兩聲。她伸出手抓著顧昱的衣襟,“小郎君,還是脫了衣服讓我看看身上可還有沒有傷吧?”
被她這麼一鬧,顧昱也忘了剛才的問題。騰地一下跳起身來,臉上紅了一大片,幾步就竄了出去。
李玉娘掩嘴偷笑,突然想起從前因為被人罵沒人管的野孩子而和鄰居小孩打架被姥姥揪著耳朵一頓好打的事情。那時候,姥姥心裡也是很疼的吧?可哪怕心裡再痛,也是板著臉,直到她認錯百般討好才肯原諒她的錯。無論古今,為人親長者,都是一樣的心情吧?
低頭一嘆,她收拾好藥油,往外走去。經過廚房,正好聽見裡面小英的哭聲:“一樣是為了小郎,憑什麼她李玉娘就能得賞,我就得被人打呢?娘子處事不公……”腳步一頓,李玉娘沒有再往裡面走。抬起頭看看漸沉的天色,默默地笑了出來。
雖然是殷勤待客,可是這一頓豐盛的酒宴上卻不只一個人心不在焉。整個房間裡,只能聽得到張惠孃的高談闊論,就連姜淑雲也不過是笑著應和幾聲罷了。
宴罷,也沒有再坐下喝茶閒聊,而是早早就安歇了。親自送了兄嫂往客房安歇,姜淑雲轉過臥房。顧洪正坐在桌前看書,沒有喚他,姜淑雲自後看了一會兒,見他似乎有些心不在焉似的,半天也未翻頁,心裡便有些不自在。
輕咳了一聲,在顧洪轉頭看她時,柔聲道:“郎君,今日家嫂行事太過霸道,可是惹你不開心了?”
顧洪一笑,搖了搖頭道:“娘子何出此言,你我夫妻一體,你的兄嫂便是我的兄嫂,我又怎麼會生他們的氣呢?”頓了下,他又道:“我只恨自己沒用,竟讓你受這樣的氣……”
姜淑雲目光一瞬,垂下頭去。雖然不說什麼,心裡卻也是有幾分酸楚。夫家弱勢,出嫁女想在孃家強勢也強勢不起來啊!
顧洪一嘆,輕輕把她擁在懷中,雖然沒再說什麼勸慰的話,可姜淑雲的心卻是立刻暖了起來。便柔聲道:“兄嫂此去泉州,怕是一兩年都不會回來。祖宅裡便只留了老管家和幾個小廝,爹留給我的地……”
她還未說完,顧洪已經截住她的話道:“岳父大人不是說過那地由兄長代管嗎?便是他去得遠了,交給老管家便是。”
姜淑雲抬眼看他,略帶猶豫地問道:“那地是落在哥哥名下的,郎君可覺得……”
“覺得什麼?”顧洪一笑,“既然是岳父的安排,必有深意。你我又何必多心呢?再說了,那是娘子的家產,為夫又不通經濟學問,幫不上忙已經於心不安,又怎麼會多心呢?”
伸手掩住他的嘴,姜淑雲柔聲道:“什麼叫是我的家產?難道為妻的就不是郎君你的嗎?”
“是,如何不是?就連娘子整個人不都是我的嗎?”顧洪笑著打趣。夫妻二人俱是開顏,又說笑幾句,這才梳洗睡下。可不知怎的,雖是合上了眼,可顧洪卻是一直都睡不著。只覺得胸口悶悶的痛著,聽到背靠背的妻子輕微的鼻息,似乎是已經熟睡了。他忍不住翻了下身,輕輕一嘆。不知道他這一聲低嘆,讓閉目而眠的姜淑雲輕顫了下睫毛……
且不說顧氏夫妻各懷心事,這一夜竟睡得不甚安穩。只說蘭香夜宿於李玉娘房中,卻是相對和睦。
雖是初見,可因之前就聽過蘭香的名字,李玉娘倒也不覺陌生。再加上這半日所見所聞,心裡對這位姜氏的陪嫁婢女充滿了同情。
把手裡的藥油放在桌上,李玉娘回過頭看著面帶猶豫的蘭香。笑著道:“同是女人,姐姐又怕什麼呢?還是脫了衣服睡得舒服些。再說,姐姐被打傷的地方也該上些藥才是。”
蘭香勉強笑了下,有心拒絕,可被李玉娘又勸了幾句,便站起身,緩緩褪下了中衣。
雖然燈光昏暗,可李玉娘還是禁不住吃了一驚。蘭香的面板很白,可就因為白,才越發顯得身上那些青腫更為明顯。手臂上,腰上尤其多的淤青,有些是新的發青,有些卻已經呈暗棕色,顯然是舊傷。
突然之間有些明白蘭香為什麼那麼怕張惠娘。經常被人打罵,時間長了,難免會心生懼意。只是這樣的恐懼埋在心裡久了,又會化為怎樣的恨呢?
抬手把藥油遞過去,李玉娘低下頭去,只裝著沒有留意。因她不再注視,蘭香也自在了些。匆匆用藥油擦了身上的新傷,又急急地穿上了中衣。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勞煩玉娘妹妹了。”
“不過是舉手之勞,說什麼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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